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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把自己很珍視的第一次奉獻給她所喜歡的人,哪怕這個人不能給她任何承諾她也在所不惜。我那時就想,如果我要有這樣的機會該有多好啊。可當今天這樣的機會如此清晰的擺在我面前時,我竟然沒有勇氣去把握,我想這人啊可真是個矛盾的動物。
送李想回學校的路上,李想一句話都沒有,我卻覺得心情好了起來,迎著早上明媚的陽光,我第一次覺得畜生一樣的自己,竟然也能偶爾的高尚那麼一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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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單位,人力資源辦公室的劉主任領來了一個20多歲的小夥子,並對我介紹說:“這是新來的大學生梁新,分到你們辦公室。”接著轉過身來對梁新說:“這是你們的虛名主任,以後要多向他學習。”我拿眼看了看梁新,發現小夥子相貌端正、文質彬彬,尤其是鼻樑上架的一副眼鏡,顯出了一絲不染塵俗的儒雅之風。梁新很大方的和我握手:“你好主任,以後請多關照。”我說:“安心工作吧,咱辦公室的同事都好著呢,啥說道也沒有。”
坐到辦公桌前,我點著一支菸,心想辦公室已經6個人了,怎麼還能進人呢。本來這攤工作3個人就能做,現在卻要7個人來完成,真是可笑。想必又是上面的哪個領導收受了某人的賄賂,交代不了了,硬把人往裡塞吧。其實有時候,李總所處的位置也是不尷不尬,他對公司的人事權也不是完全能左右得了的,本來他已經向全系統的員工承諾過,入口卡死,概不進人。但如果市委領導真的發話了,不進行麼?所以說,對於國有企業的出路我算看透了,只有一句話四個字:“必死無疑。”可明知公司的前景不容樂觀,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只有過一天算一天,打腫了臉硬撐著而已。正想著,李總打電話來說上午9點市政府有個全市安全生產工作會議,他一會兒要和瀋陽的客戶籤合同去不了,要我代他去參加。
司機小鄭開車送我,不一會就來到了市政府門前,遠遠的看到有數百人圍在那裡,據說是糧食系統的下崗職工在上訪,根本就進不去車。我對小李說:“你靠邊停吧,我就在這兒下,走幾步。”下了車,我從人群中往裡面擠,好不容易擠進去,忽然人群騷動起來,原來一群防暴警察堵在了前面,推搡中一名中年婦女跌坐在了地上,她委屈的大哭起來:“這還讓不讓人活啊,管事的也不讓我們見,難道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了麼?”她的哭聲淒厲的很,聽到耳朵裡有種心膽俱裂的感覺。很多人都圍著她跟著低下頭不住的嘆息,防暴警察們全副武裝站成了一堵人牆,彷彿對眼前的場景視而不見。其實關於糧食系統的下崗裁員我也早有耳聞,聽說每年工齡才給補貼500元錢,之後就推出去不管了。也就是說假如你在糧食系統辛辛苦苦奉獻了20年,那麼你最終在得到了1萬元補貼之後,就徹底失業了。1萬元,這年頭1萬元能幹什麼啊?還不夠高官們的一頓飯錢,也不夠大款們打給影視明星的一次小費呢。而就是這區區1萬元,卻能買去我們普通百姓20年的青春,想到這裡我的心情莫名的煩躁起來。這時,一名防暴警察攔住了我,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大聲的呵斥道:“給我讓開,我是開會的。”也不知道是我粗暴的態度唬住了他,還是我當時真的臉色極其難看,反正他側身讓我進了去。老實說,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如此牛逼的對警察說話。
市政府三樓會議室內,全市的安全生產會議終於開始。其實,我最不願意參加這樣的會議了,每次都是市委領導講話,什麼要提高認識了,要加強管理了,一講就是1個小時,通篇都是他媽的廢話。我真不明白,就說怎麼幹得了,幹嘛非得加上諸如什麼“高舉鄧小平理論的偉大旗幟,在‘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指引下”等高帽子,難道我們的小平同志在革命實踐中形成理論的目的,就是讓這幫龜孫子拿經一樣唸的嗎?錯,這絕對不是他老人家的初衷。老人家是希望能將那些好的方針政策貫徹落實到具體的工作中,而不是大會小會的嘮叨個沒完。“發展才是硬道理!”小平同志說的多好啊,但按照這樣的工作效率還何談發展呢?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會議終於開完。看看錶已經中午,我拿著厚厚一摞子檔案走下樓。不知何時,政府門口聚集的人群已經散去,又顯得秩序井然。我還真佩服我們信訪接待人員的能力,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推、拖、支、戲、騙……”硬是能保持局面的表面安定。但我想問的是,不給百姓真正解決問題,你即便是現在把他們給騙回去了,但矛盾就消失了麼?老百姓的怨氣就沒了?如果問題越積越深,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怎麼辦?遺憾的是,好像我們的各級領導可沒想這麼多,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