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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楨義不是什麼大買賣人,這些年鞋店生意又不怎麼好,所以他是“起旱”就是說是靠兩條腿走著回鄉的。為了杏兒他特意在殺虎口僱了一輛二餅子牛車。
再說姚楨義怎麼就會和杏兒相遇呢?是這樣,姚楨義回鄉探親,從歸化出來走在回家的路上,經過殺虎口這地方的時候他特意到當地的“大炕”和“夢樓當”來看看。他知道,殺虎口受歸化影響,也有專門收留死人和病人的公益機構。到夢樓當和大炕來看為的是尋找古海,自打古海離開他以後,姚楨義是每到一地都要打問古海的訊息,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這些年他為了找古海,不論到哪裡他是逢人就打聽。
畢竟古海是他帶出來的,而且古海的最後離家出走是從他的義和鞋店出走的。而且是在他的辱罵之後離開的。他覺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對古海爹馬無法交代。
找不到古海,就幫助那些遭遇不幸的朋友或同鄉。出於這樣的心理就算是遇上根本不認識的蒙難的人,姚楨義也會出手相助。同時他也相信,一個人多做善事,能為自己積德。
沒有希望的日子又像小河的水嘩嘩啦啦流淌起來,回到家傷寒病剛剛好了不久,杏兒就又一次病倒了。張嬸、傑娃媳婦、靖娃媳婦都來看望她安慰她。
在炕上整整躺了個把月,起來以後整個人瘦得都脫了形,她走到街上使見到她的人都要嚇一跳。
靖娃媳婦來看杏兒,說:“杏兒呀,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眼窩陷得那麼深,都成什麼了!”
“成什麼了?就像鬼似的了對不對?”
“我是說連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你是不好意思說,我的樣子怪嚇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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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說到哪裡去了。”
靖娃媳婦打著哈哈把話岔開了。
靖娃四歲的兒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杏兒,杏兒把手伸給孩子想摸摸他,那孩子卻把身子直往他媽的身後躲。
杏兒嘆口氣放下了手:“就連村子裡孩子們都怕我了。”
這次打擊對於杏兒來說真的是太深刻了,一連過了將近半年她的身體才慢慢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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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節:命運糾結著的誘惑(1)
7 。 命運糾結著的誘惑
一個月色清朗的晚上,不可避免的故事終於在杏兒與月荃子之間發生了。對於杏兒來說那是她一生都會牢牢記著的時刻。她和小叔爺去麥田裡幹活。休息的時候兩人坐在田埂上吃飯。滿腦子是那個歸化城的杏兒呆呆地咀嚼著饅頭,眼睛望著天空上的一朵長條型的流雲。好半晌沒說話。
月荃也沉默著。一種沉重的東西在看不見的地方壓抑著他倆。倆人同時都直喘粗氣,覺得氣脈不夠用。
後來月荃問:“杏兒,你想甚呢?”
“我在想我的命。” 杏兒說,“我在算呢,算起來我嫁到古家這已經是第十五個年頭了……哇……”
月荃不知道如何應答,他一點也摸不準杏兒此時的想法。
“……好像是昨天的事情,海子騎著高頭大馬,用花轎把我娶回小南順。”
“是有些年頭了。”
“可是,到如今我咋就連見我男人一面都做不到呢,海子是死是活我總得聽個話兒呀!那個歸化城啊,我咋就到不了呢?!”
“……”
“嗚嗚……”
突然杏兒把手裡的碗使勁拋了出去,連碗帶湯全都丟擲去,像狼似的嚎哭起來!
“杏兒,你怎麼了?”
月荃走過去,拿手觸她的肩膀。杏兒一甩手把月荃的手開啟了:“滾開去!你是一隻狼!你混蛋!你不是人……”
“你……作甚罵我?”
“都是你!”
“我怎麼了?”
月荃在說這話的時候注意地觀察著杏兒的表情,他預感到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事情的轉變就發生在杏兒甩開月荃手臂的那一瞬間,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點醒了,月荃略略愣怔了一小會兒,突然跳起來撲向杏兒。他像抱一隻小貓似的把杏兒抱在懷裡,也不知道怎麼的一來,月荃一伸手就把剛剛壘好的麥垛給推倒了。隨著麥垛轟轟窿窿倒下去,月荃和杏兒也倒了下去……
杏兒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只是本能地接受著。強烈的男人的汗味和體味刺激著她……從未有過的痛苦和舒暢同時襲擊著杏兒。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