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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時背過的幾首佳句,依稀還有一首記得,也忘記是誰寫的,便信手拈來,搖頭晃腦吟道:“二月東風吹雪消,安西山色翠如澆。一聲羌管無人見,無數梅花落野橋。”
他心中得意之極,忽然身後傳來一陣鼓掌聲,“好詩!”
一回頭,卻見身後不遠處站著兩人,前面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目光明亮有神,竟是早上見到的岑參,後面還跟著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形容憔悴,目光黯然,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蕭索落魄之感。
岑參走上前笑道:“想不到李將軍也會作詩,可是見梅思愁,思念安西的天山梅了?”
李慶安心中慚愧,他哪裡會寫什麼詩,這首詩是他略作更改,忘記作者是誰了,若是初唐人所寫,他可就臭大了。
他擺擺手笑道:“在岑詩人面前,我怎敢妄言作詩,岑判官幾時去北庭?”
說起來岑參是他的下屬,所以他在岑參面前也沒有過多的客氣,岑參聽他稱自己官職,連忙拱手道:“在等兵部調令,兵部下來,我便準備出行。”
“那好,到時我們可以同行。”
李慶安目光又落在岑參身後的中年男子身上,笑道:“岑判官,這位是?”
“我來給李使君介紹!”
岑參拉過中年男子笑道:“這位是我的好友,龍標尉王昌齡。”
“哦!原來閣下就是王昌齡。我久聞大名了。”
李慶安肅然起敬,小時候還讀過他的‘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沒想到竟會在韋府遇見這位詩人。
王昌齡性格耿直,得罪了官場權貴,導致他屢屢被貶黜,幾年前被貶到偏遠的龍標縣做縣尉,李白為此還寫下了‘我寄愁心與明月,隨君直到夜郎西!’的名句。
半年前,他辭去了龍標尉的卑職,回京尋找機會,託了不少人,但因他辭去官職,在吏部落下了差評,竟無人敢用他,使他處處碰壁,生活也日漸窘迫,只能靠一些老友接濟度日。
王昌齡心冷了,準備過完年後回故鄉亳州種田,今天韋渙之弟韋滄邀請長安名詩人賞梅,岑參便將他也拉來了。
王昌齡也早聽說了李慶安的大名,連忙施禮笑道:“李將軍青海一戰,可謂驚天地、泣鬼神,我敬佩萬分,今日得見本人,少伯三生有幸。”
旁邊岑參笑道:“前幾日我和少伯兄說起李使君,少伯兄還特地為使君的安西斥候營賦詩一首,以嘉壯志。”
李慶安聽王昌齡居然還替自己的軍隊寫詩,不由心中好奇。急忙拱手笑道:“願聽王先生詩作。”
“在下聞將軍壯舉,便寫了一首詩送給將軍和將軍的安西軍將士。”
王昌齡微微一笑,背手吟道:“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前軍夜戰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
李慶安大喜,原來這首詩竟是寫給自己的,他躬身深施一禮道:“多謝王先生的美譽。”
這時,遠處有家人在招呼他們二人回去,岑參道:“不如使君與我們同去吧!”
“我要先找一個同路來的人,等會兒再去。”
“那好,我們先去了。”
岑參和王昌齡拱拱手,便先去了,走了幾步,岑參忽然又轉回來,低聲對李慶安道:“使君,王昌齡窮困潦倒,求職無門,昨天說起我要去北庭,他也不勝嚮往。”
李慶安明白他的意思,便笑道:“把他的住址留給我吧!”
岑參暗喜,連忙摸出一張王昌齡的求職拜貼,遞給李慶安道:“上面有他的住址。”
李慶安收下,又問道:“今天還有誰來了?”
“太白兄可能也要來。高適也來了,不過自從他做了哥舒翰的幕僚,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岑參嘆了口氣,這才再道謝一聲,快步去了。
沒想到會在韋府遇見王昌齡,李慶安對這次韋府之行倒有了幾分期待,李白、杜甫、王昌齡、王維、岑參、高適、王之渙,這些都是同一時代著名詩人,不知今天自己還能遇到幾個?
李慶安加快了腳步,他急於找到獨孤明珠,給她說一聲。以免她著急。
轉了一個彎,李慶安到了梅園的另一頭,前面是個‘丁’字岔口,只見一名身著粉色長裙的女子從另一頭嫋嫋娜娜走來,滿樹梅花遮住了她的容顏,但見她身姿豐盈窈窕,長裙飄然間有一種天香國色之美,李慶安忽然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身影,非常熟悉,念頭一轉時,那女子已經從梅枝中走出,竟是一張勘與梅花相比嬌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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