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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慢慢再說吧!”
李泌不敢多說,便轉換話題笑道:“陛下,讓臣給陛下講一講榷鹽的新政吧!”
……
安西,李慶安正在趕回的途中,但一個個不利的訊息已經由飛鴿傳書的方式傳到了碎葉,讓碎葉留守的官員們緊張不已。
天剛亮,嚴莊便乘一輛馬車匆匆出門了,他現在的身份還是李慶安幕僚,但安西人人都知道,嚴莊掌有實權,甚至連主政的王昌齡也未必有他的權力大。
這幾天,嚴莊心中也是很煩躁,最近朝廷中發生的一系列針對的安西的事情讓他措手不及,步步被動,而且碎葉官場上對他不滿的聲音也出現了,王昌齡公開指責他慫恿李慶安南征,導致今天安西無主的局面,其實這件事,嚴莊也是有苦難言,他也曾經私下勸過李慶安,信德畢竟太遠,希望他派副將南征,而不是自己親征,但李慶安卻固執己見,一定要親征信德,嚴莊考慮到這是安西節度使的一貫傳統,便表態支援李慶安親征信德,但現在事情出來了,他便擔上了責任。
這還不算,最近還有一種說法,也是針對他而發,說他嫉賢妒能,獨佔安西謀士之位,這種說法也是有根據,去年李慶安在龜茲設立招賢館,招攬天下之才,由嚴莊主管,但最後的結果卻是招了幾百名能工巧匠,而謀略之士一個也沒有,李慶安一直在外忙碌,沒有時間過問此事,但不少安西官員卻記在了心中,當王昌齡公開指責他時,這種不滿的聲音也就跟著爆發了出來,讓嚴莊焦頭爛額。
如果說王昌齡的指責多少還有點冤枉他的話,那麼招賢館失敗,他確實難辭其咎,嚴莊確實有一點私心,這種私心其實早在他給安祿山當幕僚時便顯露出來,當時他和高尚明爭暗鬥,皆想著幹掉對方,但最後嚴莊卻因為兩次獻計失敗,使安祿山敗給李慶安,而最後被安祿山棄用,後來他又得到李慶安的重用,成為李慶安的第一謀士,當時間久了以後,嚴莊心中那種嫉賢妒能的陰暗一面又漸漸暴露出來,李泌離開李慶安,他長長鬆了一口氣,慶王舊幕僚閻凱幾次寫信來表示願為李慶安效力,他卻把信暗藏起來,不告訴李慶安。
這次安西出現危機,很多對他不滿的聲音便一起爆發了,包括王昌齡對他的公開指責,其實也是在宣洩對他的不滿。
嚴莊又是委屈又是惱火,他不敢去安西政事堂,一去那邊,脾氣火烈的王昌齡就會找他拍桌子打板凳,安西官員們也會從背後把他的脊樑骨戳斷,王昌齡整天熱衷這樣革新那樣改制的,他們怎麼不去戳王昌齡的脊樑骨,就因為自己去年削減給安西官員加薪,這幫傢伙就記仇了。
直到現在,嚴莊還是認為,安西官員們其實是在清算他去年削減加薪的宿怨。
嚴莊只能去找王妃,河西危機越來越嚴重,郭子儀被任命為閒廄使,主管河西馬政,據說已經離開靈州,前往甘州上任了,現在只能儘可能地減少安西的損失,而這隻有明月王妃才能辦到。
馬車在急速趕往趙王府,趙王府就是從前建成後人的府邸,也就是羅夫人的家,在某種意義上,它也是李慶安的家,所以李慶安家人搬進這座閒置著的巨大房宅也是理所當然,它改名為趙王府。
“快一點!”嚴莊不停地催促車伕,就在這時,車伕忽然停了下來。
“老爺,有人攔車。”
“嚴使君,我有話要說,請你停一下。”
這聲音有些耳熟,嚴莊拉開車簾,只見馬車前面站住一個落魄的中年書生,之所以說落魄,是因此人還穿著一身破舊的單衫,那是夏天的衣裳,而現在已經是深秋,早晚很涼了,大家都穿上了夾襖。
嚴莊一下子認出來了,此人正是慶王從前的幕僚閻凱,不知他怎麼混這麼不濟,連件衣服都穿不起嗎?
慶王現在被軟禁在石國,閻凱早已經離開了他,他幾次向李慶安寫信表示願意效力,可他寫的信如泥入大海,沒有任何訊息,閻凱在安西各地混跡了大半年,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做生意沒本錢,給人當帳房他又覺得不甘,便在碎葉一家學堂裡教書,混一點糧米零錢度日,其實他混得也不至於這麼慘,但為了博取同情,也為宣洩心中的怨念,他特地穿得落魄淒涼,每天來李慶安的府邸門前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李慶安歸來,今天他正好看見了嚴莊,便忍不住出來攔路。
文人相輕,嚴莊一向看不起閻凱,他也曾經勸過李慶安,不要用此背主之人,但看他混得如此落魄,嚴莊心中也多多少少生出了那麼一點同情。
“原來是閻先生。”
嚴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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