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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想跳躍地奔向前,但她剋制住情緒,只是臉頰微紅,向他焉然一笑,他回以一個微笑,這微笑似黑夜裡的閃電短促又動心,他挑了一瓶護膚液,一盒護手霜,付完款後,拎東西就走。一直處在心不在焉的她。明白他真的走了,下次什麼時候再見到他呢?她旋即遞給他一份產品說明書,說:“先生,這是產品說明,有什麼資訊反饋,請打電話同我聯絡,聯絡方式內頁裡有”。“好的,一定”說完,他走了,消失在人頭攢動的人群裡。
她的心似乎被他鉤走了,她想極力迴避、否認這亂糟糟的心緒,結果卻像一條上鉤的魚,越掙越痛。此時,她發現自己戀愛了,且是戀愛中的獨角單相思思苦戀。這苦似杯濃濃的未加糖的苦澀的黑咖啡。
之後幾天,形象代言人的她時時關注電話,又不時地拿出手機看看,察看電量、訊號。總之,她為電話而神經質。為此,夜間失眠還多夢,白天渾渾噩噩中,她也覺得這是何苦呢?純粹是自作多情,跟痴迷的追星族一樣不能把握,她努力做到白天不想他,好在夢裡忘記他。
夜裡,做夢夢見一個陌生電話來電,她開啟手機是他的滄桑又不失磁性的聲音,她問我剛睡迷迷糊糊地,正做好夢呢!別打攪我。他說是這麼回事,本想和你聯絡,只是我覺得咱倆之間有代溝,我們不是同一代生的人,怕給你帶來負面影響,聲音夾雜幾聲咳嗽。“你生病了嗎”?“小毛病,一直就這樣,沒關係”“你要好好照顧好身體”“謝謝,你這位代言人,真是善良的女孩子,見你第一眼,使我想起一個人來”,“誰”,“請別在意,我的第一位女朋友,嗨”。垂垂的嘆氣和劇烈的咳嗽聲,把她從睡夢境界中驚醒,握住手機的手正實實在在,我是在同他通電話,天啊。閃電般地回憶大腦裡殘存的資訊,判斷他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她急切地說:“你為什麼不去醫院看看”。“不要緊的”語氣裡有無所謂和自暴自棄的成份,她關切地試探地問:“身邊有人照顧你嗎”?“自己照顧自己不挺好嗎”?她大腦裡閃出一位中年單身病體麻木的男人形象,在午夜時分孤獨地給一個女孩子打電話,是何種情景。情商發達的她,此刻為他的病痛而覺得心在灼痛,她不能自制地說:“我能去你那裡嗎?你在什麼位置?我現在就去”。她為自己衝動的勇氣而震撼,電話那邊磁性的男中音的他受到感染,連聲說:“那不行,不方便,我挺好的,謝謝、謝謝,打擾你了,晚安!”他結束通話電話,電話斷了,她的心情一刻不能平靜,似漲潮的海水久久不能退卻,為他的身體而擔憂,為自己的失去矝持而臉頰潮江。她在思緒的交響曲中迎來新的一天曙光。
週末的晚上,他們坐在公園小河邊的長椅上,一個這頭一個那頭,如同在翹翹板的兩端,彼此在對方心目中的地位和份量究竟如何呢?她迷戀他,他對她有障礙,隔閡,但他最孤單時給她打電話。可見不一般。此時,最後一抹夕陽照在臉上,把她裝扮成為童話中的公主。照在他的臉上,把他點綴成披成古銅色裝凱甲的武士。很快夜色瀰漫開來,把天與地溶合,在地平線上疊成一片形影不離朦朧的曲線,頭頂上薄如羽翼的月兒,無聲地飄渺在那兒,彷彿在等待天鵝,好順風飛入更運的天穹,樹上的鳥兒沉不住氣,撲翅撲翅往上爬飛,它可能受到地裡瓜破的細聲和樹枝劃破帛緞聲的驚攏。
那個夜,對她來講漫長又急促,她聽他訴說他的遭遇,他的情感上不幸,他被前妻背叛,他心力交癢。她作為女人,遺責他前妻,同樣作為她認為女人犯下的罪責,應由另一個女人來償還,她心甘情願地替他前妻還債,她用熱吻親吻他的傷口,她準備用一生來奉獻,她要嫁給他,那天夜裡,她在心理上完成了向女人的轉變。
接下來,她搬到他那裡住,照顧他生活起居。之後,從同住水到渠成地發展為同居,她問他,打算什麼時候領證結婚。他說,剛從城堡裡走出,讓他先自由放飛一下。她們搭起愛巢,以準夫妻的身份生活。他說:同居一大好處,能讓愛情保鮮,我們永遠戀愛,她被逗得甜蜜一笑。到了一月一次,前妻帶孩子看父親或者講是他探視孩子,前妻領孩子來順便拿撫養費時,見到孩子在父母面前快快樂樂,打打鬧鬧,他和前妻相見如賓,客客氣氣。從外人看來,一家三口是個標準的幸福溫馨之家。他們帶孩子小區公園遊玩時同鄰居們打招呼,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他們是一對恩愛夫妻,連她在陽臺上都能看得出。可當前妻一走,他就開始數落前妻種種劣跡,他的苦衷一個勁地向她傾訴,她照例安慰他,撫慰他心靈的創傷。而他的病根卻常治常犯,反覆發作時而憂鬱,時而痛苦,時而暴躁,時常作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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