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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五年前隨父母去松州投靠大伯,在那裡爹爹種了幾畝薄田為生,三年前,吐蕃人攻破松州,滿城人都被抓走,走過一處山崖時,吐蕃人讓我們告別家鄉,爹爹和大伯悲痛之下跳崖而死,娘也跟著爹爹跳下去了,我們五百多名年輕女子被送進了吐蕃人軍營……”
“別說了!”
荔非元禮霍地站起身,怒火在他眼中閃動,這時,其他十幾名女子也慢慢聚攏過來,荔非元禮向她們揮揮手道:“你們不要怕,我們是唐軍,會保護你們,會送你們回家鄉。”
十幾名漢人女奴呆呆地聽著,忽然,有人嚎啕大哭起來,所有人頓時哭成一團,她們哭著向唐軍講述著自己被吐蕃人擄掠後的悲慘命運。多少年的痛苦折磨,多少年的思念親人,她們絕望了,她們痛苦地等待死亡來臨,可這一刻,一支唐軍,一支她們自己的軍隊突然來了身旁。
女奴們積壓在心中的苦痛都在這一刻爆發了,她們捂著臉哀哀痛哭,說不下去了,幾名女子想到自己丈夫兒女被殺死,甚至哭得暈死過去。
每一個唐軍的臉上都流滿了淚水。他們默默望著這群被吐蕃人奴役的姐妹,她們一個個衣裙破爛、骨瘦如柴,頭髮像稻草一樣蓬亂,臉上充滿了飢餓的苦色,唐軍士兵們鋼牙咬斷,拳頭捏著嘎巴響。
“報仇!”一名士兵忽然大吼起來。
“報仇!報仇!……”怒吼聲在原野中迴盪。
荔非元禮霍地抬頭,惡狠狠地盯著遠處的帳篷,他一拳砸在草地上,一字一句道:“給我殺過去,去救我們的姐妹,吐蕃人無論男女老幼,一個不留,給我全部殺光!”
兩百餘名唐軍飛身上馬,他們抽出橫刀,怒吼著向帳篷撲去,仇恨之火已在他們胸中熊熊燃燒,滿腔的仇恨只凝成一個字:‘殺!’
十三戶正在吃飯的吐蕃人被馬蹄聲驚動了,他們紛紛跑出帳篷,忽然發現是唐軍殺來,他們驚恐萬分,轉身奔逃,兩個吐蕃少年騎馬要逃,被兩支飛來的狼牙箭射穿了後背,慘叫著跌下馬。
一名住在這裡的部族長老大怒,拔劍上前拼鬥,卻被一名唐軍呼嘯而過,人頭被劈飛,三十名吐蕃婦孺瞬間便被唐軍的鐵蹄淹沒了。
……
天色黑盡時,李慶安的大隊緩緩抵達了河邊,帳篷中間點起了熊熊的篝火,荔非元禮正率領唐軍們忙碌地殺羊烤肉,二十幾名女子被安置在別帳裡,有唐軍給她們送去了羊奶和烤好的肉。
荔非元禮胸中怒火依然難平,他恨恨地向李慶安稟報道:“七郎,我老荔憤慨難當,把這裡的吐蕃人全殺了,若觸犯了什麼軍紀。你責罰我好了。”
“你殺人我不責罰你,可如果有一人逃掉,我打你一百軍棍!”
荔非元禮大喜,他立刻道:“沒有,我保證沒有一個人逃掉,我們是包抄而來。”
這時,南霽雲帶著一名剃頭穿氈老者上前道:“將軍,這名老人也是漢人奴隸,他知道伏俟城那邊的情況。”
老者上前跪了下來,泣道:“將軍啊!我是臨洮人,已經被抓來十年了,如果我能再回故鄉,我一定給你立長生牌,天天給你跪拜。”
李慶安心中難過,連忙將他扶起,安慰道:“老人家,我們一定會送你回故鄉,你能不能先給我說說伏俟城的情況?”
老者嘆了口氣道:“我是臨洮的鐵匠,打了三十年的鐵,手中有活,所以才沒有被殺死,兩個月前,我被徵去伏俟城幹活,三天前才隨主人回來,伏俟城裡堆滿了糧食,我數過,有二十四座大糧倉,那裡是吐蕃軍的糧庫重地。”
“那裡有多少吐蕃兵駐防?”
“我不清楚,估計有幾千人吧! 不過聽我主人說,伏俟城的軍隊不是太多,吐蕃重兵都集中在青海的一南一北,南面的赤嶺大非川一帶,北面的大通山谷地,軍爺,我不知道你們居然會跑到背面來了。”
李慶安的眉頭皺成一團,他一直擔心的事情恐怕要成為現實了,那就是他怎麼去河湟?青海湖南北都有重兵駐防,他們根本就繞不過去,如果他們一旦被吐蕃人發現,那也只能退回敦煌了,那他來河湟還有什麼意義。
他揹著手慢慢地踱步,思考著對策,從南面過去,要翻越赤嶺,首先大非川他就過不去,只能走北路,繞青海以北的大通山谷地過去,他仔細研究過地圖,大通山谷地寬約百里,吐蕃人不可能處處防備,中間肯定有缺口,如果再想辦法將大通山的駐兵南調一部分,那肯定會出現防守漏洞,這樣,或許他們會有機會了。
想到這,李慶安招手將南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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