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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劉雲按倒在沙發上,重重地打了她一個耳光,他希望她能停止瘋狂。沒想到的是劉雲更加瘋狂,她不知從哪兒得到了比她自身力量大出幾倍的瘋勁兒,硬是從耿林的手中掙扎出來,一頭扎到耿林的左臂上。耿林“嗷”的一聲慘叫,鬆開了劉雲。
血從耿林的手腕流下來,滴到了地上。耿林疼得臉皺成了一團,他抬起左手,仔細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害怕了,劉雲咬破了他的手腕,傷口似乎很深。他把目光投向劉雲,目光中流露著病人般的企求。劉雲坐下來,她被耿林的目光喚醒了。出於醫生的本能,她馬上冷靜下來,彷彿換了一個人。她走近耿林,端起他的手臂看了一眼,好像耿林此時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患者,而傷口也不是她一手造成的。她發現傷口挺深,便命令耿林:“坐下,等在這兒。”
劉雲先到衛生間洗了手,然後取出家裡的小藥箱。她拿出一針破傷風預防針和一個一次性的針管,再回到客廳。
耿林像一個聽話的孩子,等在那兒。劉雲給他注射了破傷風針,然後又為他包紮了傷口。當她做完這一切時,醫生和患者的身份又消失了,他們互相看了看,頓時陷入了尷尬中,剛才發生的一切齷齪之事又回到了他們心中。
耿林看看劉雲,她那無動於衷的堅硬表情讓他害怕。在這一剎那,他喪失了力量,他無法想象這兩個女人會把他的生活弄到怎樣的田地。
“劉雲,我求求你,離婚吧!”耿林說著跪到了劉雲面前,“我受不了了。”
劉雲看見跪下的耿林,第一個反應是走開,並已背對著他。她從來沒見過耿林這樣,因此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但她頭腦中第一個反應很快就被第二個反應代替了。她想:“他是為另一個女人跪下的。”
“我希望你還能保留一點自尊。”劉雲說的時候內心的感受是為耿林的行為感到羞恥,而不是感動。
耿林就勢坐到沙發上。
“你想要的東西都可以得到,劉雲,放了我吧。”耿林囁嚅著。
劉雲再一次感到被傷害。她想的是,她的丈夫為了和另一個女人一起生活,竟然到了如此低三下四的地步。
“耿林我告訴你,我絕不離婚。你有辦法就想去。”
“那我們就法院見了。”耿林話音依舊不高,但也恢復了敵意。
“如果你不在乎,我沒什麼在乎的。現在你滾吧。”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耿林突然吼了起來。
“我不賣自己。”劉雲平靜輕蔑地說。
“這是兩碼事,你不要再找藉口了!”耿林吼聲越來越大。
“滾!”
劉雲說著開始去撿剛才被她扔過來的東西,然後又朝耿林扔過去。
“劉雲,你會後悔的!”
“滾!”
耿林扔下一句寓言似的話,離開了。
有些事在做之前似乎很有把握,但意外有時會像必然那樣常見。陳大明去他舅舅那兒打聽“襲擊”劉雲丈夫這件事的時候,被臭罵了一頓。他對陳大明說了一句讓他摸不著頭腦的話:“你以為就你有舅舅啊!”
陳大明深知他舅舅的脾氣,也沒有再問下去,就出來了。他能想到的是這件事沒辦好。不知為什麼他立刻就有了對劉雲的歉疚,他想再幫她一個什麼忙。他希望這次能有所成效,便先去找吳剛商量。
他在放射科找到吳剛,正好他不太忙,兩個人便閒聊了起來。
“吳哥,你一穿白大褂就不像你了。”陳大明看的更多的是吳剛在酒吧的形象。
“不像我也是我,你以為當另一個人那麼容易吶。”
吳剛很少正面跟陳大明嘮嗑,不是諷刺挖苦他,就是開他的玩笑。平時陳大明一點不敏感,因為他喜歡吳剛。可是今天他的心情欠佳,便很快進入了正題。他說了幫劉雲的事,但沒說最後的結果。他只說了讓派出所嚇唬一下劉雲的老公和那個小情人。還沒等他向吳剛諮詢以後他還能怎樣再幫幫劉雲,吳剛已經火了。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這輩子還沒見過你這麼可愛的傻X。以後你可別幹這事兒了。”
“怎麼了?”吳剛的話讓陳大明更上火。
“什麼怎麼了?派出所根本管不著這段兒。”
“那一男一女沒結婚就住一塊兒,合法?”陳大明不服氣。
“只要不是嫖娼,別人就管不著。”吳剛沮喪地說,心裡在想這件事可能給劉雲造成的後果。
“我看也跟嫖娼差不多。”陳大明咕噥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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