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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的心糾纏著,因妒忌而結著千結。可是玉翎看起來仍是那般純真,她在他唇上的親吻,雖然震撼了他的心,卻是那麼生澀。事實上,她只不過是把唇貼著他的而已,沒有任何煽情的舉動。然而他們畢竟分開了七年,他並不知道玉翎這兩千多個日子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她曾說她父親要送她到紐約學畫。紐約可是個大城市,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他的眉頭蹙緊,隨即又壑然開朗。不管玉翎曾有過什麼樣的生活,最重要的是他仍愛著她,而她顯然也沒忘了自己,這樣不就夠了,他何苦要鑽牛角尖?
可是玉翎為何不肯告訴他住址、電話號碼?她星眸中閃過的那絲頑皮,到底是何用意?莫非她還在氣他,故意折磨他?
懷著滿腹的疑問,他眉間略帶輕愁地下樓吃飯。惠全又不回家吃晚餐了,才念二年級就玩得這麼瘋。他搖搖頭。
“惠安,明天你唐奶奶請我們全家到她家玩。”惠安的奶奶故作不經意地提起。
“好。”他有些訝異地點著頭。還以為奶奶又給他安排什麼飯局呢,沒想到是去唐家。
自從瑞雲表姐和玉龍表姐夫結婚之後,唐、姚兩家就來往熱絡,惠安全家到唐家吃過好幾次便飯,對那位慈祥的唐奶奶早已熟得跟自個兒的奶奶一樣。
“明天要早一點過去,她叫你們兄妹三人去游泳。”奶奶又說。
“好。”他微笑地答應。唐家的游泳池清澈、幹凈,可比外面的游泳池衛生,他可以盡興地遊個痛快。
“大哥今天倒答應得挺乾脆的。”惠嘉偷笑著。
惠安疑惑地望向小妹,不解其意。
奶奶連忙咳了幾聲,暗示惠嘉別洩漏秘密。
惠嘉聳聳肩,無奈地朝大哥扮了個鬼臉,眼睛晶亮地閃著。
唉!有話不能說,對惠嘉還真是個酷刑呢!想到這裡,她就後悔自己沒事幹嗎偷聽奶奶和唐奶奶的電話密談,可是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見到她所喜歡的唐玉翎,唇角又不禁揚起。美麗的唐玉翎會成為她的大嫂嗎?她的眼光望向仍是一臉迷惑的大哥,英俊出眾的他,是否會為玉翎所擄獲?
當惠安跟著家人走進唐家的客廳,被唐奶奶拉著引見她口中那位美麗、慧質蘭心的孫女時,他臉上的表情此劉姥姥進大觀園時的模樣還要誇張。
眼前身穿淺藍色洋裝的美女,不就是昨天才跟他分手的玉翎嗎?
“惠安,這是我們家玉翎,她最近才從紐約回來:”唐奶奶驕傲地說。
“玉翎?”他不敢置信地喃喃。怪不得她昨天不給他地址、電話號碼,原來她早就知道他是誰了,還故意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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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生氣哩!”她靠近他,巧笑嫣然地宣告。
誰能忍得下心來對一張明媚如春花的笑臉生氣?
他嘆了口氣,以輕得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你真頑皮。”
“誰教你欺負我。”玉翎抿著嘴,嬌媚地回答。
惠安眼睛睜大,正想低聲喊冤,惠嘉立刻湊到他們之間好奇地問:“大哥,你跟玉翎說什麼悄悄話?”
惠安和玉翎同時臉紅,惠全則像是發現新大陸股地對著王翎叫道:“哇,玉翎,你怎麼把頭髮給剪了?”
惠全—見到那頭曾教他萬分迷醉的如雲秀髮如今被削短到耳際,昔日美得像洋娃娃的女孩變得有些男孩子氣,心中著實懊惱。
“是呀,玉翎,怎麼把頭髮給剪了?”惠嘉到這時候才發現玉翎的不同。
“怎麼,不好看嗎?”玉翎咬住下唇,著惱地問。
當初剪頭髮是因為看膩了自己長髮的模樣,才想換個髮型,如果因此而變醜,那就令人氣惱了。不過她自己覺得還可以,就不知道惠安怎麼想?
她看向惠安,滿臉期待著,卻只見他微微一笑。
“不是不好看,只是……”惠全聳聳肩沉吟道,“比較男孩子氣。”
“別聽我二哥胡說,我倒覺得比較有個性。”惠嘉不滿地斜睨了惠全一眼,換得她老哥怒氣騰騰的大白眼。
“你以前那個樣子像洋娃娃般,現在的髮型則簡單俐落,再說,你人嬌小,拖著那頭長髮倒顯得個子更小了,現在就不一樣,看起來……”惠嘉示意玉翎轉個圈,搖頭晃腦地評論道:“就像春天般具有朝氣,讓你的五官更加靈秀美麗,說真的,玉翎,你真是個大美人,我要是個男人的話,鐵定追你。”
玉翔笑開了臉,不過惠嘉的稱讚雖然令她開心,卻不及站在一旁悶不吭聲的惠安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