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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可愛。”吳剛的方寸沒有被打亂,好像他常遇見這樣美妙的可能性,也好像他天生就有抵禦誘惑的能力。“那麼自信。你一招手全世界的男人都向你走來了,心裡是這麼想的吧?”吳剛故意打趣說。
“是又怎麼樣?”婁紅的口氣有些嬌嗲了。
“可愛。”吳剛微笑著,“可我走不過去,算你今天趕上了一個例外。”
“你太傻了,幹嗎要當那個例外,又不要你負責任。”
“我主要是想為我自己負責任。”
“我要是不讓你……”
“你們談得怎麼樣了?”沒等婁紅前面的話說完,陳大明已經走近,他抱怨說,“我等你們都等煩了。”他說話時舌頭已經開始有點不靈便。
“等我們幹什麼?”婁紅不高興地問。
“我要跟吳剛談我——”陳大明說在這兒被吳剛一把扯到椅子上坐下。
“我們有點事要談。”吳剛對婁紅解釋。
“對,我們有點事要談。”陳大明半清醒半糊塗地說。
“那我太抱歉了,打擾你們了。”
“打擾什麼啊,”陳大明搶先說,“不是什麼難解決的事,小事一樁。我……”
沒等陳大明說完,吳剛使勁推了一下他,“你別亂說了,女的都不願意聽你說話。”吳剛說。
“吳哥,這你可說錯了。我老婆可愛聽我說話了。我一說話她聽得跟一個傻子似的。”
“你老婆例外。”吳剛不耐煩地說,想早點結束這局面離開,又怕把半醉的陳大明留下出事。不知為什麼,他不願意讓婁紅甚至耿林知道,他是知情者。
“說的也是,”陳大明說,“她愛聽可我不愛說。”
婁紅笑起來。她的笑聲頗有感染力,像一塊石頭在玻璃上滾動。
“哎,你咋這樣笑呢?”陳大明也注意到了她的笑聲。
“你真傻,是人都這樣笑。”婁紅打趣地說。
“我才不傻吶,我活這麼大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笑的人。”陳大明突然來了機靈勁兒。
“你想說我不是人?”婁紅像孩子一樣急了。吳剛見狀忍不住笑了。
“姐,我哪敢吶,你要不是人,那我不也不是了。”
“你別管我叫姐。”婁紅說。
“我是不該管你叫姐,再說我也有姐,不用到處認姐,可我要是管你叫小妹兒,怕你多想,好像我要佔你便宜似的。實際上,其實我現在就想找個詞兒表達我對你的尊敬。你說叫你啥合適,我就叫了。”
“叫婁小姐。”婁紅說。
“對,婁小姐。”陳大明說著看一眼吳剛,“我吳哥肯定就這麼叫你的,他什麼時候都比我聰明,但我心眼兒比他好。”
“別屁了。”吳剛說,“快回家去吧。”
“那劉姐那事,我們還——”
“明天我找你。”吳剛又一次打斷陳大明。
“我劉姐真是好人,可惜命不好。”
“你到處認姐。”婁紅絲毫沒有多想,讓吳剛鬆口氣。
“其實我看你這人心眼兒也跟我似的,又好又軟,我得跟你說說我劉姐的事,說不定你有比我更餿的招兒呢。”說著陷入了可笑的沉思中。
“他喝多了,一羅嗦起來就沒完了。”吳剛在陳大明沉思之際,對婁紅說,“我送你出去吧。”
聽吳剛這麼說,婁紅立刻站起來,十有八九她誤會了吳剛。她開啟提包拿錢,被吳剛拉住了:“算了,今天我請了。”
婁紅沒有客氣,拍一下陳大明的肩膀:“再見了。”說完就徑直朝門口走去。
“哎,別走啊。”陳大明如夢方醒,根本沒搞明白,婁紅為什麼突然走了。
婁紅和吳剛來到街上,已經接近午夜。街上除了他們沒有別的行人,街燈在遠處傳來微弱的光亮,把公園這一側茂密的樹林顯得更加黑暗。他們透過公園牆的一個缺口走進公園。公園裡的路燈都熄滅了,只有並不皎潔的月光給他們照路。這熟悉又不熟悉的情景讓婁紅心潮湧動:她不自覺地想起和耿林在這兒的開始,所不同的是那晚的月光更加明亮。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命運的安排,讓她和另一個男人陷入這個公園的樹林裡。而今晚的月光似乎有氣無力的,但卻給婁紅增加了幾分絕望的心情,彷彿他們是最後的人,世界已經不復存在。他們不用再理會這個世界盛行的任何道德觀念,一切都可以聽憑本能的召喚。這感情壓過了她對耿林的愛情。
吳剛走得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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