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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兄一杯喜酒喝。”
許平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吳兄也牽掛著家裡人吧?”
“是啊,犬子已經六歲了。拙荊非常賢惠,我很敬愛她。”吳忠揹負起雙手,望著北方長嘆:“我希望能建功立業,能封妻廕子。”
“子君,我也很敬愛你。”許平在心裡默默唸叨著:“我盼望著早日備下配得上你的聘禮。”
……
轉天把攜帶女子入營的事處理完畢,許平繼續處理其他的煩心事。曹雲、江一舟結伴回營去負責點卯的吳忠那裡報到,被吳忠一通臭罵然後和其他幾個類似軍官一起轟來許平這裡請罪,時至此刻曹雲仍是酒氣刺鼻,江一舟那邊則是香風陣陣,兩人臉上的胭脂、唇印都沒洗乾淨,至於他們倆負責帶進城的馬隊手下,更是一問三不知。別的人情況也差不多,許平雖氣得夠嗆,但最後沒有發作,揮手讓他們退下、禁足營中:“吳將軍該罵的都罵了,我也罵不出什麼新鮮花樣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兩人走後,許平把自己痛罵了一頓,發誓再不讓手下踏入德州一步。
這時衛兵又報告有人求見,帶進來的人自報姓名叫周勳,是張傑夫的弟子。雖然現在他們讓許平已經很頭疼,不過昨天才吃過人家的東西,不好今天就翻臉,他客客氣氣地接待來者:“周少俠,前來何事啊?”
“昨天給許將軍添麻煩了,我師父心下十分不安……”周勳押送些菜蔬來軍營,說都是德州商民犒勞官兵的。
“張大俠太客氣了,而且這是說哪裡話啊?”許平對此表示謝意後也就讓衛兵去收下,當然酒水一律要原樣送回去。
臨走時周勳又奉上一個盒子,道:“這是我師父、樂大俠和姜大俠的一番心意,請許將軍千萬收下。”
許平翻開錦盒,裡面整整齊齊地放著十個一兩重的小金元寶,它們燦爛的光彩讓許平一陣眼睛發花,連忙推辭:“周少俠,這個太重了,請一定拿回去。”
“許將軍,這一點盤纏是備不時之需的,也是我師父他們的一番心意。如果許將軍實在用不到,回兵的時候再還給他們也就是了。”周勳不容許平推辭,說完後就趕緊走了。
在其他明軍部隊中,處於許平現在地位的將軍,一般都有不少外快,比如吃空餉之類。但是長青營條例森嚴,沒有這種可能性。以往說到其他軍中的種種腐敗問題時,許平心中總是有一份驕傲,那就是:我們自然與眾不同。
但是,今天手指觸碰到這幾個小元寶後,許平才發現隱藏在自己心底的,竟然也有羨慕之意。許平現在的俸祿隨著他的職位水漲船高,可是這十兩金子也差不多是他兩年的收入。舅舅常常對許平說,人一生要過得問心無愧,這本也是許平的座右銘。本可以叫住周勳的時候許平沒有出聲,此時他心中另一個聲音漸漸壓倒了長久以來的格言。
許平不禁想道,張傑夫他們的收入並不限於收保護費,昨天在酒席上還提到了鹽、茶貿易。這幾位大俠都是富豪,如果向他們借一些錢的話,或許他們會很痛快地借給自己:“那麼聘禮就可以湊出來一些,我也得想辦法買幢能盛得下子君的房子啊。”
舅舅要他問心無愧的叮囑聲又一次從心裡透上來,輕輕地許平又把它壓下去:“還有舅舅,我都是將軍了,該是給舅舅買幾個丫頭,讓他關了鋪子過好日子的時候了。”
……
七月二十八日,督師侯恂乘船抵達德州。新軍各營早在兩天前陸續到達,今天已經基本整頓完畢。其他一些友軍也到達了此地。昨天,張傑夫就向許平訴苦,魯軍將領朱元宏等人騷擾地方,劫掠商隊,鬧得附近一帶雞飛狗跳。這裡是德州大俠的地盤,被劫掠的商隊中有一些是屬於他們的,不用張傑夫明說許平就能想到三位大俠定是損失慘重。
至於這個朱元宏將軍,許平也有所耳聞,他一路之上強拉壯丁,凡在路邊鄉間遇到的男子,不由分說劫持起來,用一根長繩捆成一串隨軍,美其名曰補充兵力。雖然這些魯軍是新軍的友軍,但新軍內部對他們是很鄙視的,許平更是從來不與這些魯軍將領來往。
“這事應該是督師的標營在管。”許平皺起眉毛,友軍軍紀他根本無權插手。
“許將軍可憐可憐德州的草民吧。”
“好吧,”既然今天張大俠專程趕來訴苦,那許平就點頭道:“我會去和督師大人說的。”
忙完手邊的事後許平就跑去拜見侯恂,走到督師的標營時,天色已經黑了,標營的衛士驗過身份,放許平入內。許平走到督師營帳前,只見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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