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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變賣土地,偷偷出走,也有一些年輕武士一去不返。
“戰爭真是無聊。一將功成萬骨枯!莫如在活著酌時候盡情歌舞。”
“是呀,唯有舞者知其樂。”
人們士氣低落,風流舞更使得人心惶惶。復仇、士道、戰爭、勞作,統統成了身外之物。他們宣稱,人來到這個世上就是為了享樂。如此一來,就連熱衷於享樂的氏真也不能坐視不管了。所以,他今天特意讓人搭起望臺,想看看所謂的風流舞究竟是什麼樣子。但由於舞場設在城內,而且又在白天,無論舞者還是觀者都覺無趣。
“這種舞蹈有什麼意思?不可理喻。”扶幾的一邊坐著瀨名姬,一邊坐著侍童三浦右衛門義鎮。氏真一邊撫弄著義鎮那比女子還要白嫩的手,一邊自言道。
“大人,這是因為在白天舞蹈的緣故。您夜裡來看看,當人們互相看不清對方的面孔時,想必大人也會情不自禁地參與其中。”義鎮道。
“哦?”氏真緊緊地抓住義鎮的雙手,雙眼發亮。瀨名姬不時瞟一眼這荒唐舉動,她覺得,氏真親近男子是故意做給她看。
當氏真叫過瀨名姬,讓她從他時,瀨名姬喃喃道:“我是有夫之婦。”但她更像是說給自己聽,因為她的內心搖擺不定。
“哼!你還將松平元康當你的丈夫?元康已經和信長狼狽為奸,背叛我啦。”
“不,那是大人的誤解。元康是為了避開信長的鋒芒,不得已而為之。”
氏真根本不相信瀨名姬的話。“難道你也想和元康攜手反對我?”他撇撇薄薄的嘴唇,立刻叫過三浦義鎮。“只有你不會背叛我。過來!”
氏真將身材小巧的義鎮抱在膝上,轉過臉去對瀨名姬道:“下去吧。”
自那以後,每次瀨名姬前來,氏真總會讓義鎮陪侍。不可思議的是,每當看到氏真摟著義鎮,瀨名姬竟會生出嫉妒之情。她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我將義鎮作為男人去對待,氏真會作何感想呢?
“停!風流舞到夜裡再舉行。”氏真突然站了起來。瀨名姬醒過神時,發現父親表情異常地跪在面前。“親永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到我臥房來。”
“是。”
瀨名姬猛吃一驚,趕緊隨著父親站了起來。侍衛們到院中叫停了風流舞。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父親是來勸諫氏真停止風流舞還是偶然過來?眼前的父親,絕不是平常那個平靜沉穩之人,他的嘴角劇烈地抽搐著。
“父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出大事了。”親永一邊走一邊嘆氣,“不要跟來,稍後告訴你。”
父親究竟是讓她回府邸等待,還是在城內等待,瀨名姬沒弄明白。父親卻匆匆擺了擺手,快步跟上了氏真。瀨名姬在走廊盡頭站了一會兒,不禁又跟了上去。父親的狼狽讓她不由自主想探個究竟。
走廊右邊櫻花盛開,其中夾雜著非常鮮豔的硃紅色。在瀨名姬眼中,那種硃紅十分不吉。
氏真在義鎮的引領下走進臥房,親永跟了進去。瀨名姬悄悄走到隔壁房中,在門邊坐下。一個侍女差點失聲驚叫,瀨名姬趕緊制止住她。
“出大事了?”氏真的聲音從隔壁房中傳了過來。
“請屏退眾人。”親永道。
“不必。我身邊就義鎮一人。”氏真十分固執。
親永沉默了一會兒,好像在猶豫,爾後似乎下定了決心,道:“有戰報傳來,說西郡城陷落了。”
“西郡城陷落?誰……誰……誰攻下的?是元康?”
“是。”
“是你的女婿攻下的?那麼,藤太郎長照幹什麼去了?”
瀨名姬昕到這裡,不禁汗毛倒豎。不吉的預感果然應驗了。
西郡城是鵜殿藤太郎長照的居城,長照之母與瀨名姬之母均是今川義元的妹妹。自從元康開始經營三河,其勢力便逐漸擴張到了今川氏邊境的西郡城。
聽說同父異母的哥哥松平清善將要進攻西郡,待在駿府的長照不久前剛返回城中。
元康返回岡崎城後,氏真認為松平清善有與元康串通的嫌疑,便將他的家人悉數推到吉田斬首了。駿府紛紛傳言,松平清善是懷恨在心才謀反。瀨名姬聽說此事,不禁嘲笑氏真神經過敏。
“藤太郎幹什麼去了?我姑姑怎麼樣了?”面對氏真的一連串追問,親永許久沒有回答。
“可恨!果然是元康在背後指使。事情既已如此,你也該有所準備了吧。讓瀨名、竹千代和阿龜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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