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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國忠看得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晌,他腳大喊道:“速請令狐先生。”
片刻,他的軍師令狐飛匆匆趕來,他已經聽說了南詔謀反一事,楊國忠連忙把軍報遞給他,哭喪著臉道:“我真是倒黴透頂,這節度使才做了半年多,便遇到了兵亂,我已心亂如麻,請先生教我。”
令狐飛展開軍報細細看了一遍,忽然拱手笑道:“恭喜使君,拜相就在眼前。”
楊國忠愣住了,半天,他才結結巴巴道:“先生不要開玩笑了,南詔造反,聖上要問罪於我,何談拜相?”
令狐飛搖搖頭,笑道:“南詔造反是朝廷百年放縱導致,與使君何干?聖上也知道南詔可能會反,才把使君調來劍南,正是給使君機會建立功業,我正發愁沒有藉口攻打南詔呢?南詔便自己送上門來了,豈不是使君的機會?”
楊國忠恍然大悟,但他又遲疑道:“先生的意思是擊敗南詔就能拜相,可我總覺得似乎太快了一點,畢竟我進京至今還三年不到。”
“快!”令狐飛冷笑了一聲,“那李慶安不也一樣三年不到便做了節度使,別人怎麼不說他快了,無非是他立有軍功,而使君是堂堂國舅,又豈是他能比擬,昔日漢末何進,不過是殺豬屠夫,仗妹妹受寵,一夜之間便掌天下大權,自古亦然,今聖上獨寵貴妃,楊家豈能不上位?聖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從楊家選出大才以取代李林甫,怎奈楊家除使君外皆是庸碌之輩,所以聖上才這樣苦心栽培使君,使君做過縣令,做過長史,做過御史中丞,現在又是劍南節度使,仕途圓滿,下一步升使君為尚書,何人會有意見?”
楊國忠慢慢坐了下來,他沉浸在一種透心的喜悅之中,拜相,他做夢也想不到之事,居然會落到他的頭上麼?他看見了自己加貂蟬、珮紫綬,頭戴三梁冠,身著紫衫白袍,抬頭挺胸,出入於中書門下之間。
旁邊的令狐飛又好氣又好笑,還沒打仗呢!便開始做美夢了,他連忙輕咳一聲,道:“使君!”
“什麼?”楊國忠有些茫然地望著他。
“先安排南詔之事。”
楊國忠頓時醒悟,乾笑一聲,連忙道:“好!好!我這就派兵。”
他想了想,立刻令道:“傳我的命令,任節度府長史鮮于仲通為姚州都督、三軍主帥,大將李暉、王知進為左右副將,調嶲、戎、瀘、曲、嘉、渝等六州駐兵,計八萬大軍,進擊南詔。”
劍南的戰爭機器發動了,數以萬計計程車兵從劍南各地軍府奔赴前線,一船船軍用物資沿著岷江南下,八月中秋節前夜,大將李暉率一萬唐軍先鋒抵達會川,與南詔大將王兵各的兩萬軍相遇,經過一天一夜的激戰,南詔軍大敗,唐軍長驅直入,四天後唐軍進入姚州,再敗駐紮在姚州的三萬南詔軍。
南詔軍連戰連敗,舉國上下陷入了極度恐慌之中,南詔都城太和城,閣邏鳳如熱鍋上的螞蟻,揹著手在房內走來走去,他已經兩天沒有閤眼了,眼睛熬得通紅,眼窩深深地陷了下去。
此刻,閣邏鳳心中充滿了懊悔,他想起了父親臨終前的囑咐,‘我南詔世代依附大唐,此乃國策,不可因為我不在而改變。’
他這才明白父親的深意,大唐的強大永遠不是南詔所得比擬,南詔絕不可能和大唐平起平坐,唐軍的銳利彷彿一盆冷水將狂躁的頭腦潑冷了,現在,南詔將面臨滅國之災。
閣邏鳳呆呆地望著天空自言自語:“不!我一定要撐下去,就算做乞憐的狗我也要保住南詔,只要南詔還在,就有挺直腰的那一天。”
他當即下令道:“命蒙賧和蒙初立刻來見我!”
片刻,清平官蒙賧和內算官蒙初匆匆趕來,閣邏鳳先對蒙初道:“你速帶黃金三千兩趕赴姚州,懇求唐將李暉停戰半個月,就說南詔疫病流行,南詔無力再戰,決定向大唐請降。”
閣邏鳳回頭又對清平官蒙賧道:“我金庫內有金剛石三十顆以及極品祖母綠十顆,皆為物價之寶,我聽說南詔節度使楊國忠好色,我決定再把白玉白潔姐妹獻給他,你火速帶金剛石和兩姐妹赴成都,獻給楊國忠,就說我是因為妻子被辱而一時糊塗,現得罪了大唐,我願向皇帝陛下請罪,質子於長安。”
他一旁的妻子白芙蓉急道:“鳳郎,異兒才八歲,怎麼能送去長安為質。”
“婦人不准問國事!”
閣邏鳳冷冷地斥責她一句,又對蒙初道:“你從姚州回頭後,再去一趟吐蕃,替我送一封親筆信給吐蕃大相尚息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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