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計劃(第2/3 頁)
說,就紙牌、麻將兩種,足稱大殺器。
這兩件東西還好製作。比如紙牌,竹葉、樹葉就行;麻將,用石頭雕刻。
荀貞可以斷定,只要將這兩樣東西拿出來,陳褒、程偃必定驚喜。不止如此,絕對還會風靡鄉中。如此一來,不但能拉近和亭中諸人的關係,而且還可以使鄉人知其名。一舉兩得。
不過,凡事有利有弊。
事情傳出去後,也可能會帶來一些負面的影響。說不定會有儒生認為他帶壞了民間風氣,這是不符合亭長職責的。也沒關係,他可以辯解:“本意不為賭”。實際上,當下流行的諸種博戲方式中,本就有被認為高雅的,例如彈棋,“雅戲也”。
大不了,他可以先將“象棋”造出來,——“六博”本就是象棋的前身。象棋暗合兵家之道,很適合士大夫們玩兒,但又因脫胎自“六博”,程偃、陳褒等人也不會覺得不好玩兒。
月上中天,不知不覺,夜深了。
前院的談笑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下,黃忠等人可能已經回屋睡著。夜闌人靜,四下無聲。
荀貞自嘲地想道:“為自保性命,我所做的第一件‘大事’竟是‘發明’紙牌、麻將和象棋。”轉念一想,“這幾樣東西做出後,定不止風靡當下,必也能傳之後世。也不知當後人支開牌桌,或對壘楚漢之時,會不會說一句:‘發明此物者,東漢荀貞是也’。嘿嘿,也算名傳後世,留名青史了。”
……
夜已深,也許是因為換了個新的地方,也許是因為即將要開始“大展拳腳”,他卻仍無睡意。
提升威望很重要,但卻不是唯一。
黃巾起事,聲勢浩大。為了能更有保障,他覺得還有件事必須要同時進行。即:需得查明本亭、本鄉有多少太平道的信徒。
因疫病的緣故,太平道的傳播速度很快,尤其近年來,幾乎凡有人煙處即有其信徒。他在城中時,便在這方面下過功夫,雖不能盡知其信徒人眾幾何,但對城裡太平道的頭目都是誰人已基本上做到心中有數。如今下到亭裡,在這方面當然不能放鬆,需得繼續調查。
“我這也算殫精竭慮了吧?”
荀貞又來回盤算了一會兒,覺得眼下需要忙的,差不多就是這幾件事了。計劃已定,未來就有了方向。緊繃的弦微微放鬆,白天的疲憊湧上來,很快,他睡著了。
……
他睡著了,前院裡的黃忠、程偃、陳褒、繁尚卻還沒有入睡,只是從院中轉入了室內。
前院三間房,中間堂屋不住人。杜買、繁家兄弟一間屋,黃忠三人一間屋。
除了去縣裡的杜買、繁譚,這會兒還有四個人。繁尚也沒有睡,盤腿坐在黃忠他們的屋中,四人談性正濃。荀貞琢磨的是怎麼收攬諸人,諸人談論的話題也沒離開荀貞。
薪燭點燃得時間長了,氣味嗆人,他們沒有點燈,藉助窗外的月光,小聲議論。
“荀君雖為名家子弟,但以今日看來,卻並不高傲,挺和氣的。”說話的是黃忠。
程偃笑道:“不但和氣,還古怪。”
黃忠不解其意:“怎麼古怪了?”
“放著縣吏不當,偏來當個亭長。”
黃忠不知道程偃他們與荀貞在院舍門前的對話,但對程偃的態度很不滿意,說道:“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你我身為亭中卒員,怎麼能非議上官的呢?”
程偃嘿嘿一笑。
陳褒說道:“說起來,荀君確與鄭君不同,到底出身名族,瞧著就像個有學識的人。”他琢磨了半晌荀貞在院門口的話,“荀君唸的那兩句,聽著像詩。老黃,咱們幾人裡,就你識字,讀過書,可你也沒讀過詩吧?……,又有學識,又出身名門,卻來當亭長,是挺奇怪的。”
黃忠見陳褒也這麼說話,急了起來:“不是告訴你們不要非議上官麼?怎麼還說!”他擔憂地說道,“荀君和氣歸和氣,但你們也不可亂來。越和氣的人,發怒時越是可怕,你們可別撞上刀口!”
繁尚本也想發幾句議論的,但見黃忠著急,便轉開話題,說道:“你們瞧見沒?荀君帶的是刀,不是劍,倒不似儒生呢!”“劍者,君子武備”,讀書人多佩劍,佩刀的不多。
程偃說道:“他騎馬也很利索,下馬的身手也很敏捷,像是練過的。”
他們生長鄉間,任職亭中,除了在過路的高官貴人來借宿時見過“名家子弟”的風範外,根本沒機會與名士接觸,換而言之,“荀貞”所處的階層對他們而言是高高在上的,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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