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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的城牆,足以抵禦數萬人的進攻,這也是攻打南鄭最難的第一步,褒城縣就像一道堅固的盔甲,緊緊地將南鄭護衛住。
褒城縣主將姓楊,叫楊維,是一員中郎將,他和楊國忠有那麼一點轉彎抹角的親戚關係,只不過隔得太遠,楊家全盛時他沒有得什麼好處,但楊家被誅時,他也沒有被牽連。
這位楊維將軍為人十分謹慎,說得好聽是謹慎,說得難聽一點就是膽小,但李奐就是看中他謹慎小心這一點,才讓他守褒城縣,李奐認為安西軍主力會走漢水路過來,但也會派一支零星軍隊西取褒城,所以,只要謹慎的楊將軍始終按兵不出,那褒城縣就會萬無一失。
但楊維將軍萬萬沒有想到,安西軍主力竟然是走褒城縣,已經兵臨城下,他又慌又急,命三千士兵全部上城防禦,又命人趕去南鄭求援,整整一夜,楊維都難以入睡,他一次又一次地跑去庫房檢視糧食箭矢等物資,只有看到這些物資堆積如山,他才能定下心來。
四更時分,他忽然得到稟報,說褒水出現了異常,楊維只感到腿一陣陣發軟,一腳深一腳淺地去視察情況了。
城頭上已站滿了士兵,上千支火把將城頭照如白晝,所有的守軍都上城了,但大部分人都躲在城牆根下睡覺,只有數百人在來回巡邏,注視著遠方的情況,遠處沒有什麼異常,但河水卻發生了異常。
褒水穿過城牆後,便在城內匯成一片三畝大的水塘,然後繼續向南流去,穿過褒城縣,最後流入漢水。
此時在城內的水塘前聚集了上百人,每個人都拿著火把,圍住水塘竊竊私語。
“將軍來了!”有人低喊一聲,大家紛紛閃開,只見楊維在十幾名士兵的護衛下快步走來。
“出了什麼事?河水有什麼異常?”楊維聲音緊張得有點發顫了。
一名校尉上前稟報道:“楊將軍,我們感覺河水忽然一下變小了,而且這處水塘的水位在不斷下降。”
“啊!”驚呼一聲,楊維連忙上前察看,水位確實變低了,足足下降了五尺,城下的水道眼看就要露出來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手下的軍官們都不太瞧得起這個膽小無能的主將,剛才那名校尉心中暗暗冷笑了一聲,便道:“這還不容易解釋啊?安西軍已經在上游截斷了河流,所以我們這裡水位大降。”
“是嗎?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截斷河流?”楊維畢竟不是蠢蛋,他忽然反應過來,驚呼道:“難道他們要抽乾護城河,為了攻城!”
眾人都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護城河和褒水相連,褒水斷流,護城河自然也會乾枯,這是褒城縣的一大弱點,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安西軍發現了,眾人的心中都湧起了一種不祥之感,恐怕褒城縣很難守住了。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了轟轟的鼓聲,城頭上有人大喊:“楊將軍,安西軍主力開來了!”
楊維嚇得彷彿一腳踩空,跌下了萬丈深淵,安西軍終於來了,他也顧不上褒水斷流之事了,調頭便跑上城頭,失態地大喊大叫道:“全部起來!都給老子統統起來,要打仗了。”
士兵們紛紛從夢中驚醒,抓起武器便站起身,揉著惺忪的睡眼,向北方望去,只見黑夜中,一片無邊無際的軍隊正向褒城縣開來,黑壓壓的,令人心驚膽戰,城頭士兵們在主將楊維嘶聲力竭地叫喊下,紛紛張弓搭箭,搬運滾木。
安西大軍越來越近,開始走進了喇叭形的谷口,在距離城池約三里外停下了腳步,李嗣業一馬當先,他冷冷地望著這座雄偉的城堡,嘴角上掛著輕蔑的笑容,再堅固的城堡只要有弱點,那它就和豆腐瓦礫無異,他今天將不費一兵一卒,拿下褒城縣。
他的目光不由瞥向褒水,褒水的上游已經被他們堵塞,但又沒有全部斷流,只是水位大為降低,變成了涓涓溪流,此時,城牆下的水道已經露出了一半,一個黑洞洞的月牙形,依稀可以看見洞中的鐵柵欄。
李嗣業一擺手,下達了行動的命令,只見十幾名士兵抬著一塊木板,跳進了河中,原本幾人深的河流,現在只齊人腰際了,他們放下木板,木板上放著四隻黑黝黝的像南瓜一般的扁圓物什,木板開始在水中漂流,不快不慢地向城牆流去,由一名水性極好計程車兵在下面掌握木板的方向。
這只是一個小細節,城頭上計程車兵都在緊張地注視安西軍陣腳的變化,誰也沒有注意到河流上的異常,就算有人注意了,也會把它當做一段木頭之類,不去留意,誰也想不到它意味著什麼。
安西軍在不停地變化陣腳,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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