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君子報仇(第2/3 頁)
,不聽,不聽!”
“仲業乃我仲兄的弟子,今來鄉亭,是為了送我。若非因我,你二人也不會出現爭執。錯皆在我。我飲了這杯酒,算是賠罪,今夜的事便就此算了,你我重新開宴,再把酒言歡,如何?”
高素使勁搖頭,說道:“貞之,別的事都依你,唯獨此事不成,不成!”
文聘哪裡能見荀貞為他謝罪?提劍要出席。被許仲拉住。
東邊那幾人以為荀貞怕了他們,氣焰愈高。
提案几的那人叫罵道:“死狗,還敢提劍出席?怎麼?要殺我麼?來,來,來,乃翁等著你殺!”繞過灑落在地上的菜餚和酒水,舉著案几衝過來,要砸文聘。
荀貞瞄了眼衝過來的這個人,暗歎一聲:“罷了。”停下與高素說話,正要招呼許仲、程偃,令他們出手,一個黃臉甲士搶先動了手。
只見他撩起衣袍,先一腳把身前的案几踢出,撞到來人的小腿上,隨即躍步出席,趨步疾行,兩步跨到來人身前,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來人雙手高舉、腿上挨撞,早拿捏不住平衡,閃避不及,捱了個正著,連退幾步,連人帶案几,仰頭摔倒。這人趕上,左手揪其髮髻,右腿壓在其胸,右手挺長劍,將劍尖頂到他的咽喉,抬頭扭臉,問文聘:“少君?”
這一番話說來長,做起來短。動手的這人輕捷剽悍,動如脫兔,包括荀貞在內,誰都沒反應過來。閉眼前,是那高家人砸案几;睜眼時,已變成了此人用劍脅人。
荀貞呆了一呆,高素呆了一呆,許仲注目,東席諸人大怒,兩個性急的分左右持劍衝出,上來搶人。
黃臉甲士縮臂回手,反轉長劍,使劍柄在下,朝那被制服之人的頭上重重地撞了一下,將之擊昏,隨後長身而起。東席衝出的兩人剛好奔到他的近前,呼斥出聲,一個翹足上刺,一個屈身下削,分攻他的上、下兩路。西邊座上,餘下的那幾個甲士急仗劍出席,前來支援。
眼看就要是一場混戰。
荀貞心中一緊,只聽得“哎呀、哎呀”兩聲,再看時,場上動手的三人已經倒下了兩個,——出來支援的那幾個甲士這時才剛奔出兩步。倒下的是高家人,站著的是黃臉甲士。
荀貞愕然、高素愕然、許仲驚奇、東席諸人愕然。
高素張口結舌,說道:“這,這,……。”
打倒一個舉案几的不算什麼,但在一眨眼的功夫裡又接連打倒兩個持劍的,——諸人這會兒看得清楚,倒地那兩人並且不是被劍刺殺,而是與那昏倒之人一樣,也是被黃臉甲士用劍柄擊倒的,這就不是一般人了。文聘掙開許仲的手,輕蔑地掃視高素與對面諸人,冷笑說道:“適才聞爾等大言,以為何等英雄,原來這般弱手,連阿習的一劍都擋不了!”
高素只覺得嗓子發乾,嚥了口唾液,偷偷地往後退了點,拽住身後高二、高三的腰帶,把他們往前推,心中想道:“甲士之中,數這個黃臉兒最不雄壯,不意竟有此等劍術!”掃描文聘與另外幾個甲士,自忖,“……,被黃臉兒打倒的這三人平素在我家的劍客、賓客中都以勇武稱名,卻連黃臉兒的一劍都擋不了。……,一個最不雄壯的黃臉兒已如此棘手,剩下的那幾個又會怎樣?堂上就這麼大地方,我若繼續相逼,萬一被他們來個血濺五步?可是不妙!”
他兩個眼珠滴溜溜亂轉,想道:“丈夫報仇,十年不晚。”想及此處,定了主意,又將高二、高三推開,收了怒氣,哈哈大笑,故作慨然地說道,“仲業,你家的這個劍客是叫阿習麼?果然壯士!神乎其技。我平生最好結交輕俠、劍客,自問也見過不少的勇士奇才,卻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阿習!”拿起酒杯,假惺惺地說道,“阿習,這杯酒,我敬你!”仰起脖子,一飲而盡,抹了抹嘴,又殷勤地問文聘,“仲業,不知你家劍客中,如阿習者有幾人?”
他變臉就像翻書,文聘都替他臊得慌,有心發怒,到底年少,又讀過不少書,本性也純厚,面對高素的笑臉,想罵也罵不出來,“哼”了一聲,背過臉,只當沒聽到他的問話。
高素也只當沒看見他的反應,又笑臉殷勤地問“阿習”:“阿習,請教尊姓?能給我說說你師從何人麼?”
“阿習”轉顧文聘,見文聘揹著臉,沒出言相阻,便答道:“在下董習,師從京師虎賁王越。”
“王越?”高素常年在鄉間,孤陋寡聞,洛陽遠在數百里外,他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不妨礙連聲稱讚,“名師高徒、名師高徒!阿習,今夜見你,我才知何為壯士。瞧我家的這幾個庸奴,簡直令人顏面無存!還請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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