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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聽佳佳說過。”林培半信半疑。
“她不說是因為讓你自在。”我開啟話題,“你從哪裡弄的錢?”
“我老爸給我打的呀,好多呢。”林培認真地說。
本來打算晚上請他們這一幫狐朋狗友吃火鍋,結果被林培帶到了大石板巷。剛要進餐廳,林培碰到了一個幼兒園的老師,以前我見過。他迫不及待地掉頭與幼兒園的老師調情。我心癢癢地站了一會兒,悶悶不樂地走出這曾經縱酒瘋狂的大石板巷。
冬天的街道已經打烊。我耷拉著腦袋,漫無目的地揹著風走。
“愛情嗎?總是有的,你沒福氣看見而已。”林培氣喘吁吁地追上我說。我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他又拉我跟他去紅蜻蜓歌廳。
到紅蜻蜓歌廳門口,見霓紅燈擠眉弄眼,還聽到有人輕輕唱著“忘了吧,還想她有什麼用……”我決定去上邊坐。
空蕩蕩的歌廳泛著冷幽幽的青光,三個小姐磕磕碰碰地收拾桌椅,散披了長髮的小姐瞟我一眼,低著頭去唱她們的歌。繞過她們,到吧櫃要了杯味美思,尋個角落坐下。這裡的種種美妙,水波般纏綿著我。這時候,我是最後悔回家的了。端著酒杯,半月前作的那首小詩,一字字一行行浮在杯裡:
長睡和煙〓打算隔斷
〓〓昨天的荒涼〓或掛念
樓上〓青帘子〓卷卷揚揚
〓〓沒人看的黃昏〓不聲不響
我和貓〓獨自守在
〓〓半關〓半開的窗前
那天邵美舉著蠟燭讀罷這首《斷章》,她驚兮兮地望著我。半晌她說:“就是有點兒頹喪,情感不太集中,編輯會讀幾遍但不會發表。”這會兒我一人坐在角落裡,想起這些,為那天同邵美爭論很是後悔。那天我們先是為這詩朦朧不朦朧象徵不象徵各逞口舌,後來又扯到三毛,我咬定三毛可以代表中國女子文學的一個流派。左一句三毛右一句利比亞,惹得她冷笑道:“撒哈拉?快閉了烏鴉嘴,只有你聽三毛的浪漫。非洲每年有成千上萬的人餓死,有近二十萬愛滋病人沐浴著撒哈拉慘淡的夕照。”
我搖搖頭,流露出一種輕視。一種對雞蛋裡找骨頭的女人的輕視掛在嘴角,好久才散去。沒想到在回家的車上,開啟她包裝得好好的書,竟然是《張愛玲散文全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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