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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哈金憂心仲仲地看著蜷縮在床上的女郎,她眼眶深陷,臉色蒼白。自從二度被俘上船以來,她不吃不喝,不沐浴更衣,也不準任何人碰她。哈金花費不少心思改善艙房內的環境。他設法找來一張舒適的床墊,每天為她換上潔淨的絲質被單,併為她配上同樣花色的枕巾。艙房一角放著一隻銅質的澡盆,以及幾塊芳香撲鼻的肥皂。然而,日復一日,夜復一夜,哈金眼看著一盆盆的熱水轉涼,那女郎就是不肯踏進澡盆中。
“小姐,你何苦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這樣做,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至少有一樣,”倩黛冷冷地說道,“我使得柏家的一分子,免於遭受成為奴隸的命運。”
哈金輕嘆一聲,“以男人而言,為奴確實不是好事。但是女奴的情形大不相同。我告訴過你——”
“那並不重要!”倩黛忿然地打斷他的話,“不論待遇是好是壞,奴隸還是奴隸!”
哈金看一眼銀盤中動都沒動的食物,心中決定,無論如何要讓她肯吃東西才行。
“小姐,你這是白費力氣。再這樣堅持下去,就算我想救你,恐怕都無能為力。”
“怎麼說?”
“梅芮斯若是知道你反正不會活著抵達巴瑞克,你在他眼中將立刻變成一項毫無價值的東西。他將會把你交給手下,任他們在你身上盡情發洩,直到你死為止。”
倩黛以手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驚呼聲。她憤怒地瞪著面前這位矮小的土耳其人,“我一上船就已經被人強暴過!再多來幾次,也沒有什麼關係。”
“強暴?小姐,你瘋了不成,由於你是處子之身,所以才身價百倍。梅芮斯會活剝——”
“你們那位該死的船長還是幫兇呢!”
哈金沈吟半晌,接著他幾乎忍不住想笑出來。莫非她對這方面的事,真是一無所知?哈金連忙暗罵自己,傻瓜,那是當然。否則,她也不至於會以為自己已被強暴。
“小姐,你仍是一位處女。”哈金溫和地說道。
“我又不是白痴,才不會上你的當!”
“不,不,你當然不是。但是,你還年輕,而且——很容易便有可能誤會他們對你所做的事。那個,嗯,碰你的人他不能……我是說,他不能人道……他是閹人。你明白這個名詞的意思嗎?”
倩黛兩頰頓時羞得一片豔紅,“明白。”
“他只是來檢查你是否仍為完璧。小姐,這是例行而必要的程式,以便決定你的身價。每一位被擄上船來的女性,都要經過這一道檢驗。”
“哈金,結果仍是一樣,我還是會被賣到奴隸市場。”
見她如此冥頑不靈,哈金不禁略有慍意,“這麼說,你並不介意被十二名大漢輪暴羅?”
倩黛先是一愣,隨即一狠心,將頭用力一搖。現在被十二個人糟蹋,和以後被同樣一個人不斷蹂躪,其間又有多大區別?
“那麼,你也不在乎在被輪暴之前,先忍受一點痛苦,對不對?”
倩黛神色一變,眯起雙眼盯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真以為梅芮斯會大發善心,完全不設法改變你的心意?小姐,你的舒服日子已經到了盡頭。過了今天,你便會面對我們東方特有的笞蹠刑。它能教你痛不欲生,但卻不會傷及你臉上及身上的肌膚,因此並不會減損你的價值。所謂的笞蹠刑,便是用細竹抽打你的足心。如果你的腳底肌膚很細嫩,這種刑罰會讓你疼得呼天喊地。就算你腳底很粗糙,那也將是一種很不好受的經驗。難道,為求一死,你甘願忍受這許多痛苦?”
倩黛以行動代替回答,她迅速地坐到餐盤前,但眼光仍憤怒地瞪著對方,“貝哈金,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她以冰冷的口氣說道,“有關笞蹠刑的事,你為什麼不早說?”
“小姐,我原本希望你不會這麼固執。對女性而言,固執算不得是一種美德。如果你出於自願面對現實,我幫助你的過程,也相對會輕鬆不少。”
“你幫助我的唯一辦法,便是趁著目前尚未為時已晚,把我弄下這條船。”
他黯然地緩緩一搖頭,“很抱歉,這一點恕我無能為力。我能做的,便是盡力教導你——包括東方的習俗及語言。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著你學習如何適應新的生活。與其盲目地走進一個陌生環境,還不如讓自己準備充分,胸有成竹地去面對這一份新的挑戰。你說對不對?”
倩黛注視著他。有好久的一段時間,她既不說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