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部分(第2/4 頁)
越就是個欺軟怕硬之人,他聽說獨孤長鳳只是一名地方長史,天下腳下,地方長史算個屁,他一聲怒罵:“哪來的土鱉!”
猛地一拳揮打在獨孤長鳳的面門上,獨孤長鳳措不及防,跌跌撞撞退出一丈外,一連撞翻了五六張矮桌,仰面翻倒在地,鼻血噴濺而出,他一聲悶哼,痛苦地捂住了臉。
王越突然動手使房內一陣大亂,陪酒女人們尖聲大叫,向外奔逃,長孫南翼勃然大怒,他撲上去掐住了王越的脖子,將他掀翻在地,他騎在王越身上,斗大的拳頭向王越臉上猛砸,“你這個王八蛋,竟敢打老子的朋友,今天老子給你好看!”
王越是仗勢欺人,他本人卻是個紈絝子弟,哪裡是雄壯魁梧的長孫南翼的對手,片刻也被打得鼻血四濺,痛得他如殺豬般嚎叫,林毅也故意不拉,等王越被打得差不多了,才上前裝模作樣勸架,“長孫將軍快住手!王小將軍可是監國女婿,你惹不起的!”
他越這樣說,長孫南翼打得越狠,這時韋應物見再打下去,恐怕會出事,他從後面一把抱住長孫南翼,將他拖起來,“長孫,別打了!”
王越幾乎要被打死,他長這麼大哪裡吃過這種虧,他爬起身便向樓下跑去,口中瘋狂地叫喊:“長孫狗賊,有種你給我等著!看老子怎麼殺你。”
林毅等人也跟著他向樓下跑去,這時,白四娘已經用裙子給獨孤長鳳擦乾淨了臉色的血跡,將他扶起來,她心中對獨孤長鳳感激不盡,便急忙對他道:“獨孤公子,你們快走吧!這個王越附近有軍隊,他肯定是去召集軍隊了,你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獨孤長鳳點點頭,“姑娘也跟我們一起走。”
“現在走已經來不及了。”
長孫南翼站在窗前,望著不遠處有金吾衛的軍隊奔來,這是一支巡邏的金吾衛軍隊,正好碰到了求助的王越,長孫南翼眼中露出了狠意,立刻對韋應物道:“你速從後門回去,召一些弟兄們過來!”
韋應物也知道情況危急,若不求救,可能他們小命就會丟在此處,他點點頭,飛奔出房門,從後門向離開了妓館,向離這裡最近的皇城安上門方向趕去求救,片刻,王越便帶著一隊金吾衛士兵殺氣騰騰趕來,他騎在馬上,滿臉鮮血,馬鞍橋上橫著一根金吾大棍,手握一把弓箭,他心中已經恨到了極點,他是什麼人,相國之侄,京兆尹之子,監國攝政王的女婿,竟然被一個免職大將之子按在地上猛揍,他打的是自己嗎?不!他打的不是自己,他打的是王家的權勢,打的是監國殿下的臉。
復仇的怒火已經將他的理智燒成灰燼,他縱馬奔至妓館前大吼:“把前面和後門都堵住,不準一個人逃走!”
這時,妓館羅掌櫃跑出來戰戰兢兢央求道:“王將軍,求你高抬貴手,我們願意賠錢賠禮!”
“去你母親的狗屁!”
王越一棍橫掃過去,正打在羅掌櫃的左臂上,羅掌櫃慘叫一聲,捂住手臂跌跌撞撞向回逃,王越眼睛都殺紅了,他用大棍指著三樓大吼:“長孫狗賊,剁下你的兩條狗腿,爺爺饒你一命!”
他身後的數百金吾衛士兵也跟著大喊,“羽林軍的狗賊出來!”
長孫南翼也是好勇鬥狠之人,聽對方罵得難聽,他也毫不示弱,便站在視窗冷笑著罵道:“你們這幫蠢貨, 在新豐縣被人家割了卵子,有本事你們去和安西軍鬥,你們敢嗎?”
金吾衛和關中軍名為兩軍,實為一體,關中軍在新豐縣被安西痛宰,這件事雖然沒有在民間傳開,但軍隊中卻難以隱瞞,金吾衛和關中軍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此事,這件事簡直是他們的奇恥大辱,但又不敢招惹安西軍,只得將這口氣忍了,偏偏長孫南翼一下子捅在他們痛處,便開始有士兵喧譁起來,向樓上胡亂放箭。
這時,林毅緩緩走上前,他晚了一步,恰好看見韋應物騎馬奔出了平康坊,他立刻便猜到,這一定是韋應物去報信了,心中不由暗暗竊喜,這也正是他所期望,最好事情鬧得越大越好,雙方兩敗俱傷,他來坐收漁翁之利,本來他已經不準備再出面,但又擔心王越心虛,叫罵一通結束,為了達到最大的效果,還需要他再來點把火。
“王將軍,我看還是算了吧!對方是羽林軍,我們得罪不起。”
“算了?”
王越眼睛一瞪,指著自己還沒有乾透的滿臉鮮血,怒吼道:“你看這是什麼?這是血,血要用血來還,我王越今天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這時,圍觀的民眾越來越多,平康坊本來就是長安最熱鬧繁盛之地,人流量極大,發生了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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