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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皺道:“按照朝廷目前的權力格局,趙王黨佔了四成,保皇黨佔兩成,張黨佔一成,監國黨只有三成,如果按照這個比例來公推政事堂,政事堂的七人中,我們能佔三人,保皇黨一人,張黨一人,他們監國黨最多隻有兩人,我就不懂了,解散政事堂重新公推,對他們並不利,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而且既然他們已經把張筠爭取到了,那麼政事堂中他們就佔了四人,成為大多數,什麼決議不能透過,解散土地田畝司,土地歸還原主人,這些決議都能順利透過,為什麼還要解散政事堂,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韋滔也點點頭道:“崔尚書說得不錯,我也是這麼想,他們根本沒有必要解散政事堂,我想,李亨應該是另有用意。”
裴旻揹著手走了幾步道:“或許他們是另有用意,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你們沒有想到,那就是張筠這個人,我不知道他們對張筠達成了什麼妥協,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張筠是牆頭草,不可能事事都支援他們,張筠或許只答應與他們一同辭職,解散政事堂,反正最後公推中肯定還會有他,對他來說這只是順水人情,這符合張筠的風格,但崔尚書也說得對,他們在這個時候解散政事堂,甘冒很大的風險重選,他們必然是另有圖謀,我有一種預感,這兩天必有大事發生。”
裴旻剛說完,外面便傳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只聽一名下人在門外大喊道:“老爺,不好了,宮中有緊急訊息傳來,聖上、聖上駕崩了!”
第五百零九章 登基之戰(上)
突來的訊息使眾人大吃一驚,他們面面相覷,他們幾乎是同時明白過來,這就是裴旻所說的大事,李亨蓄謀已久,在這關鍵時刻解散政事堂,害死了少年皇帝。
“陛下啊!”張鎬向北跪下,放聲痛哭,崔渙又驚又怒,破口大罵道:“他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害死了兩任皇帝,他就不怕死後下阿鼻地獄嗎?”
這時,裴旻也從極度震驚中恢復了理智,他立刻對眾人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大家趕快把家人帶去長安縣,不!不!不能顧家人了,我們現在就去長安躲避,再晚一步,我們就走不掉了。”
眾人都明白裴旻的意思,慌慌張張便向大門外快步走去,裴旻走在最後,他把妻子也順便帶上了,眾人各自上了馬車,車伕揚鞭,幾輛馬車迅疾地向長安縣駛去。
他們非常幸運,馬車剛剛衝過朱雀大街,李亨的戒嚴令便下達了,萬年縣的各個坊門紛紛關閉,一隊隊金吾衛士兵在大街上奔跑,喝令行人立刻回家,位於萬年縣的裴府和韋府被士兵團團包圍。
萬年縣的突然戒嚴讓長安人都疑惑不解,有些人已經隱隱猜到朝中可能出了大事,但真相已經封鎖,所有的情況只能等明日天亮才能知曉了。
對於知情者或者參與者來說,這個夜晚無疑是難眠的一夜,這短短的一夜,將徹底改變大唐的歷史。
大明宮含元殿的高階之上,李亨揹著手俯視著長安全城,他有一種將天下江山擁入懷中的感覺,現在這種感覺變得真實起來。
大明宮已經完全與外界隔絕了,除了最初逃出報信的幾個宦官外,其他人再也無法進出,全副武裝的羽林軍將大明宮嚴密地控制住了,目前控制大明宮的羽林軍由左將軍徐子耀率領,他已經被李亨完全收買,而羽林軍大將軍安抱玉的母親在上月去世,他請了三個月的喪假,這樣就給了李亨一個控制大明宮的機會。
但太極宮和皇城那邊李亨卻無法控制,那邊的五千羽林軍是由右將軍趙羽信統帥,趙羽信是前羽林軍大將軍長孫全緒的心腹,想控制他,就必須拉攏住長孫全緒,只可惜平樓事件後,李亨已經再沒有機會和長孫全緒和好了。
但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面面俱到,他控制不住皇城的五千羽林軍,也控制不住長安縣的兩萬千牛衛,這其實也沒什麼,更重要是他李亨有二十萬關中大軍在手中,他就不怕任何人與他為難,就算是安西軍他也不怕了,這就是實力,至於身後史家的筆,他更不懼,只要他登上皇位,歷史不就是他手中的一團面嗎?
在他身後,站滿了羽林軍和宮廷侍衛,左將軍徐子耀上前一步,諂笑道:“陛下,臣恭請陛下榮登大寶。”
望著滿城的萬家燈火,李亨忽然仰天大笑起來,他笑得是如此暢快,多年的憋屈在這一刻被他拋在腦後了,這是他驀然轉身,注視著他夢寐以求了近二十年的帝位,他再也剋制不住內心激動,大步向含元殿那至高無上的寶座走去。
……
夜色深沉,幾匹戰馬如風馳電掣般在長安以西的官道上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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