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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穿的可能不只是柳沁的身體,更是他的心。
我記得他的聲音,那麼悲傷而破碎地問我:“影兒,你……你怎就忍得下心!”
雖然他最後放過了我,可我知道,他已一定,已痛到心碎。
九公子,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柳沁?而且借我的手!
楚宸依舊安祥,黑眸更是溢著愧意和無奈:“這裡是幽冥城,也是我和晗兒的家。晗兒被柳沁傷得很重,到現在還沒脫離危險。對不起,我不能讓你見他。”
幽冥城?
這個名字,我不是沒聽過。這是個近幾年掘起的神秘組織,沒有人知道它的首腦是誰,也沒有人知道它的具體地址在哪裡,但卻沒有人能否認它的勢力正在所有人不經意間慢慢擴充套件,當人們終於注意到有這麼個地方時,它彷彿已在一夜之間名動天下了。
當年,它就曾將雪柳宮轄下的一個北方幫派收歸己有,柳沁當即派我們去重新收復。
也就是那一次,我在迴雪柳宮的途中,轉道去了揚州,去了明月山莊,遇到了那個一度叫我魂牽夢縈的葉纖痕。;
我終於抓到了一絲線索:“你們……在對付雪柳宮?利用我對付柳沁?”
“我不是很清楚。”楚宸低下頭,漆黑的發柔順地垂下,拂落在他過於白皙而接近沒有血色的蒼白麵龐上,緩緩地輕聲道:“我和晗兒弟弟,是城主第九和第十弟子,但我不太管事。倒是晗兒,他後來又給送到毒王那裡學藝生,就了精靈古怪的性情,什麼事都喜歡管。直到這次,聽說晗兒出事了,我才出城去將他和你一起接回了城”。
他的臉上浮上一層郝紅,不自在地吐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才第一次出江湖做事呢。你不會笑我吧?”
笑他?
聽著他有些不去均勻的呼吸,看他純淨得不帶一絲雜質的墨玉瞳仁,我覺得他實在比他那個狗屁弟弟強上幾十上百倍了。
我咬咬唇,問他:“那麼你可以帶我去見幽冥城主麼?我要找他。”
“找他做什麼?”
“找他……”我頓住了。
難道問他,為什麼殺柳沁?為什麼對付雪柳宮?
可幽冥城在兩三年前就開始和雪柳宮、鐵血幫爭奪地盤了。我問他這樣的話,只怕他會把我當成白痴吧?
何況,目前我在幽冥城算是什麼身份?客人?或者囚犯?
孤身處於幽冥城中,連生死都在他人掌握之中,還能氣勢洶洶向人責問這,責問那?;
或者我隱居得太久了,連這個險惡的江湖,永遠是憑實力說話這樣的真理都忘了。
楚宸似根本沒察覺我的尷尬,發愁般說道:“可城主最近也不在哦。聽說,到京城有事去了。連大師兄他們也不在啊!”
“那就算了。等九公子恢復過來,我去問他。”我閉了眼睛冷冷問道:“他應該不會死吧?”
“應該……能脫險吧?”楚宸遲疑著安慰我道:“雖然劍氣穿透了肝脾,但雪柳劍的寒毒雖將他部分臟器凍壞,同時也阻住了血液的流動。我師父是醫王,正好在幽冥城內,一定可以救醒他,你放心好了。”
金相蠱,並非餘毒鸞鳳錯:相思青蘿〖全本〗閱讀金相蠱,並非餘毒
我放心?
我真的想笑了,側過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中了他的蠱,他死了,恐怕我也活不成。——楚公子難道認為我盼著令弟活著不成?”
我簡直想把他五馬分屍!
我的柳沁,那樣重傷而去,也不知會不會有危險,更不知在身心兩重打擊下正受著怎樣的煎熬!
所以我不能死,我必須好好活著,去確認他是否安好。
被我一搶白,楚宸臉紅了,雪白的牙齒咬了咬下唇,低聲道:“我知道,是胭脂蠱。只怕……只怕他曾用這蠱迫你做了什麼你不願做的事吧?”
“我傷了柳沁!”我不想說話,卻又忍不住說了,緊緊握住床邊雕花,不覺地用力。
“嚓”地一聲,木質雕花連同床柱一起斷裂,讓整張床傾翻了半邊。
我木然由著帳幃翻下,幾乎掉在我的頭上,動也不動。
“柳沁……”我念著那個男子的名字,扯心扯肝地慘痛著,似乎當日那一劍,也無形地刺入了我的心頭,無休無止地滴瀝著鮮血。
楚宸眸中籠上層層的不忍和憐惜,靜靜地望著我然後為我取掉籠到身上的紗縵,溫柔說道:“嗯,我知道了。你放心,胭脂蠱,我能解,呆會就去幫你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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