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老鷂子盯著我看了足有三分鐘,看得我心裡直發毛……他的眼神裡好象在說,拿話騙誰呢?哪個出去以後還惦記這裡的破事兒?我正準備挨耳光,老鷂子發話了:“兄弟,我相信你!哥哥我這事兒怕是要判個十年八年的……”
“姚哥,你放心好了!老四我忘不了你的。”說完這話我心裡直想笑,哥哥,我忘不了你踹在我臉上的那幾腳的,我正在找機會報仇呢。
臭迷漢一旁開了腔:“姚哥,寒露這個逼養的真不是個玩意兒!仗著你給他撐腰……”
老鷂子聲嘶力竭地嚷了一嗓子:“都給我睡覺!”
寒露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放茅的時候了。看來這小子這頓“美容”做得不賴,臉上肉呼啦胖得嚇人,手上也多了一件長輩——爺爺(捧子在看守所的稱謂)!看到我佔了他的位置剛要發怒,老鷂子大喝一聲:“飛燕子去!”
“光明,咱這是?”話音未落,臭迷漢和小雨衣就猛地撲了上去。
吃完了早飯,我躺在暖洋洋的陽光底下享受著來自小鴨的推拿服務。寒露倚在馬桶邊上,歪著腦袋斜眼看著我,目光兇悍,他的心裡肯定在想:小子,我好不容易熬了個“副經理”,你就給我搶走了,你等著……操!不是為了這每天多出的兩塊肥肉,誰他媽稀罕當這麼個破官兒?慢慢來,有我收拾你的那一天……兄弟我記仇著吶!
牆上的小喇叭又響起來了,這次劉所又給我們“彙報”了這麼一條資訊:東北兩條好漢持槍專殺警察,從東北一路殺到海南,現在不知在哪裡出沒……嘿!真他媽的過癮!這才是好漢們的終極目標……聽著聽著,我熱血沸騰!我要做一條好漢!我憋足了一口濃痰,照準寒露光光的腦袋“啪”地一口啐了過去,你不得不佩服我射痰的本領!這比我以後射精要強百倍呢……這口黃中帶綠的髒物正好掛在他紅腫的眼皮上,隨著他腦袋的晃動,鐘擺一樣地盪來盪去。寒露閉緊了眼睛,用袖口慢慢擦去這口濃痰,哀嘆一聲仰面躺在了馬桶邊上。這傢伙更精!他知道如果反抗,平日受他欺負的哥們兒會象老鼠操病貓一樣的操死他。這時候,浪花去撒尿了,抖動了兩下雞巴,甩出幾滴黃乎乎的水滴濺在寒露的青腦殼上……臭迷漢去撒尿了……小雨衣去了……大地瓜去了……爛木頭去了……
吃中午飯了,我如願以償地混了一個肚兒圓。他孃的,“當官兒”就是好!
下午,我正在迷糊,突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的歌聲:
告別了摯友,來到這間牢房已經七十五天,
想起了爹孃不知在何方啊,眼淚不住地往下淌,
什麼時候才能見到親愛的媽媽,
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我可愛的家鄉……
哦,是老羊肉轉到大號裡來了。
寒露開始騎“摩托車”了,他的嘴裡轟轟地加著油,赤裸的上身如同一隻脫好毛的雞。
晚上,隔壁大六號炸了窩!只聽一個殺豬般的聲音透過後窗傳了過來:當兵的打人啦!隨即聽見“撲通撲通”的踹門聲,我連忙湊到小視窗眯眼看去。只見五六個武警圍在六號門口,大餅子班長拿一根樹枝從遞飯的視窗往裡面胡亂桶著,裡面不時有水潑出來,嚇得班長們直跳鬥牛舞。我幸災樂禍地叫了一聲:“嘿!餅子哥,回去拿開水湯雞巴操的!”
班長們此刻哪裡還能顧得上我?只管咋咋呼呼如同消防隊員救火又夠不著火苗一樣,來回出溜個不停。那邊的屋裡也是亂作一團,有人高聲叫道:“都別鬧了!死人啦!所長——”
菸袋鍋搖著鑰匙來了:“咋呼什麼?咋呼什麼?誰在這裡鬧事兒?!”
我趴在視窗上大聲說:“梁所,我看見了!大餅子拿棍子戳死人啦!”
菸袋鍋看了看我,一鑰匙掄了過來:“小逼養的!呆會兒我再收拾你!”一把推開面色發黃的大餅子,“嘩啦”一聲開啟了號子……不一會兒,兩個犯人抬著一個滿臉是血的漢子搶出門去。菸袋鍋急匆匆地跟在後面,回頭狠狠地剜了大餅子一眼:“你跟我來!”
“梁所!我還沒摘捧子吶!”我把嘴伸出去吆喝道。
梁所返了回來:“幾天了?”
“三天!”我故意多說了一天,“你看,胳膊都不會動了。”
菸袋鍋一驚,皺著眉頭開啟了門。我連忙伸出胳膊,菸袋鍋捏了捏我的小臂:“有感覺嗎?”
“沒有。”說完這話,我心想,要是沒有感覺我早賴上你啦!徒兒們的按摩手藝好著吶!菸袋鍋慌忙找來鉗子替我卸下捧子,臨走時叮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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