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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朗利',遭罪的時候誰他媽知道其中的滋味?所以我說,這犯法的營生就不能做,老天爺公道著吶。”
“公道他娘了個逼?”李勇上鋪那個被稱作老狗逼的夥計探下頭來,滿臉冤屈地說:“你他孃的還算操了個把逼,我呢?我整個是一個被逼怨死犯!”
老辛老遠咳嗽了一聲,在床上轉過臉來說:“夥計們,該睡覺睡覺啦,明天早班呢。老四和林武明天不出工可以晚點兒睡,不過還是到走廊上說話為好。其他人都睡覺,睡覺!”
老狗逼吐了個舌頭,輕聲嘟囔了一句:“看看,我一個好人還得聽一個盜竊犯的咋呼。”
這話被老辛聽見了,掀開被子嘿嘿笑了兩聲:“嘿嘿,管你是不是好人,到了這裡都是壞人……唉,這年頭逼們嬌貴著呢,誰沾誰他媽的死……還不如我偷點兒東西來得實惠。”
“不讓別人說話你說什麼?”老狗逼躺回被窩蔫呼呼地說道。
“好好,狗逼你厲害,咱也不說了。”老辛蒙上了腦袋。
林武拉著我走出門去。走廊頭上,老鷂子悠閒地來回溜達著。
走廊上不時有陰冷的風不知從哪裡灌進來,刀子一樣直刺脖頸。我想把兩隻手抄起來,由於戴著捧子沒有辦法抄,只得整個地插在厚厚的棉褲腰裡,離胯下那物兒只有半寸,很溫暖。林武學著我的樣子也想插,怎奈他的肚子太大,扎腰的繩子又勒得太緊,硬是插不進去,只好放棄努力,慢慢往前溜達著問我:“老四,你不覺得咱這事兒處理得太輕了一點兒?”
我心有餘悸地回答:“是啊,難道政府又玩兒什麼花招?”
林武笑了:“老四,說你傻吧你還真有點腦子不夠使的……呵呵,咱攤這個時候沾光啦!前一陣子二中隊大猞猁他們喝酒,還沒咱們喝得多吶,你猜怎麼著?一律嚴管!”
“那咱們攤什麼時候了?”
“操!中隊大調整這是一塊,楊隊跟劉大隊頂牛……哈哈,這個算我沒說。”
我豁然開朗,長長地喘了一口粗氣,心下暗自慶幸。
“老四,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辦?”蹲在廁所門口,林武問我。
“什麼怎麼辦?這不是完了嘛。”
“咳,我是問你咱就這麼吃老鷂子的虧了?”
我低下頭來想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盯著林武問道:“你說呢?”
林武舉了舉捧子:“咱也給他來來這個?”
你有那麼大的本事嗎?就算你有,我也不願意再攙和什麼事兒了……我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他說:“林哥,我知道你咽不下這口氣去,可是有什麼意思呢?常言道:折人三千自損八百,最終的結果誰能說得準呢?老老實實打你的勞改吧。”
林武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其實這事兒也無所謂,我主要考慮別人光笑話咱們,憑咱這腦子讓一個穿棉褲頭的給玩兒了……以後怎麼混?老鷂子在我眼裡也就是一泡臭狗屎。”
“臭狗屎就臭狗屎吧,以後少跟他犯事兒就是了,再說你不是還有不到半年就走了嗎?”
“說的也是,利利索索回家比什麼都強,我還準備減他幾個月呢。”
我忽然有點兒難過起來,沉默了半晌站起來走到窗前。外面黑得一塌糊塗,什麼也看不見,只有遠處嗡嗡的機床馬達聲隱約傳來,還讓人覺得有一點生氣……林哥,你走了我還能跟誰說說知心話呢?我的四周是一群狼呢……祥哥堅定的目光又閃現在我的眼前:兄弟,在這裡不要想依靠任何人,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幫你,要活下去依靠的是自己的腦子!我扳住冰冷的窗欞用力拉了拉痠麻的手臂,回頭對林武說:“林哥,你覺得我有沒有希望早點兒出去?”
林武用一種很有力的口吻說:“老四,絕對沒有問題!將來改不改判我不敢肯定,我敢肯定的是你絕對會混得很好,減他個五年六年的不在話下!兄弟你打這個基礎不錯!”
聽了這話,我很激動:“林哥,改判咱先不去說他,你先說說剛才這話的意思我聽。”
“站這裡說話太冷,”林武拉著我回到門口,神秘兮兮地說,“兄弟,古人說塞翁失馬焉知什麼什麼……”
“焉知非福。”我插話說。
“對對,焉知非福!”林武往我這邊靠了靠接著說,“那意思就是說,你跟著倒黴沾光了吶!”
操,人家古人是這麼個意思嘛!得,有那麼點兒靠邊也行。我給他點上一根菸,鼓勵他繼續說下去。林武抽了兩口煙接著說:“你看,本來就你這文弱書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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