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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更形象啦……”
我恍然大悟,把手裡的牌牌往褲兜裡一裝:“你這麼一解釋,我感覺還真是象那麼會事兒呢……兩付手銬!第一付兩年,第二付十一年!”
“操!我看你這號碼還不如我的吶……你的還在前面加了一根電棍!哈哈,這就預示著你在這裡面要經常捱揍。尤其是政府要經常揍你,用的還是電棍,我說的有道理吧。”
他說的一點兒不錯啊……我黯然低下頭來,高隊用電棍“幫助”我的情景過電影一樣的浮現在我的腦海裡……而看守所劉所隱晦的微笑,也不失時機的閃現在了我的眼前——胡四,你是要這根短的呢,還是要那根長的?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十一年吶!十一年我會挨多少次電棍呢?我不敢再往下想了,摸著板凳正了正身子,輕聲唸叨說:命運啊……殘酷的命運啊,我操*你媽的喲……上鋪不知哪位兄弟,夢囈般的唱了一句:“¥!·¥%#……%……”好象是印度電影《流浪者》裡面的插曲,這歌詞悲傷得令人直想流淚。李勇不知道什麼時候側過了身子:“小子,你還別不信這命運,命中註定的災禍你躲都躲不過去!我招惹誰了?一下子就給我弄了八年!他姥姥的……誰他媽強姦?共產黨強姦我還差不多……命啊。”
聽了他的一番話,我心裡忽然一陣沮喪,咳!搞來搞去我給一個強姦犯當了徒弟!林武見我沉默不語,把身子往前靠了靠故弄玄虛道:“兄弟,這事兒老天爺都給咱安排好了呢。你就說我吧,本來判了三年,馬上就要出去了,誰知道又給我加了半年!這號碼不是個預兆是什麼?兄弟,人的命天註定,要死要活沒有用……”
這話似乎有點道理,我剛要發幾句感慨,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接著說:“可這人吧,也不能全信命!你得起來跟它抗爭,常言說的好——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該死該活吊朝天,天上拉屎狗的命,殺人不過頭點地,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反正不能大姑娘劈叉逼咧了……”
我操!你這都說了些什麼呀!我的腦袋有點兒發暈,想笑又沒笑出聲來,呆呆地看著他咧了咧嘴。李勇又翻了一個身,嗡聲嗡氣地插話道:“林武,你這一套我都快要給你背過啦!後面就該說大沽娘撒尿'刷刷'的,小姑娘撒尿一根線,老太太撒尿腚溝裡轉……”
“小疙瘩撒尿扯雞巴蛋!”剛才唱歌的那位朋友探下了腦袋,咧著蛤蟆一樣的大嘴介面道。李勇“啪”地從被子裡抽出手來:“老狗逼,你真會趕個話兒!我剛才在正在拉我的蛋子皮呢,哈哈……這真是他孃的扯雞巴蛋啦。”
老辛拍了拍床幫嘟囔道:“都睡覺吧,明天還是早班呢……他媽的,哪來那麼多精神。”
林武拍了李勇腮幫子一下,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不跟你們鬥嘴啦,哥哥睡覺去了,哥們兒,明天見!”說完扳著床幫翻身上了鋪……呵,這廝身子夠利落的,象個體操運動員。
我過去坐在李勇床上,獻媚說:“師傅,你也早點兒睡吧。”
“唔。”李勇這個唔字吐得很輕,透著一股不屑的味道。
看來我這強姦犯師傅要跟我拿派頭呢。
我怏怏的爬上床去,剛要伸被子睡覺,走廊上響起了一聲狼叫喚:“睡覺啦!”
我突然覺得這聲音好耳熟啊,是誰呢?
我又做夢了……夢裡我掉進了一個爬滿毒蛇的大坑裡,毒蛇們吐著紅紅的信子圍在我的周圍,我扒住一塊石頭往上拼命的爬呀爬,眼看就要爬出大坑了……突然感覺腳腕子一疼!我被一條巨大的毒蛇咬住了,我奮力想要甩開毒蛇,可是它死死地咬住我不肯撒口,我絕望的翻滾著,翻滾著……“咕咚”——我驚醒了,睜眼一看原來我掉在了地下,眼前熠熠閃爍著一片黃金!我發財啦,呵呵,把這些黃金兌換成鈔票……嘿嘿。
“起床啦!”門咣噹一聲開啟了,我猛力一甩腦袋——黃金沒有了,眼前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夥計,怎麼在地下睡覺吶!起來,要出工了。”
我坐起來,睡眼朦朧地望了望黑糊糊的窗外,天還沒亮呢……隱約地可以看見天上掛著幾顆昏黃的星星,象發情的貓眼睛。老辛蹲在我跟前,表情歉疚地說:“兄弟,真對不起,剛才我看見你往下掉呢……可惜沒接住你。不要緊吧?別摔出什麼毛病來。”轉身對老範說,“老範,今天我讓人去車間拿電焊機,把組裡的上鋪都焊上欄杆。我去跟楚隊說說,今天你就不用出工了,專幹這事兒……新夥計不適用呢,他媽的跌出個毛病來算誰的。”
“好嘞!”老範應聲道,“謝謝辛頭兒啊,不用出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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