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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覷了初七一眼,心情已經夠槽了,難不成還想要惹她生氣嗎?
「剛才大掌櫃差人來報,說咱們的糧倉起火了!」
「哪個糧倉?」
「仁字號,昌字號、元字號,這三個倉庫都起火了!」
一聽之下,花曼荼整張小臉變得慘白,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這三個倉庫是他們花慶堂的大倉庫,裡面存放了這半年來在大江南北收購的米糧,而這些糧草是與朝廷起了約書,在今年九月之前要送抵北方戰爭前線的!
眼看著貨就快要收齊了,現在卻發生這種事情,花曼荼沒來得及多想,撩起繡裙飛快地往門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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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趕到糧倉時,只看見了一堆紅黑的灰燼,哪裡還有什麼米糧,早就都成了大火的陪葬品,全部燒個精光。
這些充分乾燥過的糧食成了最好的柴火,聽附近的人說,這把火燒得半天高,幾乎將整個天際都染紅了,只怕就連半個京城外的人都可以看見。
花家的巨大損失,從外人眼底看來,只不過是一場熱鬧,而花曼荼還來不及讓淌血的心恢復過來,就急著從全國四面八面調集米糧,以期在九月之前,可以讓車隊如期送到北方。
但無論各地的分號多努力從各大商家買糧,到最後還是缺了十萬石,問來問去,竟然只有翔龍堂願意替他們解這個圍。
花曼荼才不願意承那男人的情,冷著臉說道:「再去探詢各大糧商,我就不信普天之下只有藺家的商行可以拿得出這十萬石的糧草。」
「確實不只藺家拿得出來,聽說樊家商號有儲糧萬餘石,但小姐你仔細想想,樊老爺子一直都在覬覦花家的地位,想取代花家跟朝廷做生意,他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拿出一萬石的糧草給花家救急呢?」
老掌櫃搖頭嘆息,心裡不解他們東家到底與翔龍堂有何深仇大恨,竟然把送上門的幫手給推掉。
花曼荼一時無語,她是急胡塗了,或許也是因為她不想跟藺伯揚低這個頭,所以才會一時忘記樊家總是見縫就插針,巴不得花家出大麻煩,好讓他可以遞補上來,好跟朝廷做大生意。
「難道就真的……」
「城西的陳老爺子說他有心想幫,可是力有末逮,放眼全國有經營糧行的商號,就只有藺家拿得出來,也願意幫這個忙,小姐,如果我們不接受藺家的幫忙,怕是渡不過這個難關。」
花曼荼心裡也明白應該要在商言商,不該在生意裡摻進兒女私情,但為什麼答應幫忙的偏偏是那個男人?!
藺伯揚那個大騙子,他欺騙了她,是她一時胡塗才會忘記他也是個商人,商人重利的天性,在有利可圖的情況之下,哪裡還有空講道義呢?
但她是真的相信他不會騙她!
為了相信那男人,生乎第一次,她花曼荼笨得像個三歲小孩。
她斂眸低頭,瞅著自己揪著衣袖的纖手;如果可以的話,她不想接受藺家的協助,誰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趁機提出過分的要求,在這危急的節骨眼上,他說不定會趁機勒索。
難道就任他予取予求了嗎?
悶,真悶。
才決定要跟他老死不相往來,沒想到眼下竟要看他臉色!
老掌櫃忽然想到,開口笑說:「對了,藺家派來的人說,他們主子交代過,十萬石的糧草以市價計算,絕對不會趁機敲詐我們,只要小姐點個頭,他們立刻就從江南的糧倉把貨運上京來給咱們。」
「藺伯揚真的這麼說?」
「沒錯。」
花曼荼斂眸沉思了半晌,終於點了點頭。
哼!就讓他幫忙吧!
就當作是這個男人欠她的債,誰教他將她當成笨蛋一樣要得團團轉,就讓他義務幫這個忙,她好整以暇地當個得利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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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袋袋從藺家庫房運來的米糧,在苦力的搬運之下,已經大半進了花慶堂的升字號倉庫,花曼荼站在押送的車隊旁,抿著嫩唇一語不發地看著搬運的過程,從心忽略站在她身畔的男人。
哼!他到底來做什麼的?只不過是押送糧車,隨便叫個小嘍囉來當代表就可以了,他這個大老闆大可以翹著二郎腿在家裡休息才對。
可是,如果他不親自出面,那大概也就說明了她在他心裡的分量也不過就爾爾,沒什麼大不了的。
藺伯揚揚唇笑而不語,知道她存心要忽略自己的存在,但他悠然的神情顯示自己根本就不介意這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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