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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恭敬就不如從命了。”
李慶安跟著他走進了剛剛搭起了大帳裡,士兵收拾得非常快,不僅搭起帳篷,帳篷裡還鋪上了地毯,中間是一張小桌子,上面擺滿了酒菜。
“賢弟不必客氣,到我這裡就像回家一樣,請坐下!”
安思順熱情地邀請李慶安坐下,又給他倒了一杯酒,笑道:“雖然說軍中不能飲酒,其實制訂這條規則的人是不瞭解西域的實際情況,冬天冰天雪地,若不喝酒禦寒,人都被凍死了,所以我河西軍就有規則,冬天打仗時每個士兵可帶一斤酒,而且是必備之物,想必安西也是一樣吧!”
李慶安點點頭笑道:“安西也一樣,冬天巡邏必須要帶酒,以前我當旅帥時規定只准帶一壺酒,我卻偷偷帶了三壺,另外兩壺我說裝的是水。”
兩人一起大笑,喝了兩杯酒,安思順又道:“我那族弟安祿山和賢弟的關係不是太好,我也知道,我就寫信勸他,都是大唐軍人,又沒有什麼利益衝突,何必在意一些小事,大丈夫心胸要寬闊一點,不要斤斤計較。”
李慶安也笑道:“其實很多都是誤會,上次是為馬球比賽,大家都爭強好勝,火氣重了點,事後想想其實也沒必要,又不是敵國交兵。”
安思順一豎大拇指讚道:“還是賢弟看得開,我那個族弟真白活了那麼大的年紀,唉!”
兩人又喝了五六杯酒,安思順眉頭一皺道:“賢弟帶了這麼糧食錢物,可要當心馬匪啊!”
“馬匪?”李慶安不解地問道:“什麼馬匪,河西走廊嗎?”
安思順嘆了口氣道:“從去年開始,河西走廊上便活躍一支馬匪,足有數千人,他們主要是搶劫商旅,殺人越貨,無惡不作,我幾次派兵去鎮壓,可是他們便消失了,著實令我頭痛。”
“哦?還有這種事?”李慶安很驚訝,便問道:“這些馬匪是什麼人?”
安思順搖搖頭,苦笑一聲道:“說起來不怕賢弟生氣,這些馬匪都是從北庭來的,其實就是沙陀人。”
李慶安點點頭,站起身拱手道:“多謝安帥提醒,我會一路注意,時辰還早,我們就趕路了,不進涼州歇息,以後有機會再來打擾安帥。”
安思順也不再勉強他們,便道:“那好吧!祝你們一路順風,我會派兵護送你們過甘州。”
……
一個時辰後,李慶安的大部隊過了涼州城,繼續向西而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馬匪現蹤
“將軍,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隊伍到甘州時。嚴莊終於說出了心中的疑慮,“將軍,安思順不是一個大度之人,從表面上他和安祿山互無關係,但我知道,他們實際上私下的聯絡很緊密,每一次接到安思順的信,安祿山就像過節似地心花怒放,急不可耐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回信,而且信很長,他足足要寫一個時辰,甚至更多,將軍,恕我無禮,我看見安思順對你非常親熱,當初他在范陽見到安祿山時也沒有這樣親熱,你和他的關係是否超越了他與安祿山呢?”
李慶安就坐在嚴莊的對面,馬車粼粼而行,透過車窗,可以看見安思順派來的三千騎兵在忠於職守地護衛著他們,與其說是護衛。不如說是一種監視,他們在前面引路,行走路線由他們定,一路上的休息和啟程時間都是由他們說了算,他們總是說著漂亮的辭令:‘將軍,河西我們是主人,更瞭解情況,請客隨主便吧!’
事實上過了涼州,李慶安便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安思順太熱情了,一定要他們去涼州住五天,可最後他們走了時候,他連口水都沒給,更不要說這三千護軍的軍糧了,都是由他們來提供,安思順的熱情背後卻是極度的吝嗇,說明他壓根就不想為北庭隊伍付出一星半點,他的熱情要麼是他的虛偽,要麼就是他想掩飾什麼?
他想掩飾什麼呢?到了甘州,李慶安的腦海中就不停地跳出兩個字:‘馬匪!’
是的!他走過河西走廊多次,小股的馬匪倒是聽說有幾支,可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上千人的馬匪,如果真有上千人的馬匪,那河西節度的八支軍隊是幹什麼用的?而且還是三四千人的馬匪,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了。
“先生的意思是,安祿山最近給他寫了信?”李慶安沉吟了片刻道。
旁邊的王昌齡大吃一驚,他這才聽懂李慶安和嚴莊的意思。安思順要襲擊車隊,他連忙插口道:“這簡直令人無法相信,安思順作為一鎮諸侯,堂堂的河西節度使,他會像小孩子一樣替人出氣消火嗎?一旦被朝廷知道,他這節度使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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