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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前年和羌胡一場血拼還死了近百人。”
“為什麼會血拼?”王昌齡也放下文書問道。
“爭奪牧場唄!” 酒三危嘆了口氣道:“大澤以北牧草豐美,水源充足,是最理想的放牧場所,每年這個時候,北面的回紇人,西面的沙陀人、還有當地的羌胡,以及一些零散的突厥人部落都會集中到此地,一直要到六月新羊羔能走路後才會陸續離開,如果能相安無事倒也罷了,就怕羊馬丟失等事情發生,十有八九就會釀出一場拼鬥。”
……
酒校尉走了,李慶安沉思不語,事情變得複雜了,斥候發現的三四三千馬匹可能是牧民,羌胡、沙陀人、回紇人都有可能,當然也可能是安思順派來襲擊他們的‘馬匪’,問題是馬匪會在哪裡襲擊他們?玉門關嗎?可能性不大,如果他是馬匪,他更願意在半路襲擊,沒有城池防護。
“嚴先生,好像安思順也不像我們想的那樣蠢。”
半晌,李慶安苦笑一聲道。
“他是一方大帥,這種事焉能不策劃周詳,正是他知道大澤湖草原會在這時發生亂局,所以他才借亂生事,讓我們不知襲擊人是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昨天斥候發現的蹤跡應該是沙陀人,馬匪依然在按兵不動,等待機會。”
說到這,嚴莊立刻道:“將軍,我們這樣等下去太被動了,屬下建議立刻派人去伊州,命伊吾軍來援,打亂安思順的部署。”
第一百六十八章 引蛇出洞
在瓜州的西北有一座狹長的峽谷。長約二十餘里,最窄處不足一里,這座峽谷便是著名的星星峽,北庭和河西的交界,過了星星峽便是北庭地界。
星星峽距玉門關約四百餘里,騎快馬有近三天的路程,就在北庭大隊進駐玉門關十天後,一支兩千人的軍隊從西北方向疾駛而來,穿過星星峽,向玉門關方向奔去,這支軍隊便是北庭三軍中的伊吾軍,駐紮在伊州,兵馬使楊再成接到李慶安的命令,便率軍向玉門關急援而來。
就在伊吾軍穿過星星峽一天後,玉門關的北庭軍斥候終於發現了異常情況,一支騎兵在大澤附近出現。
這傍晚,李慶安站在玉門關的城牆上眺望遠方,太陽已經落山了,餘暉將西方天際染得通紅,一隊大雁呈人字形從南方冉冉飛來,向西北方向的一片亮色飛去。那裡便是河西走廊上著名的大湖大澤湖了,僅比青海略小,由祁連山融水形成的冥水注入彙集而成。
“七郎,你說今晚那些馬匪會出現嗎?”
荔非元禮慢慢走到李慶安的身旁,在路上一個多月的調養,他的傷勢已經基本痊癒,身體也完全康復了,除了左手少了兩個手指外,他和從前沒有什麼兩樣,脾氣性子也沒有變化。
李慶安笑了笑道:“應該出現,他們再不現身,就沒有機會了,他們一心想在路上襲擊我們,可我偏不給他們機會,逼他們來攻城。”
“那你準備怎麼對付他們?我是說你應該都準備好了吧!”
荔非元禮的老臉有點紅,這是一種少年男子才會有的懷春之色,居然在他那張橘子皮似的老臉上出現了。
這段時間荔非元禮沒有心思過問軍中大事,他戀愛了,他愛上了一個三十歲的女護兵,深深地愛上了這個給了他兩次生命的女人,他把她視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蒼天垂憐,施三娘昨天晚上終於答應了他的第二十次還是第三十次的求婚,他沉浸在幸福之中,直到今天早上他才從一個小兵的口中得知有馬匪要來襲擊他們。
他就像做了一件大錯事的,偷偷來到李慶安身旁詢問戰備之事,他很心虛。生怕李慶安看透他變得多情,那會令他很丟面子。
還好,李慶安似乎沒有發現他的無知,李慶安望著漸漸黑沉地天幕,眼睛變得異常明亮,他微微笑道:“你以為我會把這群馬匪放在心上嗎?需要怎麼對付他們?”
“可是他們有三千人,來歷不明,要遠遠多過我們的人數,哦!或許他們是烏合之眾,可你怎麼能輕敵?”
”荔非元禮的聲音非常大,他似乎在竭力表現自己還是非常瞭解軍情,特地把‘三千人’咬得特別重。
“烏合之眾?”李慶安瞥了他一眼笑道:“恐怕除了你之外,沒人會認為他們是烏合之眾,你最近有點心不在焉,是準備娶施三娘了嗎?”
李慶安的疑問就像一腳踩到了荔非元禮的尾巴上,他頓時跳了起來,叫道:“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娶她,我只是、我只是……”
他一連說了兩個‘我只是’,最後聲音終於軟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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