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怎麼昨天沒有這麼大的動靜呢?梁所威力大!
老羊肉越發來了勁頭,清清嗓子又開了腔:“摸呀摸呀摸!一摸摸著個老鼠窩……”
譁!一聲猛烈的潑水聲響了起來。
“你媽了個逼的大餅子!我熱鬧了你全家!”老羊肉大罵起來,嘿!原來藥匣子有這麼解讒的外號啊。
這羊肉哥也真能鬧,操就操唄,還熱鬧人全家。
“羊肉,他潑你你沒長手?潑回來!”旁邊一個破鑼嗓子叫道,“大夥兒給老羊肉加把勁哎!一二三,譁!”
“媽逼的不過了!我操你娘大餅子,接著!”
在這邊聽來,好象是有一盆或者一茶缸水潑了出去。好,我佩服!像條漢子!嘿嘿,這傢伙不是犯神經病了就是天生弱智,我沒來過看守所都知道你要倒黴了。果然,透過小窗縫隙,我看見劉所提著鑰匙來了。不多一會兒,羊肉哥耷拉著腦袋被押了出來……乖乖,跟上次一樣,亮錚錚的手銬反扣在背後,渾身上下溼漉漉的。大餅子拎著水淋淋的帽子腆著臉跟在後面,象是要拿餅子喂他的樣子。經過我的視窗時,老羊肉惡狠狠地往我這裡盯了一眼,我估計他是在罵我:老強姦,都是因為唱歌給你聽才惹的禍!走廊內安靜了一會兒。
“開飯嘍!”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接著大亂,乒乒乓乓的一陣缸子碰撞聲煞是熱鬧。
這他媽也叫菜啊?整個兒一碗清水煮鬍子!一汪白水上漂著兩片黃黃的白菜葉子,白菜葉子上再趴著米粒樣的兩塊肥肉渣。這次的饅頭倒是軟的,可那股貓屁股味兒還在飄著。不是聽說有肉吃的嗎?還聽說只要你有錢就可以買好的來吃嗎?我可是登記了一百多塊呢。我盯著這碗菜沉默了許久,嘆聲氣慢慢蹲在了地下……唉,還是別想好事兒了,等時間長了就明白這裡是怎麼回事了……我把饅頭掰碎泡在菜裡,用湯匙胡亂搗了兩下,三兩口吞下肚去。不行,還餓!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不錯,挺香。回頭看看毯子下露出一點頭兒的屎橛子,我的眼睛驀然亮了起來,是糧食就行啊……唉,將就著吃了它吧。剛吞了兩口,一陣嘩啦嘩啦的開門聲就在我的門口響了起來,我倒退兩步,抹了一把嘴,抬眼看去。
“胡四,給你找了個伴兒!”門開了,隨著劉所的一聲咋呼,咕咚一聲跌進一個人來。
來陪我解悶兒的啦!我連忙爬起來接住他的被褥。
這人猛地一看像個女人,白胖的臉上光溜溜的沒有幾根鬍鬚,那神態就象是剛剛被日本兵強姦完了的村姑一樣,木呆呆的令人不快。
“哥,早來啦?”村姑放下懷裡抱著的一床棉被,衝我咧了咧嘴,“這兒就你自己啊,哥。”
哥?這話我聽著有點兒彆扭,且不說你一看就知道比我大,光這句“早來啦”就讓人不得勁兒,他媽的誰願意早來這種地方?這人沒趣得很!我怏怏地往後挪了挪身子,沒有搭腔。見我沒怎麼搭理他,他似乎更加不知所措:“哥……哥你看我住哪兒?”
操!住哪兒?住監獄!你還想住總統套房咋地?歇著牙吃包兒吧你!我歪頭看著他:“你說住哪兒?”
他憨笑道:“哥,你看著安排,我隨便。”
呵呵,原來他這是有點兒怕我呢。就我這麵條一樣的身板,你怕得哪門子勁喲?得,怕就先怕著吧,我倒是樂意他這樣,我拉長臉,衝門口呶了呶嘴:“靠馬桶睡吧。”
“好嘞!俺哥真是爽快人。”村姑看起來很滿足。
“哥,你是哪兒轉來的?”我正在眯著眼睛研究他,冷不丁被他這一聲問話嚇了一跳。
哪轉來的?家裡!總不會是市委轉來搞視察的吧?且慢,不會又是賣果木那樣的行話吧?我直直地看著他沒敢放聲。
“我是收審所轉來的,”他也不管我接不接茬兒,弓著腰往我這邊挪了挪身子,“嘿嘿,大哥,我叫邱美香,住本市河西區,破門進來的。哥,你是賣什麼果木的?”
“強姦。”我說,說完了心裡就想笑,邱美香?還他媽真取了個女人名字!
我端著架兒,拿眼盯著他看,他好象不太相信:“哥,別開玩笑。就你這派頭怎麼也得是個詐騙的吧。”
我派頭好?詐騙的就該好派頭?得,別跟他爭了,我這事兒搞不好還真定個詐騙罪呢。
“哥,你真強姦?戳了幾個?”他對這個話頭好象很感興趣。
我操!還都對這個有興趣呢。我的眼前又浮現出瓢把兒那張讒兮兮的臉來,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呀……人家當兵的吃得飽,荷爾蒙沒處放,聽聽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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