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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方隔山,當為朕笑。”竟不能得。高祖曰:“五行之氣,偏有所不入。六合之間,亦何事不有?”左右見者,無不扼腕大笑。世宗時,為北中郎將,帶河內太守。萇以河橋船絙路狹,不便行旅,又秋水泛漲,年常破壞,乃為船路,遂廣募空車從京出者,率令輸石一雙,累以為岸。橋闊,來往便利,近橋諸郡,無復勞擾,公私賴之。歷位度支尚書、侍中、雍州刺史。卒,諡曰成。萇中年以後,官位微達,乃自尊倨,閨門無禮,昆季不穆,性又貪虐,論者鄙之。
萇子子華,字伏榮,襲爵。孝莊初,除齊州刺史。先是,州境數經反逆,邢杲之亂,人不自保。而子華撫集豪右,委之管籥,眾皆感悅,境內帖然。而性甚褊急,當其急也,口不擇言,手自捶擊。長史鄭子湛,子華親友也,見侮罵,遂即去之。子華雖自悔厲,終不能改。在官不為矯潔之行,凡有饋贈者,辭多受少,故人不厭其取。鞠獄訊囚,務加仁恕。齊人樹碑頌德。
後除濟州刺史。爾朱兆之入洛也,齊州城人趙洛周逐刺史丹陽王蕭贊,表濟南太守房士達攝行州事。洛周子元顯先隨子華在濟州,邀路改表,請子華復為齊州刺史。子華母房氏,曾就親人飲食,夜還大吐,人以為中毒,甚憂懼,子華遂掬吐盡啖之,其母乃安。尋以母憂還都。
孝靜初,除南兗州刺史。弟子思通使關西,朝廷使右衛將軍郭瓊收之。子思謂瓊僕曰:“速可見殺,何為久執國士!”子華謂子思曰:“由汝粗疏,令我如此。”以頭叩床,涕泣不自勝。子思以手捋須,顧謂子華曰:“君惡體氣。”尋與子思俱死於門下外省。
子思,字眾念,性剛暴,恆以忠烈自許。元天穆當朝權,以親從薦為御史中尉。先是,兼尚書僕射元順奏,以尚書百揆之本,至於公事,不應送御史。至子思,奏曰:
案《御史令》雲:“中尉督司百僚;治書侍御史糾察禁內。”又云:“中尉出行,車輻前驅,除道一里,王公百辟避路。”時經四帝,前後中尉二十許人,奉以周旋,未曾暫廢。府寺臺省,並從此令。唯肅宗之世,為臨洮舉哀,故兼尚書左僕射臣順不肯與名,又不送簿。故中尉臣酈道元舉而奏之。而順復啟雲:“尚書百揆之本,令僕納言之貴,不宜下隸中尉,送名御史。”尋亦蒙敕,聽如其奏。從此迄今,使無準一。
臣初上臺,具見其事,意欲申請決議,但以權兼,未宜便爾。日復一日,遂歷炎涼。去月朔旦,臺移尚書索應朝名帳,而省稽留不送。尋復移催併主吏,忽為尚書郎中裴獻伯後注云:“案舊事,御史中尉逢臺郎於複道,中尉下車執板,郎中車上舉手禮之。以此而言,明非敵體。”臣既見此,深為怪愕。旋省二三,未解所以。正謂都省別被新式,改易高祖舊命,即遣移問,事何所依?又獲尚書郎中王元旭報,出蔡氏《漢官》,似非穿鑿。始知裴、王亦規壞典謨,兩人心欲自矯。臣案《漢書宣秉傳》雲:“詔徵秉為御史中丞,與司隸校尉、尚書令俱會殿庭,並專席而坐,京師號之為三獨坐。”又尋《魏書崔琰傳》、晉文陽囗《傅嘏傳》,皆雲:既為中丞,百僚震悚。以此而言,則中丞不揖省郎蓋已久矣;憲臺不屬都堂,亦非今日。又尋《職令》雲:“朝會失時,即加彈糾。”則百官簿帳,應送上臺,灼然明矣。又皇太子以下違犯憲制,皆得糾察,則令僕朝名宜付御史,又亦彰矣。不付名至,否臧何驗?臣順專執,未為平通,先朝曲遂,豈是正法?
謹案尚書郎中臣裴獻伯、王元旭等,望班士流,早參清宦,輕弄短札,斐然若斯;苟執異端,忽焉至此!此而不綱,將隳朝令。請以見事免獻伯等所居官,付法科處。尚書納言之本,令僕百揆之要,同彼浮虛,助之乖失,宜明首從,節級其罪。
詔曰:“國異政,不可據之古事。付司檢高祖舊格,推處得失以聞。”尋從子思奏。仍為元天穆所忿,遂停。元顥之敗,封安定縣子。孝靜時,位侍中而死。
萇弟珍,字金雀,襲爵艾陵男。世宗時,曲事高肇,遂為帝寵暱。彭城王勰之死,珍率壯士害之。後卒於尚書左僕射。
平弟長生,位遊、騎擊將軍。卒。孝莊時,以子天穆貴盛,贈司空。
天穆,性和厚,美形貌,善射,有能名。年二十,起家員外郎。六鎮之亂,尚書令李崇、廣陽王深北討,穆箔奉使慰勞諸軍。路出秀容,爾朱榮見其法令齊整,有將領氣,深相結托,約為兄弟。未幾,榮請天穆為行臺,朝廷不許,改授別將,令赴秀容。是時,北鎮紛亂,所在峰起,六鎮蕩然,無復蕃捍,惟榮當職路衝,招聚散亡。天穆為榮腹心,除幷州刺史。及榮赴洛,天穆參其始謀,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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