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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使臣奉旨出使渤海國
武勒微勾唇角,面露輕蔑,完全沒有下馬迎接的態度。
天朝這隊人馬日夜趕了幾天的路,人和馬都已疲憊不堪了,遠遠看見高大威猛的武勒等在前方,身後密密麻麻的騎兵,立刻打起精神,緊張地戒備起來。
使臣在馬上高聲喝道:“吾乃天朝使臣,奉皇命……”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見武勒搭箭張弓,箭尖對著他瞄準,急忙驚慌地大喊:“將軍要做什麼……兩……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啊!”
護衛們紛紛拔刀,但還來不及衝上前保護驚慌失措的使臣,一支箭羽就朝他們射了過來,只聽見“啪”的一聲,箭尖從使臣臉旁劃過,寫著“天朝使臣奉旨出使渤海國”的旗幡直接被射落在地。
使臣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結結巴巴地問道:“將軍……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東西留下來,你們,回去。”
武勒挑眉,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
使臣一愣,沒有聽明白武勒的意思。
“可我……我還沒有宣讀皇上的詔書……”他急急地從懷中掏出詔書。
武勒再次拉滿弓,一箭射穿詔書。
“啊——”使臣嚇得跌下馬來。
“滾!”武勒冷冷地用眼角餘光掃過去,再度拉起第三箭對準他的眉心。
使臣被武勒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渾身發抖地爬上馬背。
“走!咱們快走!回去稟報皇上!”
他驚慌地朝二十名護衛將士揮手,大隊人馬立即扔下幾大車的金銀綢緞,火速逃離。
武勒冷冷看著倉皇奔逃的人馬,眼中帶著些許邪惡。
“將軍把使臣嚇壞了,天朝皇帝知道將軍如此對待使臣,一定會氣得七竅生煙!”武勒身後的副將飛遙大聲笑說。
“把詔書撿來,順便去看看車子裡都裝了些什麼?”武勒淡漠地吩咐。
“是。”飛遙翻身下馬,走過去撿起詔書,再開啟車廂一一檢查。“稟將軍,有金子、銀子,還有很多綢緞布疋,看來天朝皇帝對咱們渤海國挺有誠意的。”
武勒不屑地揚了揚眉。
“不管這一份禮有多少誠意,我一樣會帶兵攻下天朝京城。”
夏末,滿湖的荷花盛開,涼爽的風帶著荷花的清香從湖面徐徐吹來。
花苑一處山石後坐著四個容貌相似的女子,每個人的神情都是憂慮不安的。
她們正是蘭王府裡聲名遠播的四大丫鬟——風竺、花竽、雪笙、月箏,四人身上除了服色不同以外,其餘不論是容貌、神情、氣質、舉止,都幾乎神似得叫人認不出來。
打從十歲起,這四個出身貧困的女孩就被蘭王府老夫人買進府,由於她們的長相全都酷似老夫人已經夭亡的女兒芮晴,所以老夫人一看見她們就極為滿意喜愛,給她們分別起名風竺、花竽、雪笙、月箏,並且一點一滴地將自己平生所學傾囊教授。
老夫人是蘭王爺凌知瑞的元配夫人,閨名汪若蘭,她自幼工習詩詞,妙解音律,更善於琴棋歌詠,是當代不可多得的才女,蘭王爺慕名前去提親,被她拒絕了七次才終於應允婚事,然而風風光光嫁進蘭王府不到三年,在側室香靈入府之後便很快失了寵。夫人性情高傲,不屑與不安分的妾室爭奪地位,只想平靜地照顧兒女,用心教養他們長大。
未料,親生子女芮錦、芮瑜和芮晴竟在短短几年間全部意外夭亡,她傷心欲絕,過度悲痛後心如死灰,便帶著貼身婢女秦玉蓉住進僻靜的後花園閣樓裡,選擇消沈避世。
當四個酷似芮晴的小女孩買進閣樓以後,漸漸分散了老夫人心中思念兒女的苦楚,雖然四個丫頭並不像老夫人天生就是才女,礙於各人天賦,難以盡得老夫人真傳,不過在老夫人嚴格的調教之下,每個人琴棋書畫、絲竹歌舞都能拿得出手,又依各人天賦而有所專精。
好比風竺琴藝過人,歌聲更是絕美動聽;花竽精於書法,擅長繪畫;而雪笙繡藝精湛;月箏則是舞藝超凡。
當四個女孩兒長成了一朵朵嬌豔美麗的花兒後,老夫人決定把她們全部送給王爺的側室香靈和小妾淇茉所生的四個兒子,並一再囑咐她們無論如何都要得到主子的寵愛,要讓主子收房納為妾室,且一定要鞏固自己的地位。
四個女孩兒由衷感激老夫人對她們的調教,老夫人是她們的天,是她們的一切,老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沒有人會困惑,也不會有人懷疑。
於是,在去年的中秋夜宴,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