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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度使請降!”
李慶安翻身下馬,扶起他笑道:“可汗眼光長遠,須知碎葉的安穩還要靠可汗與唐軍共同維持,希望可汗能與唐軍和睦相處。”
他又看了看繳械投降的突騎施士兵,便點點頭給荔非守瑜使了一個眼色,荔非守瑜立刻率領三千軍,前去收編突騎施人。
爾微特勒可汗看著他的軍隊唐軍帶走,不由暗暗嘆了口氣,軍隊的消失也就意味著權力的消失,從今以後,碎葉突騎施就將成為歷史。
他暗自傷神,便對李慶安道:“使君,我打算帶兒子去長安拜見天可汗,不知可否準行?”
李慶安微微笑道:“覲見皇帝陛下自然是好事,我處理一下碎葉之事,也要回京述職,可汗不如和我一同前往。”
爾微特勒可汗連忙道:“使君美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打算後天便出發,先走一步。”
“那好吧!”
李慶安翻身上馬,回頭高聲令道:“列隊隨我入城,收取碎葉!”
唐軍列隊,開始正式進入碎葉城,隨著唐軍騎兵進入城門,碎葉的漢人一片歡騰,他們蜂擁而上,爭先恐後地將麵餅和美酒高高奉上,激動的淚水流滿了每個人的臉龐,從開元七年碎葉失唐,這個在外流浪了三十年的遊子,又終於回到了它的母親的懷抱。
第七卷 風雨大唐
第一百九十八章 相國提親
十一月初的長安也很有幾分寒意了。寒風扯著最後幾片枯黃的落葉在空中飛舞,行人的步伐也變得急匆匆,大街上寥寥無人,這時,宣義坊內來了一輛馬車,十幾名帶刀家丁護衛左右,馬車很快就在戶部尚書張筠的府停下,馬上下來一名中年男子,面板白皙,身子微胖,留一撮山羊短胡,此人便是張筠的弟弟,太常卿張垍。
作為開元名相張說之子,張筠和張垍都官居高位,深受李隆基的信任,尤其張垍還是長安文壇領袖,長安文人慾得一官半職,他這柱香是一定要燒的。
天寶初年李白名震長安,就是因為看不慣張垍的權貴嘴臉,而被張垍陷害,最終被禮送出長安。李白在《夢遊天姥吟留別》一詩中寫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這個權貴指的就是張垍。
今天張垍憂心忡忡來找大哥,是因為楊國忠得雲南之戰,而正式被封為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楊國忠的強勢入相牽動長安每一個權貴心,如果說從前楊家受寵只是因為貴妃的緣故,楊錡、楊銛之流雖然能官居高位,但不過都是弄臣而已,但楊國忠的入相則意味著楊家勢力的真正崛起。
張垍不用通報便直接進了門,管家上前道:“老爺在後園釣魚。”
“我知道了,我自去找他。”
張筠的宅子佔地近百畝,亭臺樓閣,樹木蔥鬱,在後園還有一潭佔地二十畝的小湖,這座宅子是他們父親張說留下,張垍從小在這裡長大,這裡的一草一木他都無比熟悉,不需要引領,他很快便來到了後園的湖邊。
遠遠看去,幾名盛裝侍女端著玉盤站在一座用整塊白玉雕成小亭中,大唐戶部尚書張筠便坐在亭子裡,一杆魚竿正垂釣西風,他穿著一襲蓑衣,頭戴竹笠,儼如一個獨釣寒江雪的老農。
張垍慢慢走進亭子,幾名侍女見他進來,慌忙要施禮。張垍卻擺擺手,令她們不要驚擾了兄長。
“是二弟嗎?”張筠沒有回頭,便直接猜到了來人。
張垍十分驚訝,連忙笑問道:“大哥是怎麼猜到是我的?”
“這還用猜嗎?除了你,誰還敢不經稟報進我後園?”
張筠回頭瞥了兄弟一眼,向旁邊指了指笑道:“坐下吧!”
張垍盤腿坐下,揮揮手命侍女們下去,片刻,亭子裡就只剩他們兩人,他嘆了口氣道:“大哥對楊釗入相怎麼看?”
“他現在不是楊釗了,改名楊國忠,哼!國之忠臣,我還能怎麼看。”
在兄弟面前,張筠沒有隱瞞,心中不悅現於顏表,他很瞭解李隆基,這次李隆基極力反對眾相不接受南詔投降的意見,一意孤行贊成了楊國忠的南詔方案,又以楊國忠大功於社稷,一舉將他提升為相國,如此種種的急切表現。張筠便看透了李隆基的心思,讓楊國忠來接李林甫的右相。
這個右相之位,早就是張筠內定為自己了,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文采能力,他都完全有資格升為大唐右相,而楊國忠,不過是個跳樑小醜,他居然能成為右相的候選人,著實讓張筠對李隆基不滿。
他重重又哼一聲,道:“他現在入相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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