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牽掛者何(第2/3 頁)
、繁家兄弟。”
“黃公長者,繁氏兄弟本亭人,阿褒人緣好,我也不牽掛。……,至於阿偃,我已決定帶他去鄉里了,當然更不牽掛。……,對了,阿偃,此事還沒與你商量,你願意隨我入鄉麼?”
程偃求之不得,歡喜說道:“怎不願意?俺就尋思這兩天給荀君說呢!荀君此去鄉中,人生地疏,身邊沒有人怎麼能行?俺雖愚笨,但好歹是鄉亭人,人頭熟,也許有能為君盡力之處。俺與君卿商量好了,都跟著你去鄉里,為君牽馬執鞭,開道前驅!”他只是個亭卒,還是招募來的,比較自由,不想幹了請辭就是。
……
從桑苗說到朋黨,再從朋黨說到亭中孤老,又從亭中孤老說到亭舍諸人,能想到的地方都想到了,荀貞卻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杜買犯了愁,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出他牽掛何事,又問道:“那麼,荀君可是牽掛小夏、小任幾個?”割肉似的咬著牙,保證說道,“若是為此,則請荀君放心!小人一定會如荀君在時一樣,好吃好喝地養著他們!”
“亭舍又不像縣廷,沒什麼餘財。小夏、小任幾個在舍中的吃住所用,一直都是由我出錢。今我要去鄉里,不會把他們留在亭中的。我會與他們商量一下,若是他們願意,可與阿偃、君卿一起跟我上任。……,對此事,我也不擔憂。”
“如此,荀君可是牽掛許母、幼節?”
陳褒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了杜買的話,說道:“許母、幼節是東鄉亭大王里人,又不是咱們亭的人!老杜,就算你想去照顧,也照顧不了啊!何況,荀君又不是升遷到外地去了,升任的乃本鄉薔夫,許家正是治下之民,要說‘照顧’,還用得著你麼?”
杜買愁眉苦臉地說道:“荀君,小人實在想不出還有何事值得你牽掛了!”
荀貞問陳褒,說道:“阿褒,你能猜出來麼?”
“荀君所牽掛者,無它,必是里民操練一事。”
荀貞暢快大笑,說道:“知我者,阿褒也。”
杜買楞了一愣:“里民操練?……,這眼看年底一過,明年開春,這操練就要散了啊!”
“正是為此,我才牽掛。”
“……,小人斗膽,請問荀君何意?”
“今之天下,疫病連連,寇賊蜂起,世道不平。別的不說,只說前夜那股賊人,杜君,你久任‘求盜’,見的寇賊多了,以前可曾見過有兇悍如他們的麼?”
杜買想了一想,老老實實地回答:“往年之寇賊,最多劫道、劫質,殺人的都不多,悍不畏死到殺求盜、殺亭長的更是未曾見過。”
“所以,我以為里民之操練萬不可停!”
“可是過了春,地氣上升,就要農忙,……。”
“農忙,也不是每天都忙。做不到三天一操,至少也可以五天、十天一操。”
“可是,以前從沒有過這樣的舊例,恐怕鄉民們會不願意。”
“若以強暴逼之,鄉民自不樂從;但若以錢糧為餌,定然人人踴躍。”
——荀貞之所以堅持即使在農忙的時候也要抽出時間來操練,倒不是為了在短時間內就把鄉民們操練得有多麼精銳,更多的只是為了能把這個“組織”保留下來。鄉民乃烏合之眾,如果不用一定的組織形式來約束,“冬聚春散”,那等到明年入冬再操練的時候,必前功盡棄。
杜買為難地說道:“若以錢糧為餌,也許能做到,但是,荀君適才也說了,亭舍不比縣廷,沒什麼錢,這錢糧……?”
“錢糧不必從亭中出,我出。”
杜買真心不理解,說道:“荀君,你這是何苦?雖說今年的盜賊比往年兇殘,但是也不必自己出錢,操練鄉民呀!而且再說了,就是為了備寇,等到明天入冬再操練也不晚啊?”
“群盜日日殺人,鄉民日日耕土。若不堅持組織操練,以耕土之鄉民,如何能敵日漸猖狂之殺人群盜?”荀貞悲天憫人地嘆了口氣,說道,“繁陽是我就任的第一個地方,部中千餘里民,大半皆相識。我今雖升遷,即將要離去,但實在不忍看此地有朝一日或會遭寇賊之災。”
杜買頗是感動,說道:“既然如此,請荀君放心,小人必盡心全力將此事辦好!”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荀貞轉目陳褒,說道,“阿褒,你將任‘求盜’,主管一亭治安,職責不小,以後要多多配合杜君,萬不可輕忽麻痺!”
陳褒個是伶俐人,不必太多交代,一句話,他就心領神會,曉得荀貞說話的重點是“操練”,介面應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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