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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他們東奔西突,弓如霹靂箭如雷,箭上喂有毒藥,只要一箭射中,不多時,吐蕃兵便毒發倒地,片刻間吐蕃人便有數百人被射倒在地,尤其吐蕃軍的戰馬更是大片死亡,其餘戰馬在驚恐中掙脫了主人的韁繩,四散奔逃而去。
經過最初的慌亂,一名千夫長指揮吐蕃軍穩住了局面,剩下的五百餘人迅速舉盾集結在一起,準備向後撤退,他們背後是滾滾河水,只能過橋。
當橋上的百餘人過到一半時,另一端的橋頭忽然燃起了熊熊烈火,赤焰席捲鐵索橋上的木板,空氣中瀰漫著火油的刺鼻的味道,火勢燃得極快,迅速向橋中逼近,橋上的吐蕃軍亂成一團,不斷有人慘叫著跌下河中,瞬間被滾滾河水吞沒。
橋南,荔非元禮如瘋虎一般殺入了敵群,他揮舞鳥嘴大刀,上下劈砍,瞬間便殺死了幾十人,在他身後,五百名唐軍揮動馬槊掩殺而來,兩支軍隊在橋頭狹窄的空地裡撞擊在一起,開始了血腥的拼殺。
吐蕃軍大部份人都失去了戰馬,只能步戰,他們雖然處於劣勢,但依然強悍無比,結隊與唐軍拼殺,兩支軍隊殺得人頭滾滾,血流如河。
南霽雲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血腥的肉搏戰,他身上沾滿了吐蕃人的血肉,刺鼻的氣味使他聞之慾嘔,但他一想到海西堡的血腥屠殺,仇恨之火便在他心中熊熊燃燒,他手中鐵槍如雪花亂舞,殺人無數,漸漸地,他率領百名江都兵殺開一條血路,這時他已看見了站在橋頭指揮吐蕃軍作戰的千夫長。
他掛上長搶,張弓便是一箭,遠處的吐蕃千夫長應聲栽倒,吐蕃軍失去了指揮,再也頂不住唐軍的衝擊,鬥志崩潰了,他們四散奔逃,叫喊著各自逃命。
唐軍四下攔截,毫不憐憫地殺戮逃兵,半個時辰後,尚息德贊率領的一千吐蕃軍被唐軍殲滅在伏俟河兩岸,或許有人僥倖逃入森林,但卻沒有一人逃回伏俟城。
這一戰,唐軍也死傷數十人,其中江都兵陣亡八人,他們又回頭抄了海西堡,幾百名被解救的漢人奴隸換上了吐蕃人的鎖子甲,拿起刀槍,滿腔仇恨地跟著唐軍大隊向伏俟城開去。
……
幾名奴隸被領到了李慶安的馬前,他們對望一眼,一起跪下泣道:“感謝李將軍的救命之恩。”
“你們快快起來!”李慶安微微嘆道:“是我來晚了。”
“如果將軍不來,我們也要拼了,修完城堡,他們一樣會殺了我們,我們只能逃,向西逃,逃往敦煌,如果路上運氣好的話,我們或許還能碰到零散的吐蕃後勤,奪取他們的馬匹和糧食。”
“那吐蕃軍隊追趕你們呢?你們手無寸鐵,怎麼對付?”
另一名奴隸嘆口氣道:“若能逃得性命,那就是僥倖了,總歸是一死,寧可一拼,也總比被吐蕃人最後殺死好。”
李慶安點點頭,道:“這次我們來得十分隱蔽,至今沒有被吐蕃人發現,我準備立刻去攻打伏俟城,我人手不足,希望得到你們的協同作戰,我們會一起返回敦煌。”
“我們的命就是將軍救的,我們也要報仇,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這時,一名奴隸猛然想起一事,他連忙道:“將軍,如果能攻下伏俟城,我到有個辦法可直接返回河湟。”
……
從伏俟河到伏俟城只有二十餘里,但道路艱難,一直到兩更時分,他們才遠遠地看見了伏俟城,伏俟城是吐谷渾人的第二座都城,雖然比不上大唐內地的雄城,但也是大石砌成,堅固無比,城牆高約四丈,沒有護城河,城門用精鐵打製,需要用萬斤的攻城槌才能撞得開,都督尚結德贊率一千軍去鎮壓海西堡的漢人暴動了,城中的守備十分警惕,城牆上吐谷渾哨兵來回巡邏,不敢有絲毫懈怠。
這時,一隊火把蜿蜒而來,是一隊吐蕃騎兵,約三百餘人,他們手執火把慢慢來到了城門邊,這時,為首一名軍官高聲道:“我們是從大通谷地來的巡哨,這邊有烽火燃起,出了什麼事?”
他說的吐蕃語十分流利,帶著烏海一帶的口音,城頭的吐谷渾哨兵見他們都是正規軍裝束,不敢怠慢,連忙答道:“海西堡有漢人奴隸暴亂,我們都督率軍去鎮壓了。”
“原來如此,我們一路巡邏,很累了,想進城休息一夜,你們快開門。”
說著他將一枚千夫長的銀牌高高舉起,其餘軍官也紛紛解下腰中的銅牌,吐谷渾哨兵見他們身份無誤,便緩緩開啟了城門。
為首軍官正是戰俘校尉羅翰裝扮,他在烏海一帶為奴兩年,會說一口流利的吐蕃語,他見騙城成功,不由心中大喜,一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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