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武貴立功(第2/3 頁)
了,搞的武貴現在是勉強吊住一口氣,奄奄一息了,也所以,胡/平摸他的時候,他只有力氣動彈一下,哼唧一聲,沒料到胡/平這膽小的,竟就把他當成是鬼怪了。
陳褒笑道:“這武貴倒是荀君的福將,先是給荀君報告了一件大案子,雖然沒能因此獲功,但卻也讓咱們預先有了提防;繼而又嚇住了這胡/平,還沒等咱們動刑,就什麼都肯說了。”——他口中說的這個“大案子”,指的是早先武貴為了保命,曾告訴荀貞說陽翟黃氏想要劫北來馬商,最後證明這件事情是真的,不過沒有發生在本地,黃氏將劫案的地點改到了外地。
許仲、杜買本來商量,這胡/平乃是第三家的得力干將,怕不是個弱茬兒,要想掰開他的嘴,讓他誣告第三氏,恐怕不容易,少不了嚴刑拷打,俱都提足了勁兒,做好了攻堅的準備,卻是沒有想到,一個武貴就把這個麻煩解決了。兩個人既覺得好笑,又都登時如釋重負,暗暗鬆了一口氣。
許仲往前走了兩步,負手而立,偏著頭看了看癱軟地上的胡/平,心道:“打鐵趁熱。”對杜買、陳褒說道:“既然胡/平什麼都願說,今兒晚上也不必再凍他了。阿褒,把他帶去外堂,咱們連夜審問。”又對江禽、高家兄弟等人說道,“你們這兩天就別回去了,都住在舍中,以防萬一。”江禽諸人按刀挺胸,大聲應諾。
將胡/平帶入堂中後,按照荀貞的吩咐,杜買什麼都沒問,直接開口就問道:“你在第三家多少年了?”
“六年了。”
“那你必定知道他家的底細了?”
“是。”
“我聽說第三氏常有妖言,並經常假託神怪,以圖讖蠱惑人心,祝詛上,且有殺不辜一家三人等諸般不道的惡罪,你給我一一講來。”
“妖言?圖讖、祝詛上?殺不辜一家三人?”
如果說胡/平此前只是懼怕個人的安危,但對荀貞到底想幹什麼還不太清楚的話,那麼,在聽了杜買這句話後,他已經完全明白了荀貞的用意,徹底地面如土色了。——荀貞不是想殺一兩個人為自己報仇,而分明是想將整個的第三氏全部族誅!
妖言罪和誹謗罪常常連用。誹謗是誹謗國家朝政;妖言是指過失之語,即因不慎而說錯的話,與後世的“詐為鬼神之語”的妖言不同,凡被加上此罪名者,必致極刑。
假託神怪、圖讖、祝詛上比妖言更厲害,凡是和它們牽連到一起的,十之**就會被戴上“大逆”的帽子,一旦立案,輕則族誅,牽連再廣一點的話,殺個成千上萬人都不是問題。
“殺不辜一家三人”,指的是類似滅門的惡行,殺人一家三口。
此三罪,皆為“不道”。如果確定下來,連三歲小孩兒也知,第三氏定被滅族,而像胡/平這樣的第三氏門下賓客,也會難逃一死。他跪在地上,口乾舌燥,這麼冷的天,汗流浹背。
他囁嚅地說道:“‘殺不辜一家三人’,第三氏確有此罪,但是不是有妖言、圖讖、祝詛上之罪,我不知道。”
許仲高坐在他的面前,伏下身子,盯著他,低聲地慢慢說道:“依律:‘先自告除其罪’。又,‘造意者重懲,從者輕處’。你只是第三氏的一個賓客,不是造意首惡,如果肯自告,荀君必能使你脫罪,而如果不肯自告,……,你覺得你還能活過今晚麼?”
“造意”就是首犯的意思。兩漢的律法強調故意和首惡,凡屬此類,必從重處罰,而若非首惡,在犯下罪行後如果能“先自告”,也就是自首的話,可以“除其罪”。
胡/平先在知道“許仲”的名字後,已自知若不好好配合,必無活路,又在獄中被武貴嚇了個半死,膽氣早無,事到如今,他也不再存僥倖之心,不再抱任何幻想了。
他癱在地上楞了半晌,不知不覺想起了荀貞任職亭長、有秩以來的一些作為,孤身登高家之門,折服高素,膽氣雄足;越境擊賊,盡顯其雷霆手段。能做下這兩件大事的,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懦弱的人呢?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受了侮辱不回擊、不報復的人呢?
他悲哀地想道:“第三氏,你們全看錯荀貞了!”
他終於舉起了頭,說道:“我說,我說。我自告,我自告。”
——
1,亭舍鬼怪。
“秦漢時期,諸多社會文化現象都籠罩在神秘主義的氛圍中。魯迅先生將這種時代特徵稱之為‘巫風’、‘鬼道’,他說:‘中國本信巫,秦漢以來,神仙之說盛行,漢末又大暢巫風,而鬼道愈熾。’
“在考察這些散發著濃郁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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