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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蛋下了車,後面還跟著個走路象麻雀那樣一跳一跳的女孩。他進了門就旁若無人地衝我喊:
你個鳥人有病啊?到處找不到你,手機也不開!大過年的你跑這吃什麼鳥拉麵!要不是看你摩托車放門口還以為你小子變成煙冒了呢!
我沒動聲色,繼續把杯中酒喝完,然後從腰間摸出手機看了看,不知什麼時候沒電了。
驢蛋拖開張椅子坐我桌邊後才發現身後跟進的那個女孩,他皺了下眉頭,從包裡抽出張百元鈔遞給她說,願上哪玩上哪玩去吧,我這有事。
那女孩不滿地瞪著驢蛋,扯過那張鈔票後又一跳一跳地出去了。
我覺得好笑,說:驢蛋你真他媽好一頭種驢啊,小媳婦才娶了幾天?你又弄個麻雀玩兒!
驢蛋說:你懂個鳥,女人一成媳婦就沒勁了,不管多小。得,不和你扯這沒用的。走,我領你找個地方說點事。
我說什麼鳥事這麼急?我午飯還沒開始吃呢。
驢蛋向桌上掃了一眼:這什麼鳥飯,走,我領你去吃巴西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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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說拉起我就走,出門前沒忘甩出張票子給那“葫蘆”:不用找了。
“葫蘆”攥著那張鈔票激動地兩眼水汪汪的和要撒尿似的。
坐到驢蛋的車裡我說:蛋兒你先別開車,告訴我什麼事兒。
驢蛋沒聽我的,點火掛檔加油一氣呵成,車子噌地衝了出去。
我緩緩地說:驢蛋你也不是不瞭解兄弟們的脾氣,告訴你,我這兩天挺煩。你把車停下把話說清,不然……
我一把挑開車門:我從這跳下去!
18
驢蛋一腳踩死剎車,惱怒而無奈地瞪著我。
我砰的把車門關好。這車驟然地一竄一停引來路人一片觀望的目光。
驢蛋把車往路邊靠了靠,然後熄了火。
說吧蛋兒,什麼事。
驢蛋不做聲,掏出棵煙點上氣乎乎地朝著前擋風玻璃噴。
人的相遇相識相知至相互交往是一條緣份鏈,哪怕抽掉或者改變這鏈條上的任何一個環節,結果都會大相徑庭。
驢蛋身上有一種我讚賞的品質,就象樸得水身上有一種我讚賞的品質一樣。同樣,我身上肯定有一種品質讓他們兩人欣賞,不然我們三個不會成為鐵哥們。
我一直認為能成為哥們的很重要的一點是智商必須大致相等,有了這個前提彼此間才會有一種默契,才能相處的輕鬆愉快,如果對方老是和才從哪個土著裡鑽出來似的愣愣怔怔懵懵懂懂,不論什麼事都得從猿猴變人說起就太累了。那哪兒是交朋友?分明是沒罪受找個鍋腔子蹲著嘛。
驢蛋和樸得水的智商應該都在我之上,最強有力的證據是他倆都比我混得好。他倆都能審時度勢使自己的日子往上走,而我卻人為地走了背字。
貌似魯鈍的驢蛋能果敢地辭職下海經商而且發了財與他的待人原則有關,這傢伙不管見了誰都嘻嘻哈哈親親熱熱地稱兄道弟,特別是路遇熟人,那表情總是和猛然認出失散了八十多年的骨肉同胞似的。人緣是種資源,驢蛋就有著這豐富的資源。
鼻直口方的樸得水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可靠感,就象他們家鄉的紅高粱那麼純樸本分讓人不設防。他也象一棵樹,似乎只是孤單單地戳在那裡,而根系卻在不動聲色地執著地漫延,誰知與哪棵大樹的根系相盤?他肯定也有這種來源於人的資源,不然以他的業務水平工作業績不會來刑警大隊代理副大隊長,做了我的上司。
相形之下我在這方面就差得遠了,我既不會象驢蛋那樣見人叫大爺,也不會象樸得水那樣隔三岔五糾合一幫參差不齊的所謂同事找個地兒醉一場,煙霧繚繞地搓一麻。我的待人原則是看上眼就把心掏給你,看不上眼你想讓我和你多說句話都難。有那時間我寧可對著電腦碼點我願意碼的字貼到因特網的論壇上去換回點連廉價也算不上的讚譽,滿足下可憐的虛榮心。當然這是他們的說法,我的說法是那讚譽無價,我得到的是一種精神的充實。
其實我很清楚,泱泱大中華,被淹沒甚至被殘害的仁人志士曠世奇才多了去了,別說我這種連三腳貓功夫雕蟲小技都算不上有的草木之人,岳飛怎的?司馬遷又怎的?
人的本質是社會關係的總合。馬克思同志偉大得讓我五體投地,處理不好人的關係你還自命不凡個鳥啊。
我對我這倆哥們心存感激。我爸媽生病期間他倆都隔三岔五地過去探望,去的比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