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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你射一箭吧!”
李慶安接過弓箭,笑道:“我還是射那塊樹疤痕!”
他向後退,一直退到牆角,這裡離那棵樹已經是一百二十步開外了,那一般人眼中,夜幕下,恐怕連那棵樹影都看不清了,但李慶安卻要射樹身上一塊雞蛋大的樹疤,好在疤痕是白色的,在李慶安那異於常人的眼中,那塊疤痕就是一顆白色的小點。
他舉平了弓,兩膀較勁,吱嘎嘎聲響,弓弦緩緩地拉開了,拉弓如滿月,手臂紋絲不動,彷彿蘊藏著千鈞的力道,旁邊愛倫尼的眼睛猛地瞪大了,她是行家,當李慶安用她的弓箭射箭時還看不出名堂,可當李慶安用自己的弓時,他那種大宗師般的氣勢便顯露出來了,他穩若大山,威猛之氣雄渾無比,那支鋒銳的箭頭令人膽顫心驚。
李慶安雙眼微眯,這一刻他的腦海中一片清明,所有的爭霸權謀,所有家宅不安都統統離他遠去了,他心中只有一支箭,他感受到了箭的力量,感受到了力量的至美,讓他渾身舒適無比,彷彿這支箭也有了生命,和他心心相通。
他微微一笑,鐵箭脫弦而出,長長的箭桿在空中劃出一道黑影,箭勢不快,卻彷彿帶有千鈞之力,無聲無息,直撲一百二十步外的小樹,‘咔嚓’一聲,箭從樹疤射入,強大的力道竟將小樹縱向撕裂了兩尺長的口子,樹疤被射出一個圓孔,箭穿過圓孔繼續前進,釘在一丈外的牆上。
李慶安微微吐了一口氣,這一箭他很滿意,他已經很久沒有射箭了,原以為箭術會變得生疏,卻沒想到竟射得如此完美,連他自己都暗暗讚歎不已。
愛倫尼看呆住了,她的師傅也射不出這樣的箭,這種重劍無鋒、大工不巧的箭術使她深深地震撼了,這才是箭術,她感到自己的渺小,她心潮澎湃,激動得竟難以抑制,緩緩地跪了下來,這一刻,她忽然對箭術的體會更上了一層樓。
李慶安走上前,從牆上拔出了箭,遞給了愛倫尼,“這支箭送給你!”
愛倫尼心中對李慶安的一絲不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心中只有崇拜和敬服,她恭恭敬敬地接過箭,真誠地凝視著李慶安道:“希望這支箭能串起拜占庭和安西軍事合作的意願。”
李慶安點點頭道:“我希望你父親能和你有一致的想法!”
……
夜裡,李慶安做了一個夢,夢見明月和舞衣兩人同時站在他的面前哭訴,皆說自己委屈,兩人忽然一人拉住他的一隻,像拔河似的向兩邊拼命拉拽,他一怒掙脫了她倆,卻發現自己用力過猛,兩人都倒地身亡了,身上血流不止。
李慶安一下子被嚇醒了,心悸得怦怦直跳,滿頭大汗,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坐了起來,從窗外望去,一輪彎鉤般的月亮還掛在半空,幾片烏雲從月亮前飄過,月光變得忽明忽暗。
李慶安睡不著了,他翻身坐了起來,披上一件外衣走到大門口,大門外還站著兩名親兵,忠心耿耿地為他值勤,李慶安對他們笑了笑道:“幾更了?”
“已經五更了。”
李慶安點點頭,又對他們笑道:“你們去休息吧!我已不想睡了,大門外有站崗,周圍還有巡邏,不會有什麼事。”
兩名士兵猶豫了一下,便行一禮,退下去了,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有他一人,他站在臺階上,一陣風迎面吹來,風中已經沒有了寒意,帶著一絲春的氣息,他這才驚喜地發現,吹來的竟是東南風,是從熱海吹來的風,有一種特有的溫暖氣息。
今天是二月初一了,在後世已經是三月份,早春來臨了,李慶安心中隱隱有一種躁動,這是一種春天的慾望,在他心中點燃了,可他一想到家裡兩個女人的矛盾,這種慾望中又摻雜了一絲煩惱,這種混合著煩惱的慾望使他心煩意亂,這時候他就想找一個女人,將胸中的憤懣痛痛快快地發洩出來。
這時李慶安無意中看到了那棵被射裂的樹,愛倫尼那曲線豐滿的身體彷彿又出現在他眼前,那個西洋美人的身上充滿了一種致命誘惑,她那高聳的胸脯,那修長筆直而又渾圓的雙腿,那又圓又翹的臀部,他又想起她離去時那依依不捨地眼神,那眼神中有一種充滿了暗示的大膽,令李慶安怦然心動,他今天晚上應該把她留下,這一刻李慶安心中充滿了一種佔有的慾望。
……
李慶安再也沒睡著,他躺在床上一直胡思亂想到天色發白,他剛迷迷糊糊睡著,一聲戰馬的嘶叫又將他驚醒了,這時,一名親兵跑來稟報:“大將軍,那個拜占庭公主已經到了。”
李慶安一驚,他一翻身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