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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李培誠還不懂,這便是對天地一種自然而然的感悟,對道的感悟,似乎明白了,卻似乎又什麼都沒明白,但某種東西就因為這種感觸卻已經滲入到了他的骨子裡去,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
此時若有修道之士知道李培誠以金丹中期便常常有這種莫名的感悟,心中一定會羨慕不已。就如要成為一位優秀的藝術家,他必須對美有敏銳的目光和直覺一樣,要成為一位真正的得道高人,他同樣要對天地有靈敏的感觸,他的目光,他的心,要隨時能感覺到天地的變化,在變化中感悟天地真諦。
李培誠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一個人慢慢走著,似乎融入了秋風之中,像那片秋葉一樣在空中飄落。
不知不覺中,李培誠走過了北山路,到了西湖斷橋的岔路口。驀然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那個背影曾經充滿了生機,還帶著絲威嚴,如今卻給李培誠一種落寞蒼老的感覺。
以前看著西湖遊人如織,垂柳拂水,青草綠翠,孫信品有種說不出的自豪感。因為這一切有他這位西湖區園林局長的一份很大功勞。他為這一切付出了汗水,付出了青春。
但今日看著這一切,他覺得有些苦澀,有些委屈。
孫信品是一位踏實肯幹有魄力的領導,他的志向就是想在仕途上能有一番作為。
年輕的時候,他踏實肯幹,很快就從區園林局的技術科科員,爬到科長,然後是副局長,局長。他的官位似乎就從此停在了區園林局局長這個位置,再也挪動不了,從三十六歲當上區局長到如今的四十四歲,不管他怎麼勤奮肯幹,總是無緣市局領導位置。
第一百四十三章 關係
一次市局一位副局長退居二線,他這位在園林局聲望長呼聲最高,但漸漸得聲音卻又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江乾區一位剛走馬上任才兩年的年輕黨委書記。今天他在市委辦公室裡的同學蔣國平告訴他,市委組織部已經準備對那位江乾區年輕黨委書記進行考核了,這也就間接的告訴孫信品,他再次無望提幹。四十四歲的人,再不爬上處級職位,基本上也意味著,孫信品從政這條路到此為止,等著在區園林局退居二線。
靠山這玩意還真是比真才實幹更實用,孫信品看著秋天的西湖,心裡無奈地感嘆道。在同個系統裡,他很瞭解那位江乾區年輕黨委書記,除了家裡有些背景,他也就是個吃喝玩樂的公子哥。但就是這些背景,就把孫信品數十年如一日的功勞給完全的抹殺。
“叔叔。”李培誠的叫聲打斷了孫信品的沉思。
看到李培誠那張充滿了陽光的臉,孫信品就彷彿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心中的感傷鬱悶不禁被沖淡了一些。
“是不是學習壓力太重,來西湖邊透透氣?”孫信品不想讓李培誠看到他落寞的一面,笑著道。
只是李培誠卻早已經看出了今天的孫信品與往日的不同。從踏入孫信品那個家開始,他們的一家人就成了李培誠生命中很重要的親人,如今加上孫曉萱與他暗地裡的關係,孫信品夫婦已經成了他心目中名副其實地長輩親人。
孫信品有煩惱。李培誠是絕不能視而不見的。
“我這算什麼壓力,西湖區作為杭城核心旅遊地,叔叔當這個區的園林局長壓力才叫重!”李培誠接過孫信品的話道。
李培誠的話,讓心情低落的孫信品聽起來很是舒服,一時間又多了些感慨。
“是啊,當這個局長不容易啊。不僅要把園林工作做好,還要把上下關係搞好,有時感覺累了,想想還不如早點退居二線。”孫信品感嘆道。
看來叔叔應該是在工作上遇到困難了。李培誠從孫信品話言間聽出了點端倪,心裡暗自猜測道。
“我經常聽何老師提起,杭城園林搞得最好的就是叔叔您負責的西湖區了,以叔叔的年紀遲早還要上挪。”李培誠笑道。
李培誠這話卻剛好說到了孫信品地痛處。他搖了搖頭,道:“當官這條路,不像你們搞科研,不是僅僅實幹就能升官的。還有很多彎彎道道。算了不談這些,你也有段時間沒去叔叔家吃飯了,晚上讓你阿姨多燒幾個菜,我們兩人喝上幾杯。”
“我也有些想念阿姨燒的菜了。”李培誠笑道。
孫信品哈哈一笑。拿出手機給夏菡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李培誠晚上過來,讓她多準備幾個菜。
夏菡聽說李培誠要過來。心裡很高興。出去買菜前。想了想,給孫曉萱也打了個電話。讓她晚上回家吃飯。
黃龍雅苑離西湖邊並不遠,李培誠同孫信品一路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