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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朝房,那是他作為相國的辦公之所。
但楊國忠卻常年呆在吏部,他把吏部之權看得比什麼都重,政事堂有會議時才臨時前去參與,按理,吏部尚書並不過問吏部的具體事務,由副職吏部侍郎來主持,但在楊國忠這裡卻不是這樣,由於他坐鎮吏部,使得吏部的大小事務皆變成由他來裁處,無形中便奪了吏部侍郎韋見素的權力。
此刻。在尚書房內,楊國忠頭大如鬥,他的族妹楊花花坐在一旁向他訴苦。
“三哥,他砸了我的牌子,那可是你的手書,就等於打你的臉,你怎麼能坐視不管,我們楊家在長安幾時受過這種委屈,這件事已經傳遍東市,不久就會傳遍長安全城,他這麼囂張跋扈,我們若忍了這口氣,以後楊家還在不在長安混了。”
楊花花自從前年在御書房被楊玉環撞破後,李隆基為了安撫貴妃,便收走了她的很多權力,比如皇室宗族的婚介權等等,而且她請李隆基辦事情也不是那麼一求百順了,像今天清早她的楊記櫃坊被李慶安砸了招牌,她跑去找李隆基哭訴,李隆基卻沒有任何回應,顯然是不想管這件事。
楊花花在李隆基那裡碰了一鼻子灰。但以她的性格卻是忍不下這口氣,可是她又不願正面和李慶安碰撞,畢竟她理虧在先,便來找楊國忠,想讓楊國忠出面,替她討回這口氣。
只是她不知道楊國忠正在進行一件大事,正是正關鍵的時刻,怎麼可能被她節外生枝的事所打擾。
楊國忠被她吵得頭昏腦脹,可手中卻在翻開一本張筠剛剛送來的奏摺,奏摺的內容是反對金銀錢公開流通,理由有二,一是這樣事沒有透過戶部稽核,直接由翰林下旨頒行,流程上不符;其次大唐內地金銀產量頗少,沒有足夠的金銀鑄幣流通,這樣做沒有什麼意義。
楊國忠知道張筠送奏摺給自己的目的,無非也是讓他署名,聯合上奏,可是他是太府寺卿,大唐的金銀庫存都在他的管轄範圍,看似他是有必要來參與此事,可如果他在這奏摺上簽字,那就會變成他來主導反對李隆基剛剛頒發的金銀錢令,張筠倒躲在後面了,這樣一來,他就變成了張筠的刀,得罪聖上,張筠一箭雙鵰,用心可謂狠毒。
可他楊國忠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懵懂小吏了。他看出了張筠的毒計,聖上的旨意已經頒發了,再去反對收回旨意,這種事就是李林甫都沒幹過,居然讓他楊國忠去幹!
這份奏摺他不能籤,這個惡人他不能做,想到這,他重重哼了一聲,將奏摺一合,扔到一邊。
楊花花見他心不在焉,不由柳眉倒豎怒道:“三哥,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今天清早東市發生的事情,楊國忠已經從兩京市署那裡得到訊息了,事關楊家的櫃坊,東市市署署丞以最快的速度上報了此事,這裡面的來龍去脈楊國忠心裡已經有數,儘管他也不滿李慶安如此囂張,但裴曉的教訓擺在那裡呢!他不能再節外生枝,壞了自己的大事。
“三妹,你讓我怎麼辦?如果李慶安不分青紅皂白,直接砸你的店牌,我替你出頭也無妨,可事實是你們先動手。人家開業大吉,你們跑去鬧事,要想先砸人家牌子,我怎麼替你說話?我很為難啊!”
其實楊花花倒並不完全是因為牌子被砸,而是李慶安這個聚海行一開張,僅僅一個時辰後,就有一百多商人跑來她的櫃坊取錢,取走了近三萬貫錢,全部轉到聚海行去了,原因是在聚海行存錢不但不收儲存費,還有利錢。這完全打破了行規,如此下去,長安所有的櫃坊都要關門倒閉,當然,她的楊記櫃坊是第一家倒閉,楊花花簡直懷疑李慶安就是在刻意報復她。
現在楊國忠也在敷衍她,不想管此事,楊花花不由急了,“三哥,我從來不求你,以前我幫你那麼多忙,也沒讓你還過人情,現在我第一次求你,你就這麼拒絕嗎?”
“三妹,別的事我都好幫你,唯獨這件事我不能插手。”
“為什麼?”
楊國忠嘆了口氣,又從桌案上拾起張筠的奏摺,道:“你看見沒有,張筠要反對金銀錢流通,可是他又不敢直接去找聖上,便讓我來聯名簽署,這明顯是拿我當刀,讓我去得罪聖上。”
“等一等!”
楊花花打斷了他的話,“你說的這件事和我的事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這個金銀錢流通就是在李慶安的奏請下頒發的,現在他又開了個櫃坊,很明顯就是要做金銀錢的兌換生意,我聽說他又送給了聖上私人二十萬斤白銀,又保證每年給聖上十萬斤白銀,聖上為此龍顏大悅,對李慶安信任有加,而且他的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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