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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難,第一個來找的便是韋滔。
從前韋府是門前冷落之地,可至從韋滔進了政事堂,升為工部尚書後,韋府的門前便開始熱鬧起來,親朋好友、門生故吏紛紛登門,許多想進趙王黨的官員,也會走韋滔這條路子,因此韋家在朝中的聲勢又漸漸漲了起來。
此時,韋府門前熱鬧了一天,終於安靜下來了,最後一個來拜訪的官員也正在告辭而去。
“打擾韋尚書休息,實在抱歉,那下官就告辭了。”
“楊少卿一路走好,我就不遠送了。”
拜訪的官員登上馬車,馬車駛離了韋府,韋滔一直目送馬車走遠,這才笑著搖搖頭,準備進府。
就在這時,夜色中忽然傳來了低呼聲:“師尊!”
聲音有點耳熟,韋滔一愣,回頭找了一圈,只見從一棵大樹後閃出一個戴斗笠的人,夜色中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是誰?”韋滔眉頭一皺問道。
“師尊,是我呀!”
田雲卿將斗笠一掀,快步奔上道:“師尊,你不認識我了嗎?”
“你是雲卿?”
田雲卿是天寶九年的進士探花郎,是韋滔的得意門生,他一眼認出了田雲卿,不由大吃一驚,指著他問道:“雲卿,你沒死嗎”
“師尊,我僥倖逃得一命,這裡不是談話之地,被人看見,我恐有性命之憂。”
“快!快進府去。”
韋滔把田雲卿帶進了自己的書房,並對下人吩咐道:“誰也不準來打擾!”
他把門關上,讓田雲卿坐下,又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道:“我們都以為你死了,你母親子還來我這裡哭過,哎!我也很悲傷,卻沒想到你居然沒死,說說看,你是怎麼逃生的?”
田雲卿的妻子是韋滔的遠房侄女,也算是韋家人,田雲卿牽掛妻子,便道:“等會兒師尊能不能先把我娘子接來,我怕她也有危險。”
韋滔見他表情嚴肅,心中也隱隱感到了什麼,便道:“這個你放心,我馬上就派人去接,你先說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田雲卿雙手握著茶杯,喝了一口茶嘆道:“李尚書被刺殺,我恐怕是唯一逃生之人。”
他便將當時發生之事,詳詳細細說了一遍,最後將肩頭衣服解開,露出了包紮的箭傷,道:“要不是魯老伯救我,我真的被淹死了。”
韋滔眉頭皺成一團,問道:“你說那個打你的軍官有些眼熟,你見過他嗎?你想想看,他究竟是誰?”
田雲卿冷笑了一聲道:“我早已經想起了他,當年他和李慶安擲壺大戰時,我也在場。”
“史思明!”韋滔驚訝萬分道。
田雲卿重重地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
第四百八十五章 敵蹤初現
九月的高原草地秋意更加濃厚,北風勁吹,長草如發,已經漸漸開始轉枯,在阿爾金山以南的薩毗澤湖畔,經過了三年的平靜,這裡的氣氛又再一次變得肅殺起來。
薩毗澤原是吐蕃人的放牧之地,也是吐蕃人進攻安西的後勤重地,三年前部署在這一帶的吐蕃軍被安西軍全部殲滅後,這裡便劃給了且末守捉管轄,軍民共用,除了來自且末城的牧民在此放牧外,還有一支二百人的唐軍在這裡駐紮,唐軍在薩毗澤畔的高崗上修建了一座可容納千人的城堡,並在沿途修建烽火臺,和且末城烽火相連,成為了安西南部預警吐蕃北侵的最前線。
由於吐蕃北侵的預期不斷加強,安西軍方也在不斷加強對安西南部的防禦,四鎮都兵馬使賀拔餘潤親率五千軍從龜茲趕赴且末城,同時將薩毗澤的守軍增加到了一千人,並撤回了且末城的牧民。
這天中午,一支五十人的唐軍巡哨隊在薩毗澤南部的丘陵地帶巡邏,這裡離新建的薩毗城約一百二十里,人跡罕至,到處可見一片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主要以松樹和杉樹為主,在低緩的山坡是厚厚的草甸,一群受驚的羚羊從草甸上奔過,逃進了森林。
這時,不遠處唐軍巡邏隊疾奔而至,停在了一條小溪前,為首唐軍隊正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名字叫做林牧,是五年前從軍的高昌漢人,他生著一張古銅色的面孔,身材魁梧、面板黝黑,容貌英俊,兩手大得出奇,他後背弓箭,手提長矛,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白雪皚皚的阿爾金山,只見一片灰濛濛的霧氣籠罩了雪峰,這是將要下雨的先兆,林牧用長矛一指樹林命道:“去樹林裡暫歇!”
唐軍調轉馬頭,向一片原始松林奔去,片刻,唐軍奔進了樹林,松林中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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