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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你不會沒有印象吧,她是個純樸的農村女孩,可你並不喜歡。你暗戀著那時如陽春白雪的我,你從來不否認,我也清楚得很,可我卻不太在意你。那時我跟你一樣,得到的卻不喜歡,得不到的才心甘情願奉獻。上大學的時候我經不住張平的追求,和他處起了物件,我知道這傷害了你的心,讓你久久產生對愛情和世界的絕望。我沒有珍惜你,可你始終在關注和關心我。後來我知道張平是個卑鄙小人,只會玩弄女性,絕望之下我遠赴外地。他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盡幹著傷天害理的事情,還僱傭你的表哥楊做了打手,花錢買通他誤殺了小花,那個可憐的孩子,臨死也不能閉上眼睛,你不但失去了她還失去了她腹中的孩子。你坐牢坐了三年,吃了很多苦,但蔣小紅也為你奉獻了很多,她一直陪伴在你左右,可你卻放棄她選擇我,除了感動之外,還有些遺憾。我是個自私的人,現在我終於有機會照顧你,而你卻是這樣子,連我也不認識,還有蔣小紅,她用自己的全部積蓄去救你出來,可卻被張平汙辱,一氣之下她也變得瘋瘋癲癲。你也是這樣,每個人都這樣,再也無法恢復到從前。無計,你能醒過來嗎,我們重新生活在一起,一起照顧蔣小紅。瞧我,我也變得語無倫次,跟你亂七八糟地說這些,你看看我,認識我嗎?
嘿嘿嘿,這個故事無趣,我抱以微笑來顯示我的不屑一顧。李雪說別人奉獻多多,自己也應該不在話下,我想問她奉獻了什麼,是不是更令我感動,可我語言組織不起來,除了無規則的笑一笑我沒有辦法合理運用邏輯,但這些事我算記住了,明白自己還有段傳奇人生,這不錯,將來每天吃完就睡,睡醒就唸叨這些,時間應該會很快過去的。
李雪感覺出我對她的引導反應不大,顯得很失望,我寧死是不會再回到她那個“家”的,在這裡我快活著,那裡讓我有種壓抑感,待久了會悶死。我好心提示她天色已晚,我身旁的“帥哥”醒來會發飆的,除了同類,他會傷害到一些無辜的生命,你還是早點走吧。當然,我不可能很順貼地表達這個意思,我只能用形體語言來表達,而且是混亂無序的。我指指“帥哥”,兩隻手做“掐”的形狀,李雪當然看不到,我也跟孬種似的以為她是“正常人”,實際上,這個世界幾乎沒有所謂的“正常人”,所有人都有那麼一點神經兮兮或肢體不全。
李雪說,你表哥楊出來了,不過也精神失常了,你如果記得他的模樣就留意他,看到他要照顧他看著他,他也不容易,受了那麼大的壓力……
看來又多了一個神經病,我當然不會認識他,看到他我也不可能履行李雪的要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為什麼那麼多“正常人”都要求跟著他們的方式生活呢?你看我身旁的“帥哥”就不錯,吃吃喝喝睡大覺,曬太陽,小日子有滋有味,即便掐人脖子扔幾塊磚頭也不會有人計較,當然,真要殺人了,那也是白殺。
絕對神經
我的人生充滿傳奇性,但我敢於直面這種扯淡的人生,我甚至自虐地認為,讓扯淡更猛烈一些吧,不就是遭人白眼唾沫嗎,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還悄悄地鄙視他們呢,這麼些個壞人長著一副副誘人面孔,對我們欺詐打壓盡肆虐之能,沒什麼好說的,還是去他媽的蛋吧!聽李雪如此說來我是命運多舛,那些與我有關係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我想我這個在彗星出現時降臨到人世的倒黴蛋兒現在終於體現了“掃帚星”的全部含義,當時的不祥之兆我冥冥中業已感覺到,現在不過是按著既定的幻像真實再現。
李雪當然捨不得離開我,她看不到天黑我卻知道她已經待了一天,她常常幹這樣的蠢事,無所事事偎在我的身旁跟我講我的糗事。我肯定趕不走她,推她走也不行。一次,我推她跌倒在一片玻璃渣裡,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倒沒受傷,關鍵是她看不見,兩隻手自然而然去撐著地面,手掌迅即出現血流,她感覺到疼,“哎呀”了一聲,但很堅強,沒有哭爹喊娘。我又不好上前去幫她包紮傷口,這點小傷在我身上屢見不鮮,我對她有信心,克服一點小困難會有助於自身成長,但我由此不敢再推她,我有時把持不住自己的力量,好像有神在操縱我,一不留神推出個半死不活就作孽了。還有一次我乾脆不理不踩,她說啥我都佯裝不聽,我竭力表現出對她的超級冷淡,但她似乎不在意這些,喋喋不休了一天後發現我已不在現場驚得大叫。出於無奈我只好自行離去,她摸不著我一般會跟著我,跟了一小會準會被我甩脫,我跟狡兔一樣的速度想擺脫她易如反腳。
我最恨李雪到了天黑還不自動走人,她是好意卻無形中破壞了我的好事。我躺在這裡風餐露宿有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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