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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搭箭,五十步內就算再射一輪箭,那也會同樣意味著弓兵的重大傷亡。
餘聚淵剋制住了下令的衝動,但許叔翼急得瘋狂地大吼起來:“快放箭!放箭!”
餘聚淵急忙回頭喊道:“使君,現在不能放箭!”
“混蛋!”許叔翼用劍指著他大罵道:“我幾時命你掌軍?你再多言,我斬了你!”
餘聚淵恨地一咬牙,不再理會他,許叔翼再度下令道:“放箭,違令者斬!”
放箭的鼓聲敲響了,軍令如山,汴滑軍的弓兵紛紛放箭,一時間五千支箭如一片月光下的烏雲,遮住了月光,向百步外的安西軍籠罩而去。
箭是射向奔在最前面的安西軍左軍,此時三千安西軍騎兵同時舉起了圓盾,伏身在戰馬脖頸之後,他們的圓盾更多是保護戰馬。
只見一片‘咔!咔!’的聲響,箭如密雨,射進了安西軍騎兵群中,正如餘聚淵的判斷,百步外,箭雨幾乎就射不透安西軍的輕鋼盾牌,也同樣很難射穿明光鎧甲,但安西軍的鎧甲儘管堅厚無比,但還是有百餘名士兵被射中,滾翻下馬,或者戰馬被射中,撲倒在地,將士兵掀翻出去,被戰馬踩踏而死……
當汴滑軍的弓兵射完第一輪,安西軍的騎兵已經衝到六十步外,這時,許叔翼依然意識不到危險已到,他依然再度大喊道:“擂鼓,再射!”
“不能再射了!”
餘聚淵急得大吼道:“弓兵速後退,騎兵上前迎戰!”
這一次,餘聚淵不再理會許叔翼那刀子一樣的眼光,他衝上弓兵陣,對士兵們大喊道:“兄弟們速速後退!”
但這時,射箭的鼓聲再度敲響,一個命令後退,一個命令放箭,令士兵們無從適從,靠餘聚淵近一點計程車兵開始向後退,但離他較遠的弓兵卻聽不見依然張弓搭箭,向安西軍射去,這一輪雖然有不少士兵放棄,但依然有三千多支箭射出,安西軍已經衝到四十步外了,箭矢力道強勁,射透了鎧甲,給安西軍造成了數百人的傷亡,只見衝在最前面的騎兵一片人仰馬翻,戰馬的悲鳴,士兵的慘叫,血光四濺,陣腳出現了混亂。
許叔翼得意地仰天哈哈大笑,就在這時,遠方忽然傳來的低沉的號角聲,在月光下回蕩,這是安西軍主將李晟親自吹響了進攻的號角,剛剛出現混亂的左軍,立刻穩住了陣腳,儼如一片橫掃大陸的龍捲風,凌厲無比地向汴滑弓兵席捲而去。
三十步的距離對別的騎兵或許還有片刻時間,但對擁有天下最優秀戰馬的安西軍卻是一眨眼的時間,弓兵們這才發現安西軍的速度異乎尋常的快,很多人都驚恐得大喊起來,許叔翼嚇得臉色慘白,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一個愚蠢無比的錯誤,弓步撤退來不及了。
左翼的兩千五百餘騎兵儼如最猛烈的暴風驟雨,剎那間衝進了弓兵陣,橫刀劈出、人頭斜飛,長矛刺出,穿心而過,霎時間屍橫遍地,血流成河,安西軍摧枯拉朽般的殘酷殺戮,將弓兵嚇得四散奔逃,而此時,安西軍右翼也殺到了,他們和左翼軍儼如兩把尖刀,一左一右,將弓兵絞殺得血流成河。
許叔翼驚得目瞪口呆,也忘記了下令騎兵出擊,就在這時,汴滑軍的部分騎兵隊卻主動出擊了,沒有接到軍令,只見餘聚淵一馬當先,率領兩千騎兵向安西左翼迎戰而去,餘聚淵心中比誰都著急,弓兵隊的失利必將對整個戰役造成嚴重衝擊,尤其夜戰,他看得出安西騎兵非常適應夜戰,在夜戰上必然是經過千錘百煉,而他們的軍隊人數雖多,卻基本上沒有夜戰的經驗,一個極強的戰鬥力和極為豐富地夜戰能力便足以抵消他們的軍隊優勢。
如果再不遏制住安西軍勢如破竹的氣勢,他們這一戰必將慘敗無疑,儘管餘聚淵知道許叔翼事後不會放過他,但為了保全弟兄們的生命,他也只好豁出去了。
餘聚淵舞動著長矛,大吼著率領兩千騎兵敵住了安西軍的左翼騎兵,這時其他騎兵隊的將領才如夢方醒,也不再等候鼓聲軍令,下令各自的軍隊衝上去敵住了安西軍騎兵。
六千騎兵對六千騎兵,黃塵滾滾,夜色慘淡,只見人影晃動,戰馬如走馬燈一般疾轉,喊殺聲震天……
許叔翼目光陰冷地盯著餘聚淵,他緊緊捏住劍柄,目光中充滿了殺機。
在數百步外,李晟手握橫刀,注視著前方的鏖戰,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臉上,使他大理石一般堅硬的臉頰上籠罩了一層淡淡的清輝,這種清輝更顯示出他眼中的冷酷和無情。
在他身後,四千騎兵列成了方陣,隊伍整齊劃一,李晟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他在衝擊過程中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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