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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徵具體講這些事,他也能猜出幾分。
“誰跟他感情呀!我是覺得沒有擺平這小子。”我笑,故意用調侃的口氣說。
“擺平他還不容易,送他輛車,再到美國玩兒一圈。還不行就找幫人揍丫一頓,看他還平不平!”劉徵被他自己的玩笑逗得使勁兒樂。
自從藍宇走後,我既沒有住在‘臨貝濉唬�膊幌胱≡詵溝昀錚��腔?家住了幾天。我不太開心的表情大概被我媽看出來了。那天晚上老爸去會戰友,小妹約會去了,家裡只省我和我媽。我正津津有味地嚼著我媽做的“油激黃瓜”。
“小東,這兩天怎麼想起回家住了?”
“想您和爸呀!”自從長大後,我和老媽說話從沒正經的。就是哄著老太太高興。
“是不是談的女朋友吹了?”
“沒有,趕都趕不走”
我媽笑著,她知道自己英俊還有錢的兒子不缺女人。
“我聽小徵說你有個要好的女朋友。”
“對呀!還死纏著我呢。”
“張海紅昨天又來找你,那丫頭不錯,她爸今年又要升了,而且可能主管外經貿那方面。”
“您怎麼總對那個醜丫頭情有獨衷呢?我可不想買身求榮,外面的好女孩多的是。”
“你找誰都行,就是別再拖了,該收收心了。象小徵那樣,有個自己的家多好。”我媽說著,又轉到廚房去指揮小保姆幹活了。我想著我媽的話:“找誰都行‘?我要是找藍宇,還不把她氣死。
我越來越覺得和藍宇的事太荒唐,太離譜了。我甚至想起個可笑的詞:“戀愛”。我不會荒唐到愛個男孩吧。我有把握自己是個很正常的男人,只是玩兒的太花而已。還好,這樣分開了,懸崖勒馬,對他、對我都很有好處。
然而我還是情不自禁地想到他。
第七章
藍宇的事讓我心煩,可生意的事更讓我頭疼:一批進口車砸手裡了。因為政策的關係,我必須在明年春節前脫手,賠錢也要賣。星期六的中午,我正準備出去,劉徵告訴我藍宇有一個星期沒去工地。
距離上次分手快有兩個星期了。起初我很吃驚他仍然在工地打工,他還真可以觸變不驚。可是現在卻突然不做了,我不免有點疑惑。快到黃昏的時候,我決定打電話到他的學校。可能是放假的原因,等了很久才有人接電話,又等了十分鐘,得到的結果是八一五(房間)沒人住,都放假回家了。那天晚上原本說好見幾個客戶,是些想買車的傢伙。我臨時改變了主意,我必須去一趟‘華大'。走進八號樓,一股臭味迎面而來,真是久違了的味道,我想起大學時期,那是男生宿舍的公共廁所裡傳來的特有的臊臭。光線有些暗,我順著號碼找到了“八一五”。我敲了幾聲門,沒人回應。又敲了幾下,仍沒聲音。我有些失望,隨手擰一下門把手,正準備轉身走,可發現門沒有上鎖。
屋子裡漆黑一團,一片寂靜。藉著月光,看到房間裡滿滿的上下八張床和中間一排長條桌子。突然我注意到靠窗戶一張下鋪上似乎躺著個人。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向我襲來,我幾乎不敢往前走。
“藍宇!藍宇!”我試探著,急促地叫了兩聲,沒有迴音。
我更是驚恐萬分。我不得不拼命地壓制著自己的恐懼,走到床前。那是他,雖然不是特別清楚,可我斷定那是藍宇。我活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我鎮靜一下,伸手摸他的臉,不是我想象中的冰涼,而是滾熱。我又找到他的手,摸他的脈搏,微弱而急促。我聽到了他的呼吸,這是個活著的人,我舒了口氣。我想把他抱起來,可不行,我衝到樓道里,大聲喊:“有人嗎?有沒有同學幫個忙?”
“怎麼了?”從一間屋子裡同時伸出兩個腦袋“幫個忙,有個同學要趕緊送醫院。”我說他們一邊幫我將藍宇架起來,一邊相互議論:“這是幾字班的?”
“是‘建七'的,叫藍宇,他今年也沒回家。”
“哦!就是穿的象個小日本的那個,他好像北京有親戚?”
“好像有,這人不愛說話,沒什麼來往。”
“您是他家人?”其中一個男孩問我。
“我是他哥”我沒有心思聽他們議論。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第三醫院'的急診室裡仍然人很多。一個年輕,秀氣,帶著眼鏡的女實習醫生正在給藍宇檢查。
“怎麼這麼晚才送來呀?”小醫生細聲的、不滿地說。聽起來好像沒有希望了。
看著藍宇緊閉的雙眼和乾裂,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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