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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果然,有耗子出洞。我豎起耳朵等著聽,“啪”,捕鼠器卡住耗子的聲音,眼前立刻浮現出耗子躺在捕鼠器上那慘不忍睹的場面。等了半晌,也不見動靜,發現進進出出的耗子們總能巧妙地避開機關。我早就認為林培不靠譜,果然。
我很是擔憂,因為它們已經好幾次險險地從邵美臉上滑過了。有天倘若那廝惡作劇,隨便舔一口,教我日子怎麼過?
“看來得養貓。”放學回來,填完耗洞,我邊洗手邊說,“開不得玩笑,中了鼠疫,這輩子沒盼頭了。”
“養貓?連人都養不活你還養貓。”邵美換上迷你裙在鏡子邊轉來轉去。
我發覺,自從張思穎走後,我越是處處替她著想,她越是處處同我作對。
想起楚昕兒家閒著兩隻小貓。
“楚昕兒好說,就是塌鼻子女婿難得講。”邵美憂慮。
“明的要不行,暗中偷來就是了。”我肯定地說。
“要偷就偷體弱的那隻 。一來它不亂叫,二來塌鼻子女婿也少心酸兩天。”邵美搭腔。
“要誰養?一根布條拴它在桌子腳下,它不真正上戰場,時不時喵喵幾聲就收工了。”想到這,我試探著說,“楚昕兒有的是貓。反正她還在求你給她作一幅山水畫,不愁她不肯。”
“你還真要去偷啊,偷人又偷貓,你什麼都幹?”邵美穿上迷你裙通常都比平時高貴七分。
“唉呀呀,誰偷人了?你說話就不能好聽點兒嗎?”我將桌子拍得叭叭響。
“那隻病貓,還是別缺德了,弄來說不定會被耗子一口咬死。”邵美瞅瞅新做的奧米加發型,作個嬌樣,“再說貓屎,半粒足可以薰臭這房子一個星期,本來就夠晦的了。”
我衝過去抓住她的肩,強忍住火氣,換上一種我自己也吃驚的口吻:“寶貝,我還得為你負責。”邵美白我一眼。
“本來嘛,耗子喜歡的是你,怕耗子的也是你,要我想辦法再想辦法的也是你。我什麼招數沒用上?往洞裡又是灌開水又是填石灰,半夜起床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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