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虎士(第2/3 頁)
字?他乾脆地說道:“荀君於我有再造之恩,自此以後,賤軀任憑荀君驅使。請荀君賜名!”
荀貞沉吟說道:“許氏出自‘姜’,因許由而為‘許’,仲兄乃大賢之後。今可復為姜姓,不算背祖。仲兄仁孝無雙,日後必顯名天下,可名為‘顯’。”姓和名都改了,索性連字一塊兒給他取了,“以仲兄之德才,顯名天下日,必能為君侯座上賓,可字‘君卿’。”
許仲拜倒,謝道:“從此之後,再無許仲,只有姜顯。”
自此日開始,不管荀貞去哪裡,許仲必侍從左右。有時候是他一個人侍從,有時候是程偃和他兩個人侍從。
——程偃與許仲都受過荀貞的恩惠,所以他們兩人對荀貞的態度一般無二,都是恭謹、感恩,時間一長,見得多了,雖性格迥異,一個粗直無忌,一個訥言敏行,交情倒是漸漸深厚。
……
許仲因有面創,所以出門時常常會用布蒙面,只露出一雙眼睛。
起初,繁陽亭的里民們很奇怪,不知此人是誰,慢慢的也都習慣了,在見識過他在蹴鞠上的勇猛武烈後,又見江禽、高甲、高丙、大小蘇兄弟諸人皆對他伏首貼耳,心服口服,遂猜測他必有過人的武勇,遂在背地裡送了個外號給他,喚作“醜虎”。
荀貞盡心竭力,用了兩個月的時間,終於感動許母、將許仲收至手下,儘管暫時還不能公佈他的真名,不得不以“姜顯”示人,但許仲稱雄鄉中多年,死黨甚多,除了江禽諸人外,還另有不少心腹親信。比如他詐死時,扶柩來亭舍的那兩個人,荀貞就沒見過。等在亭舍中安頓下來後,許仲牢記他母親“荀貞正用人之際”的訓導,將那些“生死之交”的死黨們一一召來。不過三四天功夫,荀貞手下就又多了十幾個剽勇的劍客死士。
這些人都是悍勇桀驁之輩,一般人統率不了,荀貞將之連同江禽、高甲、高丙諸人,加上大小蘇兄弟以及史巨先等幾個本亭的輕俠一併都交給許仲管帶,別立了一個小隊。
正常的“隊”一“隊”五十人,這個“隊”人少點,共有三十四人。
人雖少,盡皆輕俠敢死之士,無不刀劍嫻熟,勇敢過人,能以一當十,又多有坐騎,荀貞為壯其聲威,遂以美名稱之,號為“衝陣”。以許仲為“隊率”,任江禽為副,歸由自己直轄指揮。聯絡到許仲“醜虎”的綽號,里民們底下里都稱其為“荀君虎士”。
……
隊中的這些人都是鄉中的輕俠,從各亭匯聚而來,雲集繁陽,自不可避免地會引起諸亭亭長與鄉里的注意。
荀貞本還擔心,怕會被他們告上縣廷,結果等來的卻是諸亭亭長的感謝和鄉里的稱頌。——原因很簡單,所謂輕俠,說的難聽點,大部分其實也就是無賴兒,平時沒少惹是生非,而如今都投來繁陽,受荀貞約束,各亭的亭長包括鄉里頓時都輕鬆許多,地方上也為之安寧起來。
這樣看來,倒是正好落實了縣君對荀貞的褒揚:能“折惡導善”。
……
整個繁陽亭的氣氛蒸蒸日上。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戲志才一直沒有來過。荀貞這日正在舍中後院的樹下坐著,琢磨要不要過兩天等到休沐了去一趟陽翟,陳褒過來了。
“荀君。”
“嗯?”
“在想什麼呢?”
“在想一個人。”
“……,可是文聘麼?還是幼節?”
文聘自拜師後,隔三差五地常來,亭舍諸人與他都熟悉了,也都知道了他是荀貞的“同門師弟”。在許仲來了亭舍後,許季也常過來。荀貞每日忙於公事、操練,忙得腳不沾地,也就在他們兩個人來時能稍微放鬆一點。
“不是,是另外一個人。……,怎麼?你有事找我麼?”
“馮家送來的米糧快用完了,最多夠再獎賞兩次蹴鞠。下邊怎麼辦?是再去馮家要點?還是令諸裡再湊點來?”
以荀貞今日的名望,不比當初,只要他一句話下去,無論馮家還是各里肯定都會老實應命。不過他的心思已不在蹴鞠上了。仰頭看了看頭頂的樹冠,他說道:“天冷了,葉子快落完了。”
“是啊,早兩天過了霜降,馬上就要立冬了。”
“霜降,秋之末;立冬,冬之始。天越來越冷了。天一冷,穿衣就多,人的手腳也會不靈活,再上場蹴鞠怕就會有不便。”
“荀君的意思是?”
“蹴鞠已一個多月,米糧將盡,可以先停下來了。”
荀貞對陳褒、程偃、許仲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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