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虎膽奸雄(第2/4 頁)
這幾天卻沒有動手的原因便是在此。我與鄉里的遊徼沒甚交情,只是在上次救援劉莊的時候,讓了些功勞給他。自我來鄉中後,他多數時間都在各亭中巡查,偶爾見上一次,也是匆匆一面,沒有過深談,既不瞭解他的為人,也不知道他對第三氏的看法。如果貿然告之,萬一他懼怕第三氏,反將我賣了,豈不惹人嗤笑?”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將此事交給繁陽亭去辦。”
“繁陽亭?”
“繁陽亭亭長杜買、求盜陳褒皆我之舊人,料來他們不會拒絕於我,也不會給第三氏通風報信。”
“這倒是個辦法。”
文聘插嘴問道:“荀君既有此意,為何遲遲不動?”他倒是半點也不在乎荀貞打算要“誣告第三氏”。
“因為兩個緣故。”
“哪兩個?”
“一個是難處:繁陽亭管不到第三氏。要想讓繁陽亭拿人,就必須得想個辦法將第三氏的賓客引到繁陽亭界內,才好拿人。”
“……,這的確是個難處。”
“要說難,其實也不難。鄉間的輕俠之輩彼此多相識,我已問過,繁陽亭裡的一些輕俠,比如大小蘇兄弟,或者鄰亭的一些豪傑少年,例如江禽、高甲、高丙等,有不少都認識第三氏家的族人和賓客。透過他們設個局,或者請宴喝酒,或者博戲賭錢,也不難誘個一二人來。”
文聘搞不懂了,說難的是荀貞,說不難的也是荀貞,這是個什麼意思?他問道:“既然如此,又為何說難?”
“難在該誘誰入局。”
“那麼該誘誰入局?”
“本來還沒有想好,但現在已經決定了。”
文聘問道:“決定誰人?”
荀攸猜出了荀貞的意思,問道:“可是剛才來送請柬的那個‘惡客’?”
荀貞笑了起來,說道:“知我者,公達也。剛才送請柬的那個惡客名叫胡/平,上次第三蘭來寺中給我賠罪道歉時,便是這個胡/平隨從;這次,又是他來送請柬,可見他在第三氏家中必是一個得重用的人,是第三明的左膀右臂,也由此之可知,此人必知第三氏的不少隱秘。……,正是一個適合的人選。”
“如君所言,人選已定,是不是馬上就可以動手了?”
“不然。”
“為何?”
“我剛才說因兩個緣故,所以到現在還未動手。一個緣故是人選,另一個緣故是時機。”
“時機?”
“第三氏稱雄鄉中百餘年,不是傻子。繁陽亭一動手,他們八成就會想到我的身上,雖然剛開始他們不會猜出我是想將其族誅,也許會誤認為我只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以報文謙被劫之仇,但不管怎樣,他們百分百都會找到我的門上,或者親自來,或者託人求情。……,仲業,你說到那時候,我是放人的好,還是不放人的好?”
文聘想了一想,答道:“放與不放都不好。”
“為何?”
“如果就這麼放了,前功盡棄。如果不放,極有可能會引起第三氏警惕。”
“沒錯。所以如果時機選擇的不好,到時候,我將會放與不放兩為難。”
“那麼,荀君打算將這個‘時機’放在何時呢?”
荀貞轉目去看荀攸,荀攸也正看他,兩人第二次相對一笑。荀攸悠然說道:“這個‘時機’就在正旦的前一天。”荀貞哈哈大笑。
文聘不懂,問道:“為甚麼?”
“正旦的那一天,貞之要回縣裡。回到縣裡後,隨便找個藉口,比如說生病了,告假數日,暫可不回鄉中,第三氏便想為門下的賓客求情也是不能了!”
文聘問荀貞:“荀君,是這樣麼?”
荀貞笑而不語。
荀攸喟然嘆道:“貞之,你我自幼相熟,同在我從父門下學經十年,我以為很瞭解你了,今日方知,我還是不夠了解你。”
“怎麼說?”
“用刑逼客,使誣其主,此大罪也。若被人知,輕則去職,重則伏法。常人縱有此意,恐怕也會隱之不及,唯恐人知,而你卻從容策馬,坦然直言,如等閒小事耳。不知是該說你有虎膽,還是該說你是奸雄?在這方面,我不如君。”
“奸雄?”
荀貞驚笑,說道:“曹孟德年二十舉孝廉,除洛陽北部尉,造五色棒,不避豪強,棒殺小黃門蹇碩之叔,京師為之斂跡,莫有再敢犯禁者。繼遷頓丘令,因通古文,今年又被徵拜議郎。我去年加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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