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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人正焦急地來回踱步,不時向這邊探望,他忽然看見了李慶安,竟撒腿狂奔而來,”李將軍!”
他衝至近前,有些氣急敗壞道:“李將軍,我等你已經快兩個時辰了。”
“真是抱歉了,請問,你是……”
李慶安很有些不以為然,又不是我讓你空等,難道我就沒事做,專等人來訪嗎?幹嘛這麼吹鬍子瞪眼睛的?來人只因為等得太久而心中火燥,可真要他衝李慶安發脾氣,他可不敢。眼看要關坊門了,他急忙道:“我是裴相國府的二管家,裴老爺讓我送一份請柬給你,上面都寫清楚了。”
說完,他把一份請柬遞給李慶安,又跑回臺階處,騎上馬便向坊門奔去,遠遠還傳來他的喊聲:“我家老爺對李將軍感激不盡,李將軍可一定要來。”
裴家來請,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昨天中午他出手助了裴家,就知道裴寬肯定會要感謝自己,他借門口的燈光看了看手中的請柬,只見上面寫著明日上午,裴府一聚,‘明天上午?’李慶安忽然想起來了,明天正好是旬日休。
大唐的節日雖多,但固定的休日卻少得可憐,沒有雙休日,只有每十天一次的旬休,因此這一天也顯得異常寶貴。每逢旬日,官員的家中就彷彿過節一樣,打酒買菜、置酒擺宴,官員們或在家中悠閒一天,或攜家人出遊散心。
今天裴家原計劃是全家去曲江遊玩,但因前天城門之禍,老妻受驚,長孫受傷,而取消了遊玩計劃,裴寬是個性子火烈之人,若依他從前的脾氣,非要衝到楊家去討個說法,但經歷了天寶初年的大難後,他的耳順了,膽氣軟了,不敢再去找日益得寵的楊家算帳,雖然報仇不敢,但報恩卻不能忘,一大早,他便讓自己的長子裴諝去請李慶安來府。
天還沒有亮,裴寬就起來了,他先去探望了老妻,妻子在前天的城門衝突中受驚,回家便病倒了,裴寬的妻子是當年潤州刺史韋詵之女,和他攜手人生道路四十餘年了,不料在暮年時卻被楊家惡奴辱罵,她承受不住這種奇恥大辱,宿疾復發。
裴老夫人靜靜地躺在病榻上。雙目微閉,臉色蒼白,她昨晚心絞痛了一夜,剛剛才睡著,裴寬坐在榻前,握著老妻枯瘦的手,心中充滿了憐惜,守護了妻子片刻,裴寬站起身對丫鬟道:“好好伺候老夫人,有什麼事趕緊讓人去找劉御醫。”
他走出病房,又問一名家人道:“裴忠的眼睛怎麼樣了?”
“回稟老爺,那一鞭抽得太狠,劉御醫說左眼已經廢了。”
“這幫渾蛋!”
裴寬一陣咬牙切齒,又問道:“那瑜兒呢?”
“祖父,我一切都好!”裴瑜拎著一把寶劍,快步走了過來。
裴瑜是裴寬最疼愛的長孫,學識淵博,文采出眾,準備明年參加省試,前天被楊家惡奴暴打後,裴寬非常擔心他身體出事,不過御醫檢查後說好在被打時間不長,否則傷了內腑。情況就麻煩了,這也是裴寬感激李慶安的主要原因,若不是他及時出手,後果將不堪設想。
裴寬微微一笑道:“瑜兒,今天旬休,不是你們清月詩社聚會的日子嗎?怎麼練起劍來了?”
“孫兒從前過於習文,以致手無縛雞之力,連幾條惡犬都打不過,孫兒決心文武兼修,今天李將軍來,我想向他討教劍法。”
“你應該向李將軍討教箭法才對。或者請教刀法,我估計他從來不用劍。”
話音剛落,去請李慶安的長子裴諝匆匆走來,裴寬精神一振,連忙問道:“李將軍來了嗎?”
“父親,我在坊門口便遇到了李將軍,他今天必須要去城外軍營,要晚上才能來。”
裴寬一怔,“那他人呢?已經去了嗎?”
“他就在府門外,想對父親說聲抱歉!”
“這樣……”裴寬想了想便道:“走吧!見見他去。”
府門外,李慶安正來回踱步,天剛亮,軍營的荔非守瑜便派人給他送來訊息,昨天深夜有來歷不明的人箭射軍營崗哨,一名哨兵受了輕傷。
李慶安要即刻趕去軍營,他特地來向裴寬解釋一下,正焦急時,門內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裴寬快步走了出來。
“李將軍,這麼急去軍營,是否出事了?”
“相國,我剛接到訊息,昨晚有人箭射軍營崗哨,我要立即趕去。”
“還有這種事情?”
裴寬愣了一下,便道:“反正我今天也沒事,和你一起去看看。”
李慶安連忙躬身道:“真是麻煩相國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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