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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不然她會發現,面對犯錯誤,不同的心理狀態,是上帝給予的不同的提醒。為什麼是不同的提醒?難道人對上帝來說是不同的嗎?劉雲暫時沒有想到這些,她繼續往前走,因為她想到的是彭莉昨天對她的提醒,她認為彭莉說得有道理。
彭莉昨天來醫院做體檢,完後和劉雲一道吃了晚飯,她認真提醒劉雲問問自己,到底要怎麼辦。
“你真的想離婚嗎?”彭莉問她。
“不知道。”劉雲想了想說。
“其實你應該知道的。”彭莉上來了聰明勁兒,“你不希望耿林回頭嗎?”
“太晚了,我想我們沒有機會了。”劉雲說。
“機會什麼時候都有。耿林是否回頭完全取決於他和那個女人的關係。因為他不是因為跟你有天大的問題才有外遇的。他有外遇純粹是因為他喜歡人家,而那女孩兒能不能跟耿林過一輩子,甚至能不能跟他結婚現在都還兩說著。”
劉雲沒有接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有時候茫然得很,寧可什麼都不去設想,聽天由命。有兩次她煩亂地甚至想到了死。她不知道她所做的事是對還是錯,耿林因此怎麼看她,她因為這些事失去了什麼……這一切都是亂的,彷彿是一團被她塞進櫃子裡的亂線,她知道該理理,但沒有力量也沒有心境。
彭莉問她是否希望耿林回頭,這打破了她自己撐起的堅硬的外殼——一切聽天由命。在她的內心差不多虛弱到極點,她不希望耿林回頭?她倒寧願換個方式逼問自己:她能不能忍受沒有耿林的生活?耿林跟她離婚,跟另一個女人結婚,她不再有任何權利和理由去打擾耿林,無論她能否忍受這個結果。想到這兒,她流淚了。她突然滑下的淚水讓彭莉也十分動容,她扭過頭,任憑自己眼睛越來越潮溼。
“劉雲,跟我說說心裡話吧,別一個人憋在心裡,小心憋出病來。”
“謝謝你,彭莉,還能這樣為我想。”劉雲說著擦擦眼淚。
“我也是女人啊。”
“彭莉,說老實話,我害怕耿林離開我,但是我現在還能做什麼吶?好多事就這麼發生了,好像連我自己也沒有明白是怎麼發生的。耿林現在恨死我了。我只能聽天由命了。”
“既然是這樣,我們就該冷靜想想,怎麼做才能於事有補,而不是由著情緒來,你去他們單位鬧,其實是幫他們的忙。”
劉雲苦笑一下。
“當然,那個女的不像話,但你也不能讓她牽著走,依我看,你得試試感動耿林,軟化他。”
劉雲迷惑地看著彭莉,好像沒聽懂她的話。
“跟他談談,服個軟兒,認個錯兒。”彭莉說,“你們這麼多年的夫妻,他不會真的跟你記仇。”
“你說得有道理,我也這麼想過,可我做不到,”劉雲可憐地看著彭莉,“我做不出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我開不了口。”
劉雲說完又流淚了,她恨自己無能。
“那你幹嗎不去找婁紅父母談談,如果她父母反對,他們的事就成不了,那樣,耿林除了回頭也不會有別的出路。”
就這樣,絕望中的劉雲又被彭莉的建議打動了。彭莉說到做到,幫助劉雲打聽到婁紅家的地址,而且告訴劉雲,婁紅的父母根本不知道婁紅和耿林的事。
劉雲按照彭莉給她的地址,找到一個停很多汽車的大院兒。院子三面有三幢四層紅磚樓,房子從外表看很樸實,但感覺它們有良好的質量,院子中央是一個花壇,而且一樓住戶每家都有小院子。
婁紅家在正中那幢樓的二層。劉雲按門鈴後,鐵門裡面的門被開啟了,一個戴眼鏡的五十多歲的女人不解地看著劉雲,好像劉雲按錯了門鈴。劉雲從她的長相判定,她是婁紅的母親。
“對不起,我認識婁紅,您是婁紅的母親嗎?”婁紅的母親不明白地點點頭。“我想跟您談談。我是附屬二院的大夫,叫劉雲。”
婁紅的母親開啟門,讓劉雲進來。
當劉雲在婁紅的父母對面坐下來的時候,她感到了有種無法躲避的壓迫。婁紅的父親是一個高個子看上去十分乾練果斷的男人,頭髮開始花白,但長相十分出眾。劉雲想他一定是身居要位,他周身散發著因那職位而來的自信。婁紅的母親是普通的女知識分子形象,但穿戴要講究許多,齊膝長的毛料西服裙是深灰色的,於是她上身穿了銀灰色的羊絨衫,裡外透著高貴氣。但你說不好這女人是做什麼的,因此也說不好她那多少有點盛氣凌人的高貴從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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