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頁)
說著,我掀起毛毯躺在床上,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江寧和黎靜的電話同時佔線絕非偶然,他就是黎靜找的那個幫忙的人。從剛才的表現上看,他是絕不會幫劉香香忙的,這人沒有一點傻氣,他答應黎靜的“一定幫忙”純粹是一種敷衍。再從他在來時車上接到黎靜(我斷定是)那個電話後的一系列異常現象分析,江寧對這個美女很在意,目前尚處在渴望擁有的階段,還沒上手。而黎靜讓我儘快見她一面的意思顯然是想給我個機會。
哦,靜兒,一個很重情意的女性,這個機會我要了,我要定了。
所謂朋友幫忙有這麼幾種情形:一種是千方百計不惜代價地幫,一種是好幫則幫不好幫明說,一種是嘴上豪爽而實際上不作為,還有一種是花言巧語大包大攬而背地裡卻包藏禍心使倒勁。
我搞不清江寧具體屬於哪一種,不是前兩種卻已成定局,所以我和他是做不成朋友了。
…… ……
我啪地關了房燈。
人心隔肚皮,床邊睡一情敵。嘿嘿,真他媽的有趣。
35
回返時我們順路去了楊光家所在的那家工行,見到我們後,姓楊的堆一臉恭敬的笑。看著他鏡片後面那雙紅腫的眼睛,我笑著說昨晚沒睡好嗎?有時做做惡夢也不錯,醒腦啊。接著我讓他交出他為劉香香查詢那張假匯票的有關憑證,他早已準備好了,從抽屜裡取出雙手遞給我,我看明無誤後給了琳琳,琳琳用膠水把那憑證粘在材料紙上,註明了取證地點、時間、取證人,讓楊光家在證據提供人下面簽了名捺了指紋。完畢後我往姓楊的跟前湊了湊,他直往後仰身子,大概是怕我再拍他哪兒一掌吧?我哈哈一笑說,謝謝配合,不過……我一字一頓地接著說:最、好、別、讓、我、再、見、到、你!
歸途中江寧透過手機口氣平緩條理清晰地把我們在這邊的工作情況分別向梁支隊長和我們馮局做了簡要彙報。
大約半小時後江寧的手機被叫響,他看了下號碼然後接聽:你好馮局,我是江寧,請指示。那邊持續說了近一分鐘的話,江寧說,好的馮局,我明白了。
掛掉電話江寧目視前方靜了片刻,然後悄聲對我說,家裡有點小情況,領導指示我們直接返回市局張副局長辦公室。
我沒做聲,靠在椅背上點點頭。
江寧指示司機,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儘量加快車速。
司機立即換檔加油,效能優良的三菱車不動聲色地提高了賓士速度。
()
…… ……
我想思考一下家中會出些什麼情況卻無法集中精力。我很自知,別看我做著刑偵這個行當,實際上我並不擅長純邏輯思維,記得大學課程中那門叫《形式邏輯》的課讓我傷透了腦筋。我更不擅長抽象的空間思維,我搞不清人原地一個前空翻落地後腳尖應該朝前還是朝後,所以中學時我的立體幾何老是不及格。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從一個形象點到另一形象點的聯想卻異常活躍,至於我為什麼會產生這樣或那樣的聯想,形成這種聯想的思維規律是怎樣的,就是打死我我也說不清楚。比如剛才說到那個原地前空翻落地後腳尖朝前還是朝後的問題,我立即想起一個很荒誕也很葷的段子,說是一個毛頭小子和一中年婦女發生衝突,小子粗暴無禮,張嘴就罵媽個*,中年婦女惱火至極,說你這小屎孩子胎毛還沒褪乾淨就敢說那個字,來,我讓你見識見識那個東西是怎麼回事。說著就脫掉褲子仰面躺下來分開腿問那小子,告訴我,那東西朝前還是朝後?小子定睛瞅了瞅說,朝前!婦女沒說話,翻過身子撅起屁股對著小子又問,你再告訴我,那東西朝前還是朝後?小子瞪著倆眼傻了,耶?這咋又朝了後了!?婦女穿起褲子嘲弄地說,嘿嘿,這回你個黃口小兒知道厲害了吧?以後再說那個字慎重點,先搞清楚前後再張開你那鳥嘴!如果說這個聯想因為有個關鍵詞“朝前朝後”,那麼我由這個段子又聯想到人生命運的變幻無常就顯得很牽強了。人生的確無常,未卜先知的人也許有,但絕不是芸芸眾生如我等草民,所以我對《泰坦尼克號》上那句“享受每一天”的臺詞特別推崇,就像二十歲時推崇“從我做起,從現在做起”一樣,至於其中實質性的內容發生了多大變化我不得而知,也不想知,可我斷然否認這想法等同於“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生態度。
想不明白的事情別硬想,省得讓上帝發笑;不是你的東西別亂搶,免得被砍了手腳。亞洲金融危機,中東石油大戰,南非搞種族岐視,美國總統大選……統統關你鳥事?有工夫在這胸懷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