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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白兩道都混得風生水起。
但邢縡也是個惹不起的角色,得罪他的人,他會毫不留情地報復,絕不留情,他手上也有了幾條人命,都被他借王珙的權勢抹平了,因此在許多人眼中,邢縡也有兇人之名。
邢縡的府宅在西市金城坊,天剛黑,金城坊內忽然衝進了大群士兵,足有數千人,他們全副武裝,殺氣騰騰,將大街上的民眾嚇得雞飛狗跳,家家關門閉戶,片刻,數千士兵便將邢縡府圍得水洩不通,十幾名士兵踹開門,大群士兵一湧而入,府內頓時傳來女人尖叫聲和求饒聲。
在離邢縡府約百步的一條小巷裡,一名頭戴竹笠的男子目光兇狠地盯著士兵衝進邢府,他咬牙切齒道:“好個楊國忠,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竟要置我於死地,我們走著瞧。”
他拉了拉竹笠,遮住了臉龐,轉身就走,片刻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
夜越來越深,長安城內不時有士兵列隊奔過,氣氛十分緊張,雖然還沒有到關坊門的時刻,但大街小巷基本上已經沒有行人了,這時,一輛馬車駛進了開化坊,很快便駛遠了。
馬車在王珙府門前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一人,面帶憂色,他便是王珙之弟王銲,他也不等通報,便直接走進了王珙府邸。
……
“什麼!”王珙驚得站了起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著兄弟問道:“你說是邢縡指使刺客刺殺棣王?”
王銲點點頭,嘆道:“事實上刺殺案肯定和邢縡無關,這是楊國忠的栽贓,他知道我和邢縡交情深厚,最後的結果必然是我為幕後指使,然後便扯出兄長,他們的劍其實是指向大哥,要除掉大哥。”
王珙緩緩坐了下來,他下午還接到賈季鄰報信,刺殺同夥被抓住了,卻被楊國忠劫走,他還準備明天去大理寺要人,沒想到最後竟繞到自己的身上,這時,他忽然想起一事,連忙問道:“那個被抓住的刺客叫任海川,你可熟悉?”
“是他!”王銲頓時臉色慘白,眼中露出了驚恐之意。
“怎麼,你認識他?”
王銲緩緩點頭,羞愧道:“這件事我沒有告訴大哥,這任海川原本是個術士,我找他來給我看相,卻無意中說錯了話,把他嚇跑了,我便託邢縡殺掉此人,但他不知躲到哪裡去了,一直下落不明。”
“你說錯了什麼話?”王珙心中暗覺不妙。
王銲嘴唇動了動,半晌才低下頭道:“我問他,我有沒有天子相?”
“什麼!”王珙勃然大怒,他一記耳光將王銲打翻在地,指著他破口大罵道:“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訴我,你真是要害死我了。”
“大哥,我知道錯了,可是我沒想到會有今天這個局面,大哥,我對不起你。”
王珙呆立了半晌,才長嘆一聲,頹然坐下,低著頭一聲不語,楊國忠太狠毒了,步步設計,要置自己於死地,自己一死,李林甫也就完了,現在該怎麼辦?
這時,王銲站了起來,恨聲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去自首,要殺要剮,我一人承擔,絕不連累大哥。”
“混蛋!”王珙大罵道:“你被抓了,我能脫得了干係嗎?”
王銲無力地坐下,眼巴巴地望著大哥,王珙已經冷靜下來,應該說楊國忠並沒有完全成功,至少他們沒有抓住邢縡這個最關鍵的人物,或許還有挽回的機會。
他抱著頭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心中仔細推敲其中可能的漏洞,既然他們有任海川,就完全可以指控兄弟有稱帝之言,來抓捕兄弟,但他們為什麼又要繞這麼個大彎子,借刺殺棣王的藉口來打擊自己,當然,這種苦肉計可以有助於棣王進東宮,而且最後李林甫也逃不脫嫌疑,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王珙慢慢意識到了,恐怕是因為任海川的一面之詞還不足以成為證據,所以他們要事情擴大,最終形成了棣王刺殺案,那也就是說,任海川的指控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邢縡,現在邢縡沒有被他們抓住,那他們就很難指控是兄弟指使,這裡面的證據鏈斷了。
想到這,王珙立刻問道:“現在那個邢縡藏在哪裡?”
王銲見大哥似乎有了對策,他心中立刻燃起了希望,連忙道:“我已經把邢縡送出城,藏在我的莊園裡,他們應該找不到。”
“不行!”王珙斷然道:“他們沒抓到邢縡,一定會猜到是你藏起來了,藏在你的莊園太危險,會被他們搜到,你速去把他轉移走。”
王銲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道:“大哥,他們應該還不敢翻臉搜我的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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