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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猛的戰士,有精良的戰馬,這些足以彌補武器裝備上的不足。
尤其是都摩支三千突騎施人的加入,更彷彿給他們打了一劑強心針,這三千騎兵不是由牧民臨時拼湊起來的烏合之眾,而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當年突騎施人就憑他們銳利的攻擊,橫掃真珠河兩岸,將昭武軍隊打得丟盔卸甲,甚至幾次大敗大食軍,有這支騎兵參戰,朱迪爾獲勝的把握又增加了三分。
在數日前的一場和唐軍的較量中,朱迪爾也發現了唐軍的優勢,那就是弓箭厲害,為此他特地部署了今天的戰役,無論是大食人還是突騎施人,都是靠強勁的衝擊力衝亂對方的陣腳,為了不被唐軍遠距離的弓箭所傷,今天的第一波進攻,他便交給了石國的軍隊。
戰馬在不可抑制地踢打著地面,黑色的旗幡在晨風中飛舞,金色的薩拉丁雄鷹展翅欲飛,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朱迪爾回頭看了看一身金盔金甲的都摩支,笑道:“第一仗就交給你,你的軍隊可能勝任?”
都摩支的目光彷彿狼一樣的殘酷,惡狠狠地盯著唐軍的帥旗,帥旗下便是他的殺子仇人李慶安,為了手刃仇人的這一天,他已經等待了快三年,儘管仇恨已在他心中沸騰,但他依然不露聲色道:“我計程車兵遠來疲憊,第一仗就上,恐怕體力上會不支,我們打第二陣。”
都摩支的油滑讓朱迪爾略略有些不滿,他不過是試探而已,一下子便探出了都摩支的老底,他們並不是真心為大食賣命,朱迪爾沒有多說什麼,目光又投向了有些怯戰的王子遠恩,沒有任何商量餘地,他斬釘截鐵地令道:“石國軍隊準備衝擊,聽我鼓聲發動。”
他手一揚,轟隆隆的皮鼓敲響了,石國軍隊對唐軍有一種天生的懼怕,曾在近百年間,大唐一直是他們的宗主國,大唐的繁盛和強大讓幾代石國人為之嚮往,也在他們心中投下了自卑的陰影,他們做夢也沒有想過要和強大的唐軍正面作戰,但大食的強橫使他們吞下了背叛舊主的苦果。
遠恩心中忐忑揮動著戰刀,顫慄的聲音在風中若斷若續,“聽我的命令,盡全力衝鋒。”
朱迪爾聽出了他口氣中的軟弱,他眼一瞪,怒道:“軟弱無用的東西,你還想做石國的國王嗎?”
遠恩的臉驀地脹得通紅,他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喊一聲,“準備衝殺!”
朱迪爾冷冷地一揮手,低沉的號角驟然吹響,這是衝鋒的命令,“殺!”遠恩戰刀一揮,率先衝了出去。
“殺啊!”鋪天蓋地的石國騎兵吶喊著發動了衝擊,瞬間便在草原上拉出了長長的人毯。
這時,朱迪爾又對都摩支令道:“突騎施人隨後,石國軍若敗,你從左面殺出!”
都摩支點點頭,他抽出長刀,如狼嗷般大吼一聲:“弟兄們,跟我上!”
突騎施人也發動了,大食軍也衝鋒了,一萬四千騎兵向唐軍發起了猛烈地衝擊。
唐軍依然在等待,他們沉靜如泰山,狂暴的馬蹄聲幾乎要將大地踏翻,但撼不動唐軍的一絲一毫,李慶安回頭向東方望去,彤紅的朝陽已經突破了雲靄,沒有萬丈朝霞,卻有一種詭異的血色,彷彿寓示著一個嗜血早晨的開始。
他輕輕一擺手,唐軍的鼙鼓也‘咚!咚!’地敲響了,三千弩騎軍排列成三排,紛紛拉弦上箭,刷地將弓弩斜端,呈三十度仰角,開始調整望山。
這時七千石國精銳騎兵開始了突擊,一千步、八百步、七百步……塵土如雲,朝陽似血,殺戮之氣已經讓百戰的唐軍將士手心也滲出汗來,陣前的弩兵指揮使荔非守瑜不住地提醒弓弩手穩住,穩住……
忽然,鼓聲嘎然停止,“發射!”指揮床弩的校尉一聲大喊,第一輪床弩發射,五百支長箭強勁射出,破空之聲大作,長箭逆風而出,呼嘯著撲進三百步外的騎兵群,長箭穿透盾牌和人體,慘叫聲四起,頓時倒了二百多人馬,戰馬中箭撲倒,將騎兵重重橫摔出去,片刻便被後面的滾滾鐵蹄踏成肉泥,屍骨被踏入泥土,蕩然無存。
二百多人陣亡只如大海中濺起的一朵浪花,沒有任何效果,石國騎兵士氣大漲,舞動著長矛戰刀,尖叫聲響徹草原,已經一百五十步了,第二輪床弩再次射出,又倒下了幾百人馬。
這時,操作床弩計程車兵轉身便跑,將床弩丟棄在草原上,後面三千弩騎兵緩緩上前,在離床弩八十步時停止了步伐,鐵蹄在大地敲出震撼人心的聲音,如同驚雷落地前在遠處發出隱隱的吼聲,呼吸在緊張中已經停止了,唯一能感覺到的是大地在顫抖。
長長的床弩成為了一道障礙,但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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