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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兒啊,咱哥兒倆客氣什麼呢?還戴什麼銬子?跟我走就是了……這不,我就跟著他去了公安局,還沒開審呢,就進來一個人:根兒,你怎麼在這裡?操!我姑父!我說,姑父你看著辦吧。這不,俺姑父就走了——託人去了!”
“哎,你姑父不是公安局長嗎?就他這級別還用託什麼人嗎?”老範插話說。
老狗逼瞪了他一眼:“說你傻吧你還別不高興,這不是嚴打了嘛!嚴打能跟平時一樣嗎?嚴打就是那什麼……操,說了你也不懂,懂了你就不來這裡了……法盲一個!”
“對對,我不懂,你懂。我法盲我法盲!繼續,繼續!”老範好象也有點著急了。
老狗逼擦了一下嘴角的白沫,順手在老範背後蹭了蹭,接著說:“老範,我可告訴你,再這麼搶話說我可真的不說了……這不,俺姑父前腳一走,後腳檢察院就來人了。為什麼?還不是怕俺姑父把我弄出去?行,上檢察院就上檢察院吧。這剛一進門,又來了一個人,這個人說:根兒啊,又怎麼了?我一看,咳!俺姨夫!我說,姨夫,犯法了你就看著辦吧。俺姨夫轉身就走,臨出門的時候跟審我的人說:不準刑訊逼供,對別人行,對我外甥可不行!這不,誰也沒敢打我……幹靠了一個小時,法院就來人把我提走了。剛進門,又進來一個人……”
“這人是我爹!”我實在憋不住了,大聲叫道。
“開玩笑!”老狗逼火了,“老四你笑話我是吧?俺爹是個下莊戶地的,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嗎?他連趟城裡都沒去過呢,進來的是俺三爹!俺三爹是法院的院長……叫什麼?叫什麼我能告訴你嗎?這是國家機密!這不,我三爹就把我提溜到他辦公室去了,俺三爹說,根兒呀,不是我說你,你犯了傷害罪啦!乾脆這樣吧,咱們來他個避什麼就輕,避什麼來著?”
“避重就輕!”還是瘦猴機靈,連忙介面道。
“什麼'比重'?那就更嚴重啦!不是這個詞兒……讓我想想,”老狗逼摸著下巴想了好一陣,喃喃地說道,“記不起來了,反正就是讓我把原來'軋夥'(通姦)鄰居嬸子的事兒承認了,他就把這個事兒給我免了……這不,我就承認了……他孃的,判了我個強姦罪!你說冤不冤枉啊……我?”
大姐郭永昌不知道是沒聽過癮還是對這個不感興趣,尖聲嚷了一句:“無聊!”
老狗逼色眯眯地瞟了他一眼:“有聊!姐姐,操逼可比操腚眼兒舒服多了……”
老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一旁,紅著臉猛地推了老狗逼一把:“你他媽活夠了?”
老狗逼吐了個舌頭,低下了腦袋。
“狗逼啊,”我用手碰碰他,正色道,“我琢磨著,咱這事兒還得找咱三爹解決,你說哪有他這麼辦事兒的?這不是演砸了嘛,他這叫好心辦壞事!咱就抓他這個理兒,再怎麼說,咱三爹身為法院院長也不能隨便走後門是吧?該是什麼罪就是什麼罪,你沒強姦怎麼能說你強姦了呢?這不是汙辱咱的雞巴是什麼?喂,大夥給評評理,老狗逼他三爹徇私枉法!”
“老四,幹什麼你!”老狗逼連忙上來捂住了我的嘴巴,“害人有你這麼害的嘛!管怎麼說,他也是俺三爹不是?他不仁咱不能不義!這可是原則問題!好了,這把我是真要覺覺了。”
下鋪的兄弟們早已笑成了一團。
哈哈,自從進了勞改隊我還是第一次碰上吹牛逼如此猛烈的主兒!
再這麼吹下去國家主席也是咱親戚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
晚上,管電視的隊長破例讓大家看到了電視上出現雪花。回到屋裡,我攥著雞巴把電視裡跳舞的一個小妞在腦子裡好一頓揉搓,似乎實施了強姦犯罪。實指望半夜能夢見她,也好跟她正兒八經地熱鬧一番,沒成想竟夢見了死去的老羊肉,醒來以後我難受極了,覺得自己虧大了,半倚在牆上又加深回憶了一下那個有著大屁股的小妞,想要重新找補一下,結果又夢見叫驢大哥腋下夾個炸藥包,衝我呲著黃牙傻笑……我沮喪得差點尿了床。
明天就是年三十,新年就該有個新氣象。吃罷了午飯,在老辛的帶領下全組人馬一齊上陣打掃衛生。
我站在窗臺上正在擦著玻璃,老林進來了,先跟老辛打了一陣哈哈,接著對我說:“老四下來趟,跟我出去辦個事。”
我回頭看了看老辛,老辛衝我點點頭:“你歇會兒吧,林哥找你有事你就去吧。”
跟著老林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孫德州從拐角處鑽了出來:“林哥,剛才我讓苟團去給遞了個條子,苟團回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